参军去――《为尊严而战》（23）

      湘鄂有约，无论哪省首义，另外一省迅速响应。一天，一位革命党人得到湖南湘乡驻省中学校长的许可，来到学校做演讲。他激情满怀地讲：“同学们，武昌起义胜利了！清廷动摇了！清廷颤抖了！清廷灭亡的日子到了！热血的青年，不愿做亡国奴的男儿，快快行动起来！用我们的才智，用我们的青春，用我们的热血，为推翻封建王朝、建立以民为贵的共和国而竭力奋斗吧！”

      毛泽东高声一呼：“革命时期，我们应该投笔从戎，参军去！”

      七八个同学站起来响应，异口同声：“参加学生军，保卫共和！”

      毛泽东：“不，既然要投军报国，就应当到浴血奋战的第一线，就要到正规部队去打硬仗。到武昌去，参加革命军。”

      “到武昌去，马上去！”

      毛泽东：“穷不穷，毛泽东，我还没有路费呢，哪位同学借些钱给我，支持革命。”

      有个同学说：“我借给你，不要还的。”

      又一个同学说：“听说武昌非常潮湿，必须穿雨鞋。”

      “雨鞋……，买雨鞋也要钱。”

      “是的呀，不会有哪个小商人借雨鞋支持你革命的吧。”

      “与商人谈道德，与妓女言贞操，蠢吗？我有士兵朋友驻扎城外，向他借去。”

      “毛君润之，借钱借鞋，参军革命，精神可嘉。”

      “即使单枪匹马，即使赤手空拳，我也要革命。革命战士，最重要的是精神。”

      “赤裸裸革命无牵挂。”

      毛泽东来到城外军营找朋友，被卫兵拦住：“这儿正在打仗。”

      毛泽东回到城里，站在一块高地上观战。

      湖南革命党人在大西门正街放了一把火，焦达峰、陈作新等带领驻扎小吴门外的新军士兵发起冲锋。经过激战，新军攻下了城门，冲进城来，直奔巡抚衙门。巡抚余诚格跑出来向新军作揖：“诸位要革命兄弟是非常赞成的。”

      新军占领了巡抚衙门，巡抚衙门上飘起了起义的旗帜，余诚格乘乱化装逃走。“中华民国军政府湖南都督府”成立，焦达峰、陈作新分别任正、副都督。

      毛泽东目睹了新军攻打长沙的过程，壮怀激烈，毅然从军。他穿上军服，成为湖南新军第25混成协第50标第1营左队的一名普通列兵。

      湖南新军一协扩为两协，王隆中率一协先发援鄂，一协驻岳州作预备队。不久，焦达峰被乱兵开枪打死，立宪派首领谭延闿踩着血迹，被血淋淋的手推上了都督的宝座，鼓噪不平的新军第49协全部和50协中的不满分子被送上湖北前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