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火炉上的冬天

2019-12-03  本文已影响0人  航_754e

          火炉上的冬天

  现在的人是既幸福又空虚,幸福的是冬天可以穿着短袖在如春的屋内吃着冰棍,而外面滴水都能成冰;走在马路上,穿着羽绒服感觉冷风都能透过层层羽绒,冻得人直打哆嗦。说到空虚,就是在这个可以与天同舞的季节,却没有了儿时那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快乐天地。

我最喜欢的冬天,莫过于三矿的冬天。往往在此时的三矿,冰溜子早就挂在了房檐上,冻得硬邦邦的水萝卜,一刀下去只闻其声却不见躯体有丝毫的破损。

这时节的三矿,最盼望的,还是那场洋洋洒洒的皑皑白雪,一旦天空阴沉了下来,我们便兴奋的趴在窗台上,学着羽扇纶巾的诸葛亮指天测地的。要是在学校,班级里叽叽喳喳的讨论声在整个楼道都能够听得到,甚至是老师在上面讲课,我们中规中矩的端坐课堂里,心早就飞到了操场上。雪不经盼,没盼多久就会着急忙慌的飘落在世间;放学后,天生贪玩的孩子们就像脱缰了的野马,捧起一捧雪花往天空一抛,亮晶晶的像极了夺目的钻石。

从学校走到家也没多久,十来分钟而已,不过却能让我们疯玩上大半个小时。等到了家,手套、鞋都湿透透的,就连贴身的毛衣脱下来都能看得出蒸汽了。刚走进屋里,我们就得赶忙把衣服脱下来,搭在取暖的火墙上(火墙:矿区烧煤取暖时通常会连着一道墙),什么袜子、手套也得赶忙放上去,用不了多久,火炉上的热气腾腾的热量通过火墙的传递,衣服手套都会暖烘烘的。

要说火炉的作用,除了做饭取暖之外,功能还是多了去了。在火炉子上坐上炒锅,将收拾好了的红九九火锅底料、宽粉、蔬菜、肉卷之类一股脑倒进锅里,再往炉子里扔上几块夏天都不舍的烧的大块煤。没一会,翻腾的一锅菜便散发出了让人垂涎三尺的香味。这名义上的火锅在我看来也就算是个麻辣烫,但是用火炉子烧出来的味道是现在用天然气或者电磁炉完全都比不上的。

要说火炉的另外作用,被我们最常用的就是在上面烤红薯。挑几个不大不小但长长的红薯,洗干净晾干放在火炉的炉盖上,这时候的炉子不能烧的太过猛烈,要不然这红薯一阵子就烫焦了。烤红薯是要有耐心的,搬个小凳子坐在炉子跟前,既要忍受着火炉灼面的热气,又得控制住嘴里的口水不要淌下来了。这烤红薯还得不停地左右上下翻腾,一个来小时以后,等红薯外皮干瘪了下去,手指头轻轻一点,红薯能够凹下去了,这烤红薯就算大功告成了。

离开石炭井以后,家里用上了天然气,取暖也用上了暖气,虽然屋里干净了不少也不用在冬天时候装煤和煤泥了,但是总是感觉生活少了一点乐趣,尤其是没有了炉子的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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