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天涯。
2024-03-07 本文已影响0人
Resist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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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的话,要悔的罪,要道的歉,要做的孽,统统在那段漫长的虚无中被一次次的演绎到疲倦,他尖叫哭泣、哀嚎狂笑,统统得不到任何回应,他那样盲目而绝望,是因为他终于彻底被世界遗弃了。”公交卡又掉了。
我疯了一般找了一下午,没找到。
晚上爸妈回来说,又没什么大事,不用找,还让我检讨一下自己为什么一天都没写完作业。我看着刚才不小心翻出来的五年级课本,又拿出没做完的圆的计算专题卷,才明白有些东西是彻底找不到了。
翻包的时候发现我包里脏了好大一块,突然觉得也没什么好留念的了,于是随手扯了个补习班送的包把东西倒进去。可那曾经是我五年都舍不得换的。
我终于想起来了,但我的记忆改变不了我,至少改变不了现在的我。
“黑夜已过,天上的太阳,就快升起来了。而地上的太阳,该落下了。”
五年了。我手表是行将就废的Z2,可小天才都出Z9了。
金鱼猜,这次以官方的风格,一定要卖1999。我笑了,但突然想起朋友中就我一个人还在用小学生手表。
生日过着过着,遇到的人越来越多,朋友越来越少。少到,小天才第一个祝我生日快乐。
我和老曹的秘密基地要拆迁了,不知道那个总在四楼阳台浇花的穿花衣服的老爷爷还会不会记得我们在楼下大声聊天,吃雪糕,捡鸽子毛,逗猫。
那个小院里总有满地的鸽子毛,白且柔软,和梧桐叶层层叠叠。阳光从断墙上漏下来,阴影的罅隙间生出成片的白色菌子,年复一年。猫就从那儿越过去,我们追到墙前,看到外面的老楼已经拆了一半。
那时候某兰还没出“紫霞仙子”春日限定皮肤,只会天天穿着鸡冠花似的长袄子从教室左边第二扇窗户里伸出头突击。我和老曹周末会在小学对面的闪现汉堡待很久,然后一起去附近新开的店里写作业。
那年三八在沪上阿姨喝红豆奶茶送的毛茸茸发箍还挂在我床头,感谢妈妈没让它积灰。老曹给我的信夹在本子里,那里记满了我们写的歌。
这个三八,是妇女了,没花。
之后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