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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录笔记》引子

2019-01-19  本文已影响6人  AlanSparrow

    “爸,你干嘛去?”一个脸庞稚嫩的孩子向站在梳妆台前整理领带的穿着警服的中年男人问到。

    男人回过头,笑了笑,说道:“当然是调查坏人啊。爸爸的工作是为了让我们的城市更加安全,以后我们的生活才会幸福啊!”

    “这些工作……你们不是有侦探吗?为什么……”孩童不解地问道,“你们不是只负责抓捕吗?”

    “的确是这样,可我们的侦探牺牲了,爸爸迫不得已才这么做的,这也是上级的命令。”男人的表情开始严肃起来,“记住,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

    孩童伸出稚嫩的小手拍了拍胸膛,道:“男人的约定!”

    “很好,这才是我儿子!”男人脸上露出欣慰的表情,“爸爸可能要离开一段期间,这段期间,你的射击课程和格斗术课程由杰克逊先生负责,你要好好听他的话,把他当我一样尊重,因为他算得上是你的第二个父亲,要好好保护你的妈妈,听见了吗?这是男子汉之间的约定,如果我走了,不要让你妈妈哭,身为男子汉就算不能让女孩子笑也不可以让她哭,知道了吗?要热爱这个城市,因为这个城市的人永远都不会背叛彼此,这就是它的闪光点!”

    “知道了!不过以父亲你的身手一定不会出事!”男孩自信满满地笑道。

    “没错,要对你爸有信心!我是谁?咱们警察局出了名神枪手啊!”

    男人抬头看了看墙壁上的时钟,无可奈何地走出了家门。

    天空阴沉沉的,正下着雨,黑压压的乌云下,一群人举着黑色的雨伞,矗立在雨中,像是一块块一动不动的墓碑。其中的一个男孩拉了拉他身旁一位中年女人的衣角,看着眼前即将掩埋的棺材,问道:“妈妈,爸爸是不是死了啊?”

    中年女人听到这句话如同当头一击一般无力地跪倒在了地上,连声嘶力竭地大哭的力气也没了,她两眼无光地看着眼前的棺材,说道:“你爸爸是被坏人害死的,他们炸死了他,发现你爸时,已经看不清他的脸了。”

    男孩攥紧了拳头,他丢掉了手中的伞,不顾一切狠狠地往他父亲的棺材上打了一拳,声嘶力竭地大吼道:“老爸!你不是说过你不会死吗!你不是你们局里枪法最好的人吗!你不是说要这个社会幸福吗!这不是我们约定吗?你现在就给我倒下,你还怎么履行诺言。”

    男孩的眼眶红了,他一拳又一拳地打在棺材上,破裂的皮肉流出了献血,雨水肆意地流在他的脸上,已经分不清他脸上的是雨水还是泪水了。

    此时,人群中走出来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外国男人,他无力地对男孩说:“你父亲死了,让他好好静一静吧。”

    “他没死!”男孩用尽全力吼了出来,在场的人也下了一跳,“他跟我说过,没有履行诺言,他是不会死的!”

    “他已经死了!你不要在任性了!”男人大声吼道。

    “我说他没死就是没死!”男孩似乎生气了,他提起拳头打向中年男人,却被对方拨开拳头,紧紧抱住。

    “杰克逊叔叔,你不是精通各种格斗术吗?你当时不是在场吗?你为什不救我爸?为什么!?”男孩像一头野兽般捶打着男人的背部。

    “孩子,因为我没有这个能力,因为我做不到,因为我无法阻止注定的事情,因为我无法改变你父亲的命运,……因为……我懦弱。”杰克逊先生无奈地说道。

    “命运难道不可抗拒吗?!人难道就不能再勇敢点吗?!你这样的人,还有什资格教导我?!我恨你,我恨你!”男孩咒骂道。

    “莫向北,正是因为我无能我才得把你培养成强者!”杰克逊放开了男孩大声说道。他看着他燃烧着怒火的眼睛,叹了口气,“在强大的敌对力量面前,弱小的人是注定要灭亡的。但是,再此之前,我们却可以武装自己。”

    “没爹的墙头草,没爹的墙头草!”

    幼儿园的操场上,一群孩子围着一个蜷蹲在地上的孩子跳跃着,冷嘲热讽一阵又一阵。

    而蹲在地上的那个孩子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他纵身一跳,一脚踢在了其中一个孩子的鼻梁骨上,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声响,那个孩子的鼻梁骨瞬间流出了血,倒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他没有客气,又忘接下来的一个孩子脸上狠狠打了一拳,他抽过对方的手将他重重地过肩摔在地上。剩下的一拥而上,却被男孩一人一拳地打在小腹上。

    “艹!姓莫的,老子下次让你死得很难看!”领头的孩子狼狈地逃走了,却又被莫向北一脚踢倒在地上。

    “你认为我会让你逃走?”莫向北抓起对方的衣领不由分说狠狠地打了几耳光,“告诉你,要是下次再敢这么欺负我或其他孩子,就可不是扇耳光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你小子别给我嚣张,老子下次叫人打死你!”对方还不死心,恶毒地威胁道。

    “好啊,我等着!”莫向北毫不在乎地说道……

    橙黄色的子弹拖拽着一声沉闷的枪响划破了夜空的寂静,大桥上火光染红了下面碧蓝的江水,尽管是夜晚九点,这个城市仍然不得安宁。大桥上乱作一团,一队身穿黑白色警服的警察与十五米开外的暴徒展开了枪战,子弹的轨迹断断续续地在两方的空地上交织着,犹如划破夜空的流星。

    “陈队,怎么办?敌方火力太猛,我们警力所剩无几了!”一个年轻的警员对后面蹲靠在一辆红色开车旁的青年人喊话道。

    “草!老子接了这么多任务,还没见过像他们这样的亡命之……”

    话还没说完,陈队所倚靠的掩体上就被敌方的G36C扫出一排弹坑。

    “妈蛋!”陈队暴怒地探头用M1911反击,同时一个侧滚翻滚到了离自己最近的一辆红色小轿车旁。

    “莫向北人呢?怎么还没来!?那小子死哪去了!”陈队暴怒地对着肩膀上的对讲机粗鲁地喊道。

    “陈队,小北在大桥另一端,他被对方的同伙拦住了,两方陷入苦战!”刚才的青年警员喊话道。

    “妈的!总部招这个十六岁的孩子来干嘛,一点用都没有!”陈队不满地吐了口痰,燃烧着怒火的眼睛看了一眼对面。

    “全队听我指挥。A队、B队,从两侧迂回突击敌人,我带领C队从正中央突破,呈三角阵型,看见前面的队友倒下,接下来的那个人继续射击,知道了吗?不想你们的家人死你们就必须不怕死!”陈队语重心长地对讲机得说道,此时的他苍老得像个生命垂危的老人,“对不起,兄弟们,但是——上吧!”

    陈队说罢起身,两支开始从两侧潜行前进,而陈队带领的C队则开始从中央突破。

    敌人似乎察觉到了动静,立马起身反击,陈队带领的C队此时也只可以作为活靶子反击,因为他们要做的,是用生命吸引敌人的注意力,确保A队与B队可以从两侧夹击,消灭敌人。

    枪声似乎是一支进行曲,开场的平缓却为结局的壮烈以及高潮的激昂作了铺垫。子弹打在汽车上,火星四溅,哐哐声像是死神的镰刀,标志性地发出收割生命的声响,撼动着每个警员的内心。

    “噗哧!”

  “陈队!”

    突击的A、B两队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一发子弹,在陈队的动脉上开了花,喷涌而出的热血见证了这个为人捐躯的生命的伟大。

    “砰砰砰!”

    剩下的警员似乎都发了疯,他们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这些娇生惯养的九零后突然变成了一队嗜血狂魔,起身反击的暴徒一个接一个地倒下。

    但是,双方子弹都打空了。

    那就只能用男人的方式解决了!

    杀红了眼的双方从大腿上的套里抽出军刀,厮杀在一起,划破肉体,只是痛而已;但失去战友,可就不只是痛了,更多的,是复仇的怒火,一个个的警员接连倒下,一个个的暴徒也是如此,像是国际象棋上棋子的出局。杀红了眼的警员像是野兽般渴望着从眼前飞溅而过的鲜血,刀口上的殷红,是他们躁动心脏的见证。

    但是,战斗中,两方唯一的幸存者,是一个刚从警校毕业不久的小伙子。

    “叶哥!”莫向北从远处领着一队人跑来,他被叶警员满身是血的景象吓住了。

    躲在车内的人们也见证了刚才的一场厮杀,他们互相搀扶着,从叶警员面前想着陆地走过,但是,他们的目光落在叶警员身上,却变了,那似乎是在看一只没有丝毫人性的野兽。

    “走开,你吓到我的孩子了!”一个中年妇女怀中抱着他的女儿,小跑着从他面前经过。

    “浑身血腥味的魔鬼!”

    “你们警察根本不是人,那么残忍!”

    “滚出这个城市,你这头野兽!”

    听到四周人们白眼狼才会有的话语,莫向北早已怒不可竭,他抓起其中一个人的衣领,一拳将那个人打倒在地,人群爆发出不屑的唏嘘声。

    “警察怎么打人啊?”

    “就是啊,怎能这样!”

    “给我闭嘴!要是没有他们,现在躺这里的是你们!”莫向北声嘶力竭地怒吼着。

  莫向北看了眼陈队的尸体,又看了看叶警员,他上前说道:“叶哥,没必要听他们的……”

    “不关你的事。”叶警员冷冷地说道,语调里,带着心死。

    他转过身,面对着人群,平静地把手里的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冷冷地说道:“我最热爱的城市背叛了我,我最热爱的的人民把我当野兽,利用我,然后抛弃我,那么……”

    “叶哥,你冷静一点,冷静一点……”莫向北劝阻道。

    “就死给你们看!”叶哥恶狠狠地说道,他毫不犹豫的扣下扳机,子弹带着脑浆喷出,在场的女人们害怕地尖叫起来,男人们则怔怔地呆在了了原地。

    “叶哥!”莫向北无力地跪了下来,空洞的双眼满是绝望。

    他忽然站起了身,平静地把手伸向大腿上的枪套……

    人群害怕地往里缩了缩,外围的人,则是吓得瘫在原地。

    他拿出了枪,黑洞洞的枪口扫过一遍人群,冰冷的语气里带着无限杀机:“你们——都得死!”

    “莫向北,你给我冷静点!”一位警员上前拦住了他。

    “给我让开,他们简直没有人性,我们牺牲了一批又一批的警力,他们都是大好年华有无限可能,但他们选择为人民赴死,现在,他们服务的人民像抛弃一头死猪一样把我们抛弃,只管自己的死活,根本没有想到我们,那我们,到底是为了什么给这帮白眼狼卖命?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啊!”

    “因为……我们没有那个权利……”

    微风习习之下,莫向北站在城市的边境上,看着通往市中心的大桥,脑海里当晚的战斗片段如同幻灯片一样扫过,他看了看身边为阵亡警员立的石碑,冷冷地笑道:“对于死者,专挑些好的词来赞美罢了。”

    说完,他背上行囊向城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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