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戈多

2024-04-22  本文已影响0人  追风筝的人y

第一次听到“戈多”的故事时讪笑了。觉得剧情无聊,剧中的人无聊,作者更无聊,猜不透这个剧想表达的意思是什么?或者换句话说,这剧的意义何在?

《等待戈多》是爱尔兰现代主义剧作家塞缪尔·贝克特的两幕荒诞剧。剧中的两个流浪汉主角在苦苦等待“戈多”,可戈多是谁,长什么样,他们并不知道,也不认识,而至始至终这个神秘的“戈多”也没有来。无聊之余的暗示却若隐若现:它暗示了人生就是一场虚无、孤独、无尽头的等待。

剧幕虽荒诞不经,人物说话也颠三倒四重复啰嗦,两个主角之间看似结伴同行,却始终无法走进对方频道,无法正常沟通,举止怪诞可笑且无意义,整个剧的氛围也是混乱灰色压抑虚无,人物自身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在等待什么,乍看无厘头,再深入校对一下,它不就仿佛是我们自己的人生精简版的模拟?那些期待,落空,重拾,巅峰,空虚,死亡,最后归于平静,正像某些时刻的我们自己,像坐在桌前发呆思考人生的自己,像不能在家好好呆着半夜也要出去晃荡的自己,像经受了打击放任沉沦的自己,我们想法设法在太平日子里折磨出痛感,又在遭受灭顶之灾后自行宽慰自己,得到后的空虚,得不到后的消解,我们在人生白绫上尽情地拓展宽度,却又在长度上战战兢兢惴惴又不安。

人活着的意义究竟是什么?无数哲先无数文字在探究和追溯,每个生命个体来世一遭,都拥有各自的话语权,但凡是个人就有自己的答案;又或者压根用不着去想,认为活着本身就是一种意义,该来就来了,该去就去了,挺简单的,如非要深究,容易陷入死胡同,活着就是最好,寻求活着的内涵即可,不管是为情为爱,为名为利,为公为私,只要自己觉得有意义,就是最大的意义。

不过,意义虽有各自的不同,但活着的人类总逃不过有一种相同的姿态,那就是等待。可在等待什么,具体也说不上来,类似一种意识上的追逐。英国戏剧理论家马丁.艾斯林说:“我们被推进这个世界,但不知为了什么,人也不可能知道自己为什么来到这个世界,但又不能不想,我们既然来了,就要有所企盼,在等待中奔波忙碌,希望在一天结束前解开生存的秘密,人在等待过程中要为自己的等待寻找理由,没有理由也要制造理由,这就是生存的意义。”

我们会唱“明天会更好”,我们家家也都有一个哲学老妈和她说了几十年的哲语:等你们长大了就好了,等你们参加了工作就好了,等你们结婚就好了,等有了小孩就好了,等小孩长大了就好了,等小孩读书了就好了,等孩子毕业就好了,等孩子结婚了就好了,等退休就好了,等我们把该办的事情办好了就好了......

我们在等什么?塞缪尔.贝克特用戏剧展示了出来,我们在"等待戈多",它可能是希望,可能是救赎,可能是解脱,总之,我们总是有所期待。

这部剧首演是1953年,特定的历史背景反应出西方第二次世界大战后资本主义普遍的空虚绝望的精神状态。“戈多”究竟代表了什么,贝克特本人也拒绝精准定义,他说:我要是知道,早在剧中就说出来了。当然这应该就是他作品要传达的初衷,观众读者可根据自己的经验去解答,又或许,我们还应该反向解答,人生既然无意义,那么活在当下过好当下即可。

这里也折射出积极的含义:明知道没有结果,却依旧执着地在等待,仍坚持不懈地追求,就像西西弗斯,明知道自己千辛万苦顶上山的巨石下一秒就会滚落山底,却依旧努力抗顶循环往复,这何尝又不是我们生命的负重状态?明知人生皆是逆流而上,可谁也卸不下肩上的重担,生而为人的重担不也就是生而为人的意义吗?

无论这部剧多么的荒诞无聊,完全是一出“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戏”,却又是一出”让人期待会发生点什么的戏“,无论”戈多“象征的是什么,它传递出一样很明晰的东西,那就是等待和希望。

“等待戈多”可否反向解读?即“生活总在别处”,扣住“等待”二字,不原地等待,咱去追逐。前者是在无意义中等待,后者则是忽略眼前的现实意义去追求虚无的精神意义。

个人观点,西方的哲学很烧脑很拧巴,远没有中国的老庄精神来得痛快,一篇《逍遥游》引领精神境界的释放,五千多字的《道德经》成为国人的精神纲领,大到国家治理,小到公民为人处世,大开大合,大智若愚,严肃又活泼。西方总是研究人类为什么存在,而我们注重应该怎样存在,彼此有时相悖,但更多的是相互借鉴,”戈多“是西方特定时期的人类失望之声,而现代人更多的是对”戈多“的追逐,掌控,超越。

见解有些肤浅,目前这是极限,请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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