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威的森林

瞧,这个人好酷啊!

2020-01-21  本文已影响0人  南柯神仙梦
多元才精彩,趋同必失色。——《挪威的森林》

与村上笔下的青春相比,我们的韶华似乎少了一些波澜。

坊间传言,读村上春树的都是文青,因为作品中充斥着酒吧、名著、爵士乐、许多姑娘……当然,我们不能把小说里的人物当作现实,但虚拟人物却传达着另一种生活态度,也许我们没有亲身体验过,然而足以使我们撕裂现实的伪装,于虚幻的文学作品中找到真实。村上并非什么大时代大手笔作家,诺奖也陪跑了好多年。他笔下的青春倒还值得我们去接触,我们这里啊,青少年很少提及死亡、孤独和情爱,更莫谈深入思考了。趁着年轻,有一天,温暖的午后,捧起这本《挪威的森林》,阳光照进来,也许你会想起开过小酒馆,每天跑步读书听音乐的村上,不由得赞叹,瞧,这个人好酷啊!

关于死亡

民族的沉郁似乎决定了一段故事里没有自杀便失去意味。渡边最好的朋友木月死于毫无征兆的自杀,直子在与精神抑郁斗争后平静的离开世间,同样命运的还有直子的姐姐、初美,在她们眼中,有比生命更沉重的东西。加缪认为,真正的哲学是要讨论自杀的。死并非生的对立面,而是作为生的一部分永存。我们这里着眼的太多是青春的昂扬和蓬勃,其实在世界某个角落、某一部分人,他们的青春是虚弱无力而充斥着有伤痕的,直子的自杀是病理性的,她的姐姐、男友都是死于自杀,青春也是要付出代价的,有一部分人,在面对死亡和忧郁的斗争中不断成长,从某种意义上说,生离死别是青春的必修课。谁能想到,绿子背后也有罹患脑瘤的父母和支离破碎的家庭,但这丝毫没有阻碍她成为可爱的姑娘,她可以咯咯地笑,可以满口段子,可以感受造物者赋予的美好青春。因为这群与生活中的大多数格格不入的人,早早明白了“死作为生的一部分永存”这个道理,及时行乐,接纳自然,一切自然而然,有的仅仅是淡淡的忧伤和过人的超脱,而非庸常的俗滥。

关于孤独

哪有人喜欢什么孤独,不过是怕失望罢了。无论是病理上诞生的孤独还是刻意的状态,哪有人真正享受孤独呢?很难有永恒的守护,感谢每一分钟的陪伴。疏离是一种自我保护,害怕欢愉之后的离别,担心选定的人并非我们想象的那样美好。渡边、直子、绿子、玲子都是孤独而不被人接受的,乃至他们的亲人。但孤独的人找到的朋友更长久,因为彼此心灵相近。这世上的悲欢并不相通,热闹的假象其实与大多数人并不相关,渡边和永泽,能将《了不起的盖茨比》读三遍以上,这得对热闹背后的苍凉有多了解啊。要做好孤独的准备啊,走的路不同,读的书不一样,交流的机会也很少,尤其是工业社会带来时空变迁,人们不再固定于自己的小圈子里,更加缺少“熟悉”。大家或多或少成为孤岛,即便外表充斥着热情,内心总有些许薄凉。他们喝酒唱歌弹琴,读书远足,甚至靠发泄性欲纾解孤独。“万有不齐天地事,一无所寄古今情”,有的人玩乐淫欲并非只为满足感官欲乐,也是为了抗击孤独,玩世不恭背后恰恰是敏感忧郁。

关于爱情

与国内许多小说欲盖弥彰的性暗示或脏话横飞的性冲动相反,日本文学这方面描写也带有一种优美,《挪威的森林》写性有一种坦然,像吃饭喝水一般,转变价值取向,没有道德指责,作为人类带有本能的感性活动的产物,爱情本来就说不清楚,并且是自然释放的,社会规则为其赋予的仅是枷锁。人啊,认识你自己。这种认识,不仅包括智识,而且包括身体与心理。我们太注重智识上的认识自我以在社会上取得立足之地,却往往忽视自身身体与心理的变化。羞于认识身体,无暇顾及心理,因此许多智识极高的人却备受生活之煎熬,与此不无关系。我们习惯社会加于个体的婚姻,习惯于年岁所迫的交往,并不习惯肆无忌惮发于天性的爱情。有时,我们太喜欢欲盖弥彰;而背后,我们又尽显油腻。拿捏得坦荡与自然,对大多数人来说,却很难很难。

《挪威的森林》是村上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所写,描绘着上世纪七十年代的事。战后忧伤与工业化的迅速发展,抚弄着人们心中的伤痕,催生出个人主义的自觉意识。唯有自发思考生死、孤独、爱情,更有可能获得精神解放,容易活得坦荡些。可现实往往如此,不正常世界中的正常人却成为现实世界的不正常。社会规则将人们向单一塑造,似乎只有一条路可走,这条路是阳光的。可这是我们自己的人生,需要我们以自我意识勘破生死,接纳孤独,收获爱情,过完这一生,我想,这样才很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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