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 | 写《倾城之恋》时的她真的顶温柔了——《倾城之恋》张爱玲
白日里重温了张爱玲的《倾城之恋》,脑子里思绪纷杂,却总也捕捉不到落笔的点,一整天都浑浑噩噩的。
晚上八点来钟,突然感觉张爱玲在写这本小说时真的有一种少见的温柔,你看,到最后,范柳原总还是给了白流苏她要的婚姻和安全感,维护了她的体面。于是,本篇读书笔记的标题就诞生了。然而,我并没有直接打开电脑来写,反倒有些坐不住,即刻飞奔下楼买了啤酒花生(虽然这很不小资)。
因为我知道,这篇文章会写得很不清醒。
几乎人人都知道张爱玲的才,知她才的人必然也知她下笔极狠,笔下人生少有圆满。
我接触三毛早于张爱玲,因而,初初刚读《金锁记》的时候,竟差点没读下去,读惯了明快的文字,着实觉其语言刻薄又阴暗,最终还是凭着不能“虎头蛇尾”的信念坚持了下来。现在想来,多亏那会儿没有弃书而走,不然,现在可该少了多少说不清的东西啊!
其实,我那时也不过十多岁的年纪,又哪儿读得懂其中的悲凉呢!后来,故事全忘了,人物一个也没记住,却偏偏脑子里钉子般嵌了俩字“冷笑”,总感觉里面所有人都在“冷笑”,无时无刻不在“冷笑”。至于为何会有这样的印象,却是无处可寻。又或许,在我心里,张爱玲本就该是睥睨众人、酷爱冷笑的样子吧!
往后的岁月,又读过许多遍的张爱玲,除了常读常新,感受更深的是每一遍读都觉得冷,就像我们在夏天渴望雪,真等到冰天雪地又免不了觉得冷入骨髓。
张爱玲,就是那个让我冷入骨髓的人。
这么多年下来,那些贯穿着我青春岁月的三毛的书都堆放在老家的书架上,已是许久不曾翻开,而张爱玲的小说却俨然成了我心上的那颗“朱砂痣”,走哪儿带哪儿,必是割舍不去了。
读书 | 写《倾城之恋》时的她真的顶温柔了——《倾城之恋》张爱玲《倾城之恋》这篇经典之作是张爱玲在23岁的年纪写下的,文风已颇为成熟,阴沉之气却还不像其后续之作那么重,再加上有着表面圆满的结局,读起来不那么冷,比较容易承受。
小说是以白公馆楼上楼下的活动展开的,那么这个白公馆是怎样一个存在呢?
你可以说,这是一个败落了的大户人家,一个典型的旧式家庭,里面的人死要面子、爱碎嘴爱算计……
我却觉得小说里的这句最为贴切:“白公馆有这么一点像神仙的洞府:这里悠悠忽忽过了一天,世上已经过了一千年。可是这里过了一千年,也同一天差不多,因为每天都是一样的单调与无聊。”
可是,我们还是要感谢这个地方的单调与无聊,试想,若不是因为白公馆让人窒息,又哪会有白流苏的奋力一挣,之后与范柳原的倾城之恋更是无影踪了。
范柳原是白流苏的救命稻草,白流苏赌上自己去抓,最终抓住了。
可以说,白流苏是带着算计靠近的范柳原,在那样一个家庭长大的人哪怕仅仅是耳濡目染也能学会个七八分。先前,白流苏是不屑于此,直到感到了危机,心知这白公馆是再住不得了,因而,她奋力一搏,凭借姣好的身姿与面容,哪怕技巧再拙劣,只是一低头的样子,就让范柳原拜倒在了她的旗袍之下。只是,拜倒得不是那么彻底。
范柳原何许人,那可是个久经情场的浪子,漂泊多年心无定所。又岂能轻易被收服!
于是,两个人就开始拉锯战,谁也不肯先迈出那一步。只是,白流苏的不安更多些,范柳原的不甘更多些。
白流苏不安的是,范柳原只想她做他的情妇,败了她本就不够好听的名声。
范柳原不甘的是,白流苏不爱他,“犯不着花了钱娶一个对我毫无感情的人来管束我”。
俩人甚至一度撕破了脸。
住隔壁的范柳原在电话里对白流苏说出了:“根本你以为婚姻就是长期的卖淫——”这样的话。白流苏气急挂断。
我想范柳原早已看透了白流苏靠近他的真实缘由,尽管如此,自己还是爱上了,爱得越深越是无法接受白流苏并不爱他的事实,因而才会百般试探,实在忍不了才会说出上面的话。
如果因此就同情范柳原倒也犯不上,作为情场浪子,他对白流苏的爱又能持续多久呢。
说到底,两个30来岁的人,即便爱得再火热,也不可能像年少时那么纯粹了。
如果后面没有开战,他俩应该也不会走到婚姻那一步,就那样继续拉锯着,直到不了了之。
只能说,香港的陷落来得太巧,刚好是他们爱得最浓的时候,所以,这一“倾城”就仿佛催化剂一般,使他俩的关系发生了质的变化。
白流苏终于成了范太太。
我说张爱玲“顶温柔”就在于此,她到底还是通过范柳原成全了白流苏。“到处都是传奇,可不见得有这么圆满的收场。”
有没有遗憾呢?
有。比如,“范柳原现在从来不跟她闹着玩儿了,他把他的俏皮话省下来说给旁的女人听。”
读书 | 写《倾城之恋》时的她真的顶温柔了——《倾城之恋》张爱玲钟意说:
昨天写了我的“心头好”,今天写了“朱砂痣”,唔……有点发愁接下来写什么。
你们有没有特别爱的一本书,可以告诉我,只当给我提个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