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双和哲学家

2019-01-15  本文已影响0人  苏小双和哲学家

    苏小双给自己取了个名字,沈小曼曾问过她最喜欢的姓氏是什么,苏小双迟疑了两秒,在等待那一刻她都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不失礼貌尴尬地清咳一声:“苏和沈。”她觉得这两个姓氏特好听,她想起在没有男朋友之前她想找一个这两个姓氏的男朋友然后结婚然后生孩子然后取名叫苏小小或沈小小。可是她找了个姓周的初恋,然后和姓高的结婚,所以苏小双给自己和沈小曼取了一个这么美的名字。沈小曼是一个同事,一个只有工作交集没有生活交集的同事,一个每天中午都不去午睡一起加班一起八卦的同事,一个苏小双特别喜欢的同事。故事也可以开始了。

苏小双觉得自己体内有两个人,一个热情开朗如火,一个冰冷低调抑郁如冰,这两个小人一般还可以和谐相处,但年过三十的苏小双已经无法忍受自己了,是的,年过三十的女人,正如谭维维用嘶哑低沉的嗓音在《三十岁的女人》低声诉说:“三十岁了光芒和激情已被岁月打磨。”一个午后,苏小双已经无法忍受地翻到哲学家的微信,傻乎乎的发了一句:“我抑郁了,苏小双杀死了苏小双。”

哲学家说:“苏小双试着写文章吧。”

苏小双怕自己写成鸡汤文或者现代闺怨体,哲学家说:“不要嫌弃自己,我从来都觉得你很好,比很多人都好,难得一见的好人。写东西都开始像坨屎,只要写得多,看得多,自然就好了,像小孩走路。”苏小双想想与其将时间浪费在与高记账斗气上,不如痛快写点什么。

苏小双不知道该怎么写,现在在键盘上敲出每一个字都在思考字的意义,苏小双经常打着自己某年某月某日高中时代每次测验语文作文满分来鄙视高机长,苏小双偶有些小才气,不会跳舞,不会弹琴,不会唱歌,不会下棋,书读得还可以,文章写得还一般,每次自我介绍说爱好只能说读书那种集市上按斤称重的工厂成品。苏小双决定先讲一下和哲学家的故事吧。

苏小双和哲学家

和哲学家认识十年了,但苏小双不知道哲学家家中几亩田,家中几口人,家中有何人。苏小双和哲学家活在网络里,学生时代用短信,聊过后就沉寂掉了;出国前哲学家找过一次苏小双,然后给了苏小双一个邮箱,又聊过了又沉寂掉了;再然后苏小双偶然得知哲学家要回国建设伟大的祖国,得到了哲学家的微信,意外的发现两人将要居住在隔壁城市,又聊过了还未沉寂掉。

苏小双说:“你身在何处又将去何处过往呢?”

哲学家说:“一块地方住了五六年,马上就要离开了,就是不是个生灵,也觉得眷恋。幸好,自己并没有那么多情,不然就真的挖一个坑来,躺在里面不出来了。已经确定下个月我要去广州了,要做邻居了。”

苏小双说:“我毕业了,我结婚了,我生孩子了,我考上公务员了……

苏小双对自己说:“我等不到你了。”

哲学家说:“怎么说呢,人到中年就会看到自己的平庸,所有美好的遐想都会渐次破灭,或自我放逐,或自我放逐,或自我欺骗,种种人的丑态都会显露出来。破山中贼不易,破心中贼也不易。失去表现欲的人生是多余的,可是生活并非全部可爱,也可恶。只有表现裕,也是疯狂的。没有尽头,自己都不知道会把自己带入了什么样的险境。可是,毕竟我们活着,会在厌恶中想到希望,也会在满足里看到空虚。学生、母亲、职员,一个女人扮演的多重角色,让人有了变换的魔力,也有了相互冲突的尴尬。那少女的纯洁、母亲的亲切、职业的庄重,是华衣美服,能使女人的潜质发挥到极致,也让你们错乱、慌张,至于捉襟见肘、自顾不暇。所以,在生活的丛林里,女人这个被认为可以软弱的那个,会让人原谅她的无能,也会惊讶于她的倔强。翱翔于人类的天空之中,看向女人,除了爱她们的可爱,也会笑她们的可笑。在内心的同情上一切人类,在自觉的厌弃中,不仅包括自己,连女人都会被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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