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片|我和妈妈的三两事(一)

2020-04-27  本文已影响0人  一江白

龙应台在《目送》里曾说:“所谓父母子女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用背影默默的告诉你:不必追。”

我们在长大,妈妈也在变老的路上。妈妈的脸上布满了岁月走过的痕迹,曾经她也是水灵灵的姑娘啊;曾经满头的青丝也见白发,染了染也敌不过时间的蹉跎;曾经身体动作是那样的轻快利索,如今却再也折腾不起。

想要记录我们之间的事,满满的爱,满满的回忆。

(一)、关于剪头发

妈妈的头发在我记忆中是没有剪的,发型也没有变过,一直盘在后脑勺,洗头时又长又顺,简直可以拍洗发水广告了,我劝过妈妈把头发剪了,好打理,没有成功。妈妈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损伤,孝之始也。”

除去婴儿时期,我第一次剪头发是外婆帮剪的。那时上小学,因为早上起不来,不想梳理头发,妈妈建议干脆剪了吧。中午回家吃饭,外婆已拿好工具等着了,碗往头上一罩,新发型出炉,锅盖头。几乎我的兄弟姐妹们都被外婆剪过锅盖头。

初三时,头发已经很长了,有些营养不良,显得黄和枯燥,看上去非常难看,就心生剪发之念。回到家给妈妈洗脑大半天,终于被我整烦了,“剪,剪。”妈妈一把握住我的头发,一刀下去,她还感叹道:“整个人看起来清爽多了。”

后来,在高中时,我和同桌约定一起把头发剪了,剪成自己最想尝试的,两个星期不敢回家。妈妈摸着我的头发:“什么时候才会长啊?想给你编小辫子了。”

不管我们多大了,在父母眼里永远是他们的小孩。

(二)、关于酸扒菜

酸扒菜是妈妈的拿手菜,不,应该说是傣族人家的拿手菜。招待客人、家人团聚和办事这菜是少不了的,几乎是吃这菜长大的。

将烧好的猪皮,木瓜,八角,白糖,盐放入锅中熬汤,后加入苦菜或青菜。小米辣,老缅芫荽,蒜末,香菜作为蘸水,又酸又辣又香的酸扒菜出锅啦。

回家的第一顿菜是酸扒菜,是归属感,是妈妈的爱。三天后,是酸扒菜,吃好不腻;第五天,还是酸扒菜,妈妈亲手做的,吃吧。半个月后,“妈妈,怎么还是酸扒菜呀?”我终于忍不住问。

“我看你好久没有吃过了,在学校就唠叨着,想多煮给你吃。”妈妈说道。

“那也不能天天吃啊。”

“那以后你来煮,我想吃你做的饭菜。”

“好。”

我学会了做酸扒菜,但没有妈妈做的味道好,我还是喜欢妈妈做的。

总有一个人让我们怀念那温暖的饭菜,让我们找到回家的方向。

(三)、关于打电话

“喂,在做什么呀?”

“吃饭没?”

“什么时候放假?”

“有没有想我呀?”

“吃啦,吃了酸笋煮鱼呐。”

“才开学,就要放假啊。”

“想,特别想。”

……

每天都会和妈妈打电话,也许有时只会问些简单的问题,有时也会讲讲今天发生的事。有时会为同一件事吵起来,气冲冲的把电话挂了,明天照样打电话,都会把昨天不愉快的忘了。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内心深处是安稳。

有人牵挂着你,想着你,是个幸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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