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Can you feel me?
中小学时期写作文,总有一段景物描写,以此借景抒情。我说今天下雨,于是情绪低落,你说明天阳光明媚,于是世界都在变好。而往往这些并不是名词解释,不能够被绝对的下了定义。我以往很排斥被定义,认为不自由、被拘束、也是误解,如今却感到是我无法定义我自己。首先我是一个人,一个个体,其次我是完整的,又是残缺,最后我拥有的区别于其他人的特质。归结起来,不过就是一个人,普普通通,而人又在不断变化,是宇宙中独一无二的那颗星星。愿意发光就发光,不愿意就坠落,或者安静地待在远远的地方,被为数不多的星星看见,或者从未被看见。
四季更迭,是让我这样懒散的人最直接的目睹了万物的踪迹。抓住,流逝。春天是什么?是没有变好,是死气沉沉,是我以为,一切都可以重新生长。夏天又是充斥着躁郁和眩晕,不切实际的,对爱的幻想。秋天,是泛黄的老照片,是我脚踩落叶的声音,是能嗅到桂花的香气,是风吹过我掉落。也是因为自己生在秋天吧,把所有旧的、干枯的、即将衰败的,透过眼睛,穿过血液,栽种在心里,再重新长出来。是夕阳的温存注入我的身体,让我能够安安稳稳的站在大地上。要好好享受秋天啊,冬天我先不说。
要写自己相信的东西,或者是自己愿意相信的。我在每一次沉寂过后,想让言语定格的第一句,都是一个称呼。一个称呼,在某种意义上它代表了我的倾诉对象,我情感的寄托。无论这个人同意与否,我都不能舍弃。我相信你,我愿意相信你,你能明白,就是最好的证明。脱离实际生活太久,成天把自己泡在泛滥的情绪里,有点不真实。所以在很长的时间里,语言总是苍白的,没有生活,万物都在沉默。
而沉默,像是一块沉重的石头,又像是一根柔软的刺。长时间不再切实地感受,蒙上眼睛就放弃视觉,捂住耳朵就扔掉听觉,捆绑四肢就阻碍触觉。生活不是非黑即白的,我在漫长的灰里踱步。如果你也相信我,愿意相信我,你会明白,干枯的秋天是灵动的。
朴树在歌里唱,成人世界里天真是有罪的。安溥说过,我们不用更好,但是要值得。我可以勇敢,可以热情,也可以克制,你也是。当我慢慢明白自己,也是在慢慢明白身边的人,不是宽容,不是怜惜,是情愫把人与人真正维系在一起。坚持住,别放弃。
怎么能不做梦呢?还是要做梦。这样至少,你和我站在世界的同一边。我们还是我们。
2019-0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