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枷,为商女正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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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本来要写小牛顿笔记的。但是被逼无奈,只能先写这篇。因为我一个国内的朋友天天问我:“你说是不是要打仗啊?”你说这让我怎么回答?我既不是大大,又不是川川,我只是一个块头不小但心眼小的小女子罢了。得不到满意的回答,他今天突然给我来了句:“商女不知亡国恨。”错了,我连商女都不如,我既没有姿色又没有歌喉。可是这里我不得不为商女正名,一个歌女没钱没地位,连唱什么歌都由不得自己作主。她也不能像美国人民一样,集合众姐妹上街游行抗议,要求复工和自由。她什么都不能,而且她得吃饭,得养家糊口。当然至少她是在辛勤工作啊!可是很多人连工作的机会都没有。家里揭不开锅,还不让上街,谁给我养娃养家?前天路上看见有出租车在加班,就忍不住唏嘘。这绝不是很多人认为的“要自由不要命”的美国人,这只是为了生存不要命啊!很多员工被裁员或无薪放假,你让他们怎么办!往往没有切肤之痛,人们就不会理解。所以杜牧根本不是在说歌女的事,而是借歌女说那些听歌的人呢!
我的这位朋友又说了:“还是打仗吧!你们过得那么舒服。”如果这是句玩笑话,我也能理解他的生活实在太缺乏刺激和新鲜感了。因为在国内有那么安全无忧的环境,半夜出门都不用担心。而在美国真是什么可能都会有,好的坏的,你能想到的和你想不到的。一个邻居在网上问:近来小区里有什么奇怪盗贼和疯狂邻居的故事?瞬间就有十几条回复。美国人也爱八卦,而且早已是见怪不怪的心理强大。而至于舒服?这个我不敢说。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很多美国人早上四点就上班,工作绝不开小差,只有周六认真玩。而如果是说我们,就因为出去爬了一趟山?难道我就只能写我家空空的冰箱,烂掉的洋葱,发芽的土豆?还是行动的憋屈,生活的艰辛,文化的困境?或许我有的你没有,但是你有的我也没有。我也看着对面坡上的草长得更好,可是没办法,我够不着。
既然要说商女,那就说说作者。如果杜牧不是被迁官外放,他能有那么多感慨?或许他自己还是自己所看不起的其中一员呢。“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不是吗?他倒是诚实。而他的那些经典之作也大都是被迁之后写的,就别说那些拘而演厄而作又是放逐又是失明的圣贤故事了!都说到这份儿上了,难道你还不明白为什么我以前在文字上那么惫懒而现在这么勤奋的原因?当然风格是迥异了些。那是因为上高中的时候,我就认识到这个世界不完美不友好,而只有文学和艺术才能把丑的变成美的。于是我一直坚信生活就是“戴着脚镣跳舞”,我不过是个专注的“舞者”罢了。当我开始写着一篇篇的文字,我心里想的是或许说不定哪天我就写不了了。我真的有整理书稿,不是故意夸张地比作江姐,而是通过自己的感受恰好想到了她而已。
记得最开始,有人就说过,如果美国发生疫情,是很难控制的。他对美国太了解。无论是政体,还是经济,都难。当那些人扛着牌子走上街头,我就知道需要全民免疫的时刻到了,只是不知道现在的身体素质还行不行。当然我会用最好的心态去做最坏的准备。认认真真地吐槽和八卦,和你分享。最后想说的,就是商女唱的《后庭花》,里面有一句“花开花落不长久,落红满地归寂中!”, 这何尝不是一种人生隐喻呢?那些听歌的人未必就是“不知亡国恨”,只不过人生无奈罢了!你有你的杜康酒解忧,我没钱,就写点儿不花钱的字吧。都在一个锅里,又不是掌勺的,就别比了!
泊秦淮· 杜牧
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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