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托邦之城—24
乌托邦之城—23
“窗户,是景、是眼睛,也将是逃生的口,我们把太多的时间花费在甄别真伪上,看似平淡的美好从窗口流逝,我们却在找那个不同,等眼中被过多的阴郁、垃圾填堵时,你看所有的事情都会蒙上一层灰,而本质则被掩盖却少有人动手弹掉它”
“我不去考虑那些复杂的东西,世界虽然不简单我只想把握认定的东西,过去的就过去,有你有碗碗,有我们建起的家园,就算一天素餐三顿,也是无比幸福,没打算让碗碗过早的知道这世间的薄凉,我们视为己出,让他健康成长,时机成熟会让他知道,因为他有这个权力!”
“一切收拾妥当就把碗碗接过来吧,别让他等太久。对了,我们还要给屋子起个名字,文字是你的专长,你来起!”
“莫.非”
“什么?”
“莫.非公社,如何?”
“好,就她了,莫非,我们怀有对现实固有的审视态度,不矫枉过正也不自欺欺人,守望近在眼前又缥缈的彼岸,有一天,我们会站在对岸回看,这一路走来的执念,会是辛苦包裹的幸福,相信会有这一天!”
菲菲告别了深圳,这个学习工作生活了近十年的地方,这个将两个鲜活的生命跟她维系起来的地方,尽管未来一切充满了未知,她还是义无反顾的下定决心重建自己的家园。
温度升高,在粽香飘过的时节,老莫亲手把一块原木雕刻的牌子挂上,一座大线条、大块面大留白的简单建筑却不简单,小范围内的知晓、传播,已经有不少人陆续来采风,想了解更多建筑背后的故事。低调的老莫开放了空间,把话语权交给了菲菲,他则是在准备妥当的工作室开始新作品的创作,外界愈加感觉主人的神秘,每当黄昏,二层向外通透的平台,两个素衣男女就着夕阳品鉴着杯中的茗香,再后来房子里多了一个小朋友的身影,屋中传出稚嫩的声音“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多少理想的生活,高雅娴静的背后都有一套繁琐的处理程序,有人可以把生活过成一门艺术和学问,也有人会搞成一团乱麻甚至刀光剑影,终归不是什么都现成的存在,比如说一个小家,在保持正常的物质保障供给同时,丰盛起来的是源自精神层面的追求和满足,否则,日子迟早会在油盐酱醋的琐碎中举手投降。朴素无欲的生存式活法占据了绝大多数历史的餐桌,时代发展的今天,奋进成了主题,将琐碎处理最好的人会是生活的强者,且必须有人去做这件事。
小碗碗来到大城市里跟爸爸妈妈一起生活了,由开始的兴奋到后来的安静,逐渐秉承了“莫·非”式的气质。摩天轮同高楼大厦还有繁华的街市带给他的好奇是相同的,以前除了玩就是自由的涂画,现在开始新的生活,他有了一整套作息时间,学习书法、背诵诗词,跟妈妈一起帮爸爸研墨,一起外出采购生活所需。
“莫,我们还是要送碗碗上学校的,让他感知学习和不同人相处的能力,这样对他的成长有好处,况且我们是不能替代学校的教育”
“话是没错,但填鸭式的情况你我都领教过,只能我们自己调剂锻炼他独立的意识”
小碗碗在就近的学校入读了,他最幸福的感觉就是上学和放学时在爸爸妈妈的手中获得的温暖和安全感。
莫·非公社的首层画廊一直在筹备布置中,老莫将他的创作分《启》、《蓬》、《平》、《沉》四个系列布局,深圳剩余的作品和以前的旧作组织起来还有欠缺,只能慢慢补齐逐步开放。菲菲发挥以前策划文案优势,为老莫的作品进行解读,堪称灵魂级的配合,并且将静态的作品转换成动态演示形式组建网络平台展示,对接互联网平台,莫·非式组合很快成为这个部落令一圈都羡慕的一对。
林子大了,也看到林子里的众生态。有人逃避社会有人沽名钓誉,也有人抱着辟一块清静之地安心创作,有闪着光泽的海归派,更有抱着艺术之名行苟且之事的一些异类。当前人突破壁垒创造中西融合的瓶颈,走出去和走进来,中国风跟西洋画的相互推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再就是有了网络以后,走红效应下的一些极端躯壳,亦不知道什么叫道德底线。
“莫,发现贵圈也是蛮乱的,你看那18号院上周末举办那场秀,能叫艺术吗?血淋淋的不说,将大庭广众之下的苟合成为行为艺术,视觉的冲击力是有,但添加这么个桥段和动物没啥区别了,更可怕的是围观的人拍手叫好,甚至有视频拍摄,传播出去的影响力太恶劣了,怎么可以这样呢?”
“眼不见为净,以后我们有甄别的去参加他们的活动,虽然言论行为在这里比较放得开,但是不证明这里就可以胡作妄为,过去了就过去吧,听说参与人已经被治安拘留了”
“我不希望我们在这里受到任何侵扰,也希望我们一直保持自己的纯粹,要为碗碗做好榜样!”
“很多现象已经不受道德的约束了,听说过眼球经济吧,这就是,越出名越好然后来个大转身,名利双收,但衡量的标准一直都在,只是个别现象蒙蔽甚至影响了很大群体急于求财的人,尤其影响到学生圈简直就是灾难,我同你一样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