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写的,就为了写出一点点老家的味道。
《山村杂事》
――天森
以前写的,就为了写出一点点老家的味道。小村四面环山,一条沟壑从北向南酣睡其中,不吵不闹,涝来我泻,旱来我解。沟中尽是良田,秋时便一脉金黄,洋躺期间,夹杂着浓浓的稻香,飘往远方,充愈整个村庄;田中不时有一两只百灵鸟低空盘旋、不时停在田里戏水;有长者,手杵禅棍,身着黑衣,静坐门前,看着百灵鸟飞往谁家,谁家便要来喜了。沟旁两岸青山,山脚环地,一团碧绿,一团金黄,其中稀稀疏疏三两人,汗水夹杂着丰收喜悦,劳作其中;一条蜿蜒曲折的盘山公路,弯弯曲曲,伸向大山底部的小镇,公路旁,七八家房屋,不时传出五六句话语。
今天不无风雨不无晴,树枝不摇,小草不笑,除去田地里劳作人民的谈话声、锄头触地声、深山里鸟儿断断续续不时发出空鸣声,与镇里灯红酒绿相比,空间里,倒显得格外静谧。
今天,天黑的格外的早,也许是为了尽早恭迎冬天吧。夜虫开始出巡,叫出歌声,一人静坐小路上,梦回前几代人民的时光、生活,他们的穿着与打扮,一条小路记着无数的故事,我会在鸟虫的配乐中,细细品味,不时就会摇头晃脑、手拍大腿,“妙哉,妙哉!”就可脱口而出。
不到六点,夜色便已匆匆来临,夜色里,几家点着几盏黄灯,看在眼里,暖在我心,时不时有影子晃动;你瞧,一会儿便有人叫喊在路旁游戏忘归的孩童回家,屋顶的烟囱也浓冒深烟,热菜下锅的油炸声,渺渺的牵起我心中一片涟漪;不时还传出一家人问候孩子的话语,尽显慈爱,也许,饭还没来得及吃,孩童便以昏昏入睡,再叫醒,也会发出不愉的哭腔声;声声打我心,催促着我快步回家,那一抹黄灯已照亮着回家的路,用心去想,也许,年迈的人,手抚门沿,顺着灯光,望眼欲穿,盼游子归家。
深夜里,各家各户,一家人围坐小桌上,说着自家话,问着自家事,不时还会谈论这家或者那家;一夜酣眠,秋天的夜晚总是那么贪睡,但是,农家人却不会如此,他们懂得珍惜时间、清晨的重要,不到凌晨五点,便有人起床,轻手轻脚的唤醒旁边人,让那依偎在怀里的孩童继续酣睡,六点时就叫醒孩童,穿衣吃饭,去上学堂,有时孩童临走时,迟迟不愿迈步,在哪里静静的站着也不言一语,面带羞涩,哈哈,你我都懂得,长辈便拿出一两毛钱递给孩童,他便高兴踱步去学堂;
又是新的一天,小村庄也迎来又一些新的故事,谁家盖新房,谁家结新娘,几位闲情逸致的大妈们,围在一起,相互交谈,有时我会静静听,你们讲吧,我会用心细细听来,记在心里,往后便讲给我的子子孙孙,你瞧,又是一段佳话,或是一段争执,被作为故事,几番添油加醋代代相传;又是辛勤耕耘的一天,依旧是那几片田地,依旧是那七八个人,依旧有长者静做门前,也许回想当年,也许欲望来生;
下午学校早早的放了学,公路上尽显稚嫩,看,也有一两个小男孩,帮其他同学挑书包,就比谁挑的多;看哪儿,也有几名男孩跟着几名女孩,一直跟到老远老远,时不时从远方传来女孩的笑铃声;看那边,许多男孩子分作两旁,相互对峙,剑拔弩张,在这边也有些许孩子围在一起游戏做作。
夜深,静躺在床上,想着想着,魂离了体外,飞到上空,穿过屋瓦,站在圆月旁,几家灯火中,一家其乐融融,还有一两家门依着门,便会相互串门走访,手里带的都是自家做的好吃的;也有几人,围在一起,坐在屋顶,摆一桌酒席,几位年长者在一起对月把酒续谈,动情处还会相望流泪,也有一把二胡悠悠拉响。
听,鸡鸣的叫声,嘘~,再仔细找找,对了,还有爷爷奶奶做饭的碰撞声,我知道,小村庄的一天从现在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