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同学少年」临沂第二十中学——我曾经爱过的人啊,如今是什么模样
我正在参加简书会员独家赞助的 「恰同学少年」校园创作交友大赛 ,校友在哪儿。
昵称:在有恒
地点:山东临沂
职业:学生
自荐文章:https://www.jianshu.com/p/9b77998a28d0
自述:父死,母改嫁,所以搬到闫泉庄,上了临沂第二十中学,写了这篇故事,现在是大二学生,在烟台。价值观:不追星不奢侈,不刷快手,曾一度沉迷段子,现段子被封。自认三观很正,很少骂人(说不出脏话),现正努力读书补足自己的知识缺陷。从不进行无意义的比较和争论(舍友老是就网易云和酷狗比较,骂网易和网易用户,我是网易用户,我不争论,不搭理。河南和山东比较,一方带着些地域骄傲而出口贬低对方,贬低山东时,我不争论。),任他们说。虽然我也生气,虽然他们殃及到了我。爱好:那就是网易云和简书了。还在培养读书的习惯。
正文:
2010年,我开始读初中,上初一。那时母亲和我刚刚从册山镇五寺庄搬到闫泉庄。闫泉庄确是比五寺庄方圆更大、民众更阔、建筑普遍更高,轿车也更拥挤的地方。我带着小小年纪的陌生和好奇,定居下来。自自然然,闫泉庄的学校,初中——临沂第二十中学,是比册山中学要好的;无论在占地面积还是师资能力上。毫无疑问,水到渠成的,母亲和我都会选择临沂第二十中学。
2010年夏,炎炎烈日下,母亲把我送进校门。她在毒辣的阳光下,一手遮着额头,站着校门口拉扯的长长的,围成一圈的考试黄线外;目光焦灼,千叮咛万嘱咐地目送我进了考场,参加入学考试。从小学升初中,是要参加入学考试的。不是为了优胜劣汰,像中高考似的刷人筛人(毕竟九年义务教育),这个考试只是为了辨别资质(小学成绩好坏),均均衡衡分班而已——4个高分加配5个低分,再充入40个中等生,就是一个班。
应届生共有28个班。我被分到了28班。
我相信自己是低分。要问我怎么知道的?考试时我由于紧张,下体有了生理上的快感!
有点小爽!所以考试时脑子像张白纸一样。
入学考试两天后,开学。成绩单贴在红砖教学楼外墙和告示栏上,自己找名字,名字后附有班级,然后自己寻班级队伍。没有母亲,自己寻寻觅觅着,我第一次觉得自己长大了些,自主了些,也孤单了些。
队伍在操场上,400米的橡胶绿塑料草的操场。站成28排。橡胶跑道上放着班牌。我边寻找着28号的班牌,这才抽空四下观赏记忆了一下校园的大体布置。
走进校门,左手边是简单的小卖部,右手边是保安室,前面是小花坛,花坛中肆意摆着些零零碎碎的,一盆盆蔫头耷脑残枝败叶的玫瑰花、紫罗兰、迎春花……它们受不住毒花花的大太阳,又没人照顾它们。正中有几孔小喷泉;只在上级领导莅临的时候喷喷细水,做做样子,金贵得很。这好像是所有学校共同的手段。不需串通一气,自当心领神会。再前面是红砖主教学楼,最高,主教学楼左后方是餐厅,右边是操场,操场北边是一排破楼——我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在这里上课。
在操场上排好了队,晚来的新生也都稀稀拉拉,有的在家长的陪伴下,找到,走进了队伍。缺口被补上,队伍渐渐充盈,丰富了起来。一会儿功夫,新生和家长便填满了整个操场,人头攒动,摩肩接踵。密密麻麻的人头,叽叽喳喳的议论声和笑语声回荡在头顶上。他们的笑语中满怀期待,信心百倍,朝气蓬勃……
“跟我走。”咔嚓嚓嚓,我疲软的,耷着腰,背着破书包,跟着队伍散漫漫地走。走进教学楼。
正值酷夏,热烈的阳光晒得后脖颈火辣辣的生疼。汗蒸发后黏的人发痒;像泼了层果汁风干后一样皱巴巴的干黏。淡绿的薄而窄长的柳叶也慵懒的打着卷,蔫头耷脑的。只有普通的带着小牙牙的阔叶树,布满校园,阔叶长的翠绿,长的舒服,挺直了身子,在热风中哗哗拍手,欢迎新生。遥相呼应着正值黄金年华的少男少女。他们一样生机勃勃,一样欢声笑语,一样沐浴着阳光,一样大有可为。
我在其中。
操场被绿铁网圈着,东面水泥垒的主席台两侧,挨着绿铁网,几颗枝密叶密的高大阔叶树,在水泥地上留下宽大的几处荫凉。人都挤在荫凉处,树下。
分班,点名,班主任开会,军训,自不必说。
排座位,我被分到第一排,在老师眼皮子底下。所以我和老师经常“确认过眼神,遇上对的人。”但我只会黑着脸祈祷,“别提问我”!
然后她就出现了(终于前缀完了)。她是英语课代表。微胖小圆脸,戴眼镜,笑时小眼睛眯成一道缝,眼缝里闪着黑眼珠亮晶晶的星光,有卧蚕,有小酒窝。很甜,很甜。很甜!记得她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你是谁,哪个班的?”我登时立住,直眉瞪眼的,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瞥着她;当时我努力把眼睁大,僵了有5秒。不理她,径自走回座位。
“上了3天课,你竟然不认识我!”我暗气。
希望她从此对我印象深刻点。能记住我。好像,后来我如了愿。
不知从何时起,别人叫我“信”或者“阿信”,哥们都这样叫我,表示亲近,是很熟的人。她也叫我“阿信”,亲切,自然,叫的我甜蜜蜜的开心。她的声音脆而甜,这是因为她的嗓子天生丽质,带着独特的可爱。我相信,若她有求于人,绝对没人会忍心拒绝她。瞧,这么一个可爱的姑娘!
她经常面带甜笑,盈盈的倒挂的月亮似的小眼,灵动的、笑眯眯的、悦动的,突然蹦在我面前;微微背手倾腰,微微扬起的小圆脸盯着我。“嗨!!!”
端详着,端详着...我常被盯得不好意思,羞赧的逃走。
“她对我有意思?”我暗想,脸红了些,又偷偷地笑了会。又摇了摇头,想着“应该不会吧?”我这么木讷,虽然长的颀长俊俏了些……
常常,下课去厕所折回教室的路上;小课间匆忙挤进人满为患的小卖部的时候;跑操时人还稀稀拉拉两三个的时候;她向我讲难题或请教数学问题的时候;她收英语作业的时候......任何有机会遇见她的时候,我只要一看见她,她便已跳到我面前。
“嘿!阿信!”......
我喜欢这种简简单单,美好而又带着些刻意的相遇。我看过一句话:喜欢一个人,你会被她的一个笑而击中心口,你会因她的一句话而莫名沦陷,你会在脑海中设想所有与她相遇的情景。我便整天脑子里设想各种与她相遇的情景:买书笔的店里,坐车时,跑步时,马路上,逛街时...不过这句话还有后半句,不太友好:但于她而言,你不过是一个擦肩而过时,拘谨脸红的过客。
我不希望自己是过客,最终却不得不成为过客。落寞,不禁想起“无可奈何花落去”。
我知道自己性格内向,不苟言笑,不善言谈,羞赧从我脸上表现出来后,差不多就像冷漠。所以,她每次逮着机会朝我打招呼,有时我只匆匆擦身而过,并不回应她(后悔自己好笨)。其实早已在心里回应了她,并设想了许多篇对话(大概我已注定了是过客吧)。
“好巧啊。”
“对,好巧。没想到你也在这儿。”
“你~去厕所?”
“嗯。”
“去吧!”
我有个错觉,其实能用余光瞥到个大概。每次我在教室擦过她位子的时候,她会用余光瞥我,或正眼盯着我。我也每次都忍不住想看她,她在座位上做着些什么?只是单纯的想,好奇,喜欢?还是倾慕(她是学霸)?是真错觉,还是假错觉?
青春期总是伴随着微微萌动的荷尔蒙,像一阵温风抚过花朵,花骨朵舒心的摇头晃脑。醉人醉心。
一次体育课,学完新一套广播体操,下课后,我回到教室。攥碎了一袋魔法士方便面,倒在手掌心上吃——狗舔。她进来,打了眼空旷的教室,直奔我来。噔——上半身整个直直的压趴在我的课桌上;我坐在凳子上,她就在我眼皮底下趴着!课桌上!眼对眼!这么近!我受不住啊。害羞!!!
其实暗暗地欣喜若狂。
她还趴着,伸过来脖子,向下低头,看了看我放在大腿上的方便面。我看到了她因动作而微微摇动的初具规模的胸脯,绝对不算小,我敢肯定!泛着小波浪,很自然,很浑圆,很有肉感,我能感觉出来。
“你在干什么呢?阿信!”。
“哼!你干嘛用这么无辜的大眼睛盯着我!”
“啊?没,没干什么!我在吃方便面呢。”
一翻掌把一把碎魔法士方便面糊进嘴里,嘎嘣嘎嘣嚼着。掩饰着。我努力平复着微微激动的小心脏。她就那么笑着盯我看了会儿,走了。
我自由了,又失落了。
此后,每次做课间操,我都留意一件事。那就是她的胸,一个风景。绝美的风景!任何鲜艳的,姹紫嫣红的玫瑰花都比不上!相信不止我一个人在看,很多男生都在看,忍不住,不得不看——她站在队伍最前方领操,面对着大家。她每次跳动,每次摆臂,每次侧腰,扩胸运动,她的胸,总是那么一颤一颤,一抖一抖,一摇一摇的。
我发誓这是第一次迷恋女孩的胸。嗯,挺可爱的。哇!哇!哇!摸一下,就戳一下。我保证!一定很软和,很舒服吧!我努力不想……
初中三年,就在这观赏中,和与她的对视中,过去。
毕业那天,她送了我一张大头贴。照片中,她撑着把保鲜膜一样的薄而透明的丝边伞,底子是蓝天白云,还有闪动着的星星,她笑着。
她要了我一张入共青团时拍的,红底照片。
她去了北校,我去了南校。没有联系,直到高二去六学(一个高中辅导班)上补习班。遇见了她。
我是在下二楼楼梯时遇见了她。那是夏天,她穿着件齐膝白裙,裙子上有些亮晶晶的小装饰。她扎着马尾,戴着眼镜,笑容还是那么甜,声音还是那么美。只是,她多了些说不清的气质——稳了些。由稚气调皮欢跳的甜笑,变为闺秀稳重气质的甜笑。笑本身,还是那种笑,甜入心坎。不过,时间改变了些东西,从前的,记忆中的,美好的东西。
我在下楼梯,她在上楼梯。
“阿信!阿信!你也在这儿!”她带着些惊讶,双手捏着裙角,小碎步一阶阶小跑上来。浑圆的,较成熟的胸脯一颤一颤的,她站到我面前。惊喜,讶异。
这声音,唤起些,美好的,欲断难断的情分。我怅然。
“啊,对。我在这上补习班,你也是?”
“嗯。”
“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语气中带着久别重逢的快乐和轻松,意想不到,心情却又有些沉重。五味杂陈。
干站了几秒,她拉长了“那”字说,“那~你有事找我就行,我在二楼那边。”说着回头用手指了一下教室。
“嗯。”我回答。
“那我先走了,拜拜。”
“拜拜。”
于是,我们再也没见过。
以后也没机会再见了吧……
如果还有同学聚会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