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成形的杂乱所思
村上春树在他的《当我谈到跑步时我谈些什么》里说:“我不是人,是一架纯粹的机器,所以什么也无须感觉,唯有向前奔跑。”这本书读过至少两遍,村上的小说很喜欢之外,他的散文和随感同样有趣。而这句话显然不仅是在谈跑步本身,更是较为清晰的隐喻。事实上关于作品,完成后和作者本人的关系就不大了,至于读者们如何阅读、读出了什么很可能已超出了作者的写作初衷。显然,“不忘初心”这个标语不能涵盖产出艺术和欣赏艺术这一系列的活动。也由此句继而引出思考,我或我们作为人,是人还是机器。
最近脑子里一直萦绕着柏拉图笔下的正义与非正义的问题,似乎想象中的世界又回到了二元对立,尽管现实并非如此。柏拉图借他的老师苏格拉底之口描述的自然是理想状态,所以这本书叫“理想国”。时间从苏格拉底时代转瞬即逝一般到了今天,正义与不正义以及衍生出来的诸多问题或人是人还是机器的问题都不那么纯粹了,但“苏格拉底”和“村上春树”思考的问题依然存在和有价值。这样的问题对于每天没工夫思考、异常忙碌的人来说似乎是天敌,他们或许是因为忙乱也可能是故意不想思考;对于自我意识觉醒的人来说影响或浅或深。但无论何种人,似乎都很难解决这些大是大非的问题,唯有跟着大环境或时代浪潮走下去。
在过往的文章里写过,日常生活中我会故意忽视人们既定的日子或纪念日,比如新年、中秋或生日我都当它们不存在,不会和大家一样去“过”它们。这样做的意义之一是抵抗大的生活潮流的席卷。但尽管如此依然犹如螳臂当车。反过来想,整体性的制度也是给个人的一种安慰,尤其当我内心脆弱的瞬间时,也希望从天而降一个犹如母爱般并带着温暖拥抱的什么(不太恰当的例子比如体制)的笼罩。这种想法是自己的、个人的,也是一种隐喻、是历史的传承,是我们根基中的文化符号如天然般早已输入大脑思想中的“本源”,并且很难简单地用“可怕”或“有幸”等词语来形容。
坦白讲,跟了两天《理想国》的跟读,非常清晰地意识到自己的思想在震颤,或者说被搅动,被柏拉图搅动、被苏格拉底搅动。所以才会写了以上看起来很模糊、没有条理的文字。一方面我希望自己越来越清晰,但另一方面也害怕那种清晰。历史,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重复,但隔了上千年后,今天的我们再次读苏格拉底们的文字时或许会发现原来历时代的人们都在某种程度上的浪费时间,根本问题如提线木偶上的那双手早已是前人思考过的了,到了今天无非是换汤不换药、新瓶装旧酒而已。随即我们会发现一个问题,也就是那些反对我这样想的人的反驳声:别那么迷信古人。而“别那么迷信古人”的意思是否是在说:“我是否存在,是的话那么我存在的意义为何”等等,这是我在思考的问题,而不是是否迷信古人。
点到为止吧,这种话题不是不想写的深入,而是我还不知道如何继续书写。但这不等于思考这些问题是无意义的。有些人选择刻意回避真正的问题,我可能会选择刻意回避回避问题的人们,主动挖掘真理更是充满吸引力的生活。无论是苏格拉底、柏拉图还是村上春树,或是籍籍无名的普通人,正如《理想国》中的意思,只要是正义的人,就一定是同路人,尽管我对此抱有一丝怀疑,但那并不是强烈反驳式的怀疑。毕竟那是在“理想国”中的探讨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