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02-05

终

第一次见到莫关山时，那家伙一头红毛，满眼戾气。

是个值得“驯服”的人。

【1】引子

窗外是连绵不绝的苍山，高低起伏毫无章法，与天边稀缺的薄云勾勒成一幅远近皆宜的水墨画。

“艹！贺天你他妈开慢点，赶着去投胎啊！”莫关山两只手紧紧的抓住副驾驶把手喊道。

“小莫仔…”贺天撇了他一眼，“这才80迈啊。”

“你放什么屁！你有驾照吗！”

“没有啊。”贺天呵呵一笑，又踩了下油门。

“贺天鸡巴！老子就不该信你！”

贺天莫关山自驾游——第一天

【2】莫关山的自白

儿时还不懂事的时候，我爸就进去了。对那时的记忆就是一堆莫须有的亲戚赶着要钱，讨债。

家里穷的叮当响，妈妈天天唉声叹气，生活失去了希望。

我会被一堆带着棍棒的大叔吓得哇哇大哭。可是妈妈那时却顾不上我，只能端茶倒水，给那些人陪笑。

家里什么时候欠过那么多钱？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如果自己再这么下去，妈妈只会更痛苦。

我不哭了，学会煮饭，在妈妈狼狈一天后给他做一顿热菜吃。

再长大些，我四处寻找兼职，只为能为家里还下债款。

直到我遇见蛇立。

他跟我说：“如果你自己不强大起来，你会有无数还不过的债。”

哦，我明白了。原来家里没有欠过那么多的钱。都是无中生有。

本来就偏红的头发被我彻底染成了红色，打上耳洞。我跟蛇立说：“让我强大起来吧，我有要保护的人。”

蛇立笑了笑说：“只要肯拼命，谁都是强大的。”

感谢我当时强大的悟性，我用最后的钱买了一根棒球棒。站在了楼下。

那天妈妈奇怪怎么没人来找我们麻烦，也奇怪为什么我会摔的那么重。

…………

我洗完澡的时候，贺天这孙子已经占了大半个床睡着了。

我觉得只有他睡着时，最可爱。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贺天的头发有点硬，比见一的头发差远了。可是更显得他整个人坚毅。见一相比就gay里gay气得了。

贺天…见一…

我叹了口气，躺在了穿上，蜷缩在床的角上。

贺天莫关山自驾游——第一天夜晚

【3】上帝视角的哄骗

“红毛，你好像很怕快车。”莫关山刚调整好一个合适的角度准备入睡，身边突然传来贺天的声音。

'艹…没睡，那我摸他….'莫关山尴尬了。正在想如何回答时，贺天往旁边退了退，拉着红毛移出了床边

“我觉浅。”贺天真诚的解释道。

“不是我怕，是你开的太快，不安全！”莫关山即时扯开话题，回答了问题。为了表示可信度，他特意翻了个身，盯着贺天惺忪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我不信。”在一场持久的互盯中，贺天打了个哈气，笃定的说。

“早点睡吧，你困了。”

“你不说我就开100迈，车毁人亡都不管的那种。”

莫关山转过了身，眼睛盯着天花板。

如今已是盛夏，夜晚知了一声赛过一声，穿过玻璃，打破沉默。

“很久之前，我小时候和我爸出去，他开车快已经成为习惯，红灯没刹住，撞死了一个人，我在副驾驶。”红毛闭上了眼睛像是准备睡了，须臾又说：“所以我希望你能开慢点。”

放心，我撞死了人，一定不会被抓。

贺天最后的情商让他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

“抱歉，赶紧睡吧。”贺天把一只脚架到了红毛的胯上。

神奇的是，莫关山没有炸毛。

愧疚作祟。如果可以，莫关山唯一不想对贺天撒谎。

但是为了哄他早早睡觉，红毛“骗”了他。

没有什么关系，莫关山又不止骗了贺天一个人，他还骗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