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
2017-11-09 本文已影响0人
散酒凭歌欢
在南方,冬天算不上刺骨的凛洌,再往东一点,雾气中又添了些温吞的寒意。熊说,它有厚厚的皮毛,可以穿过长长的走廊,在夜晚安睡和等待。
等待的结果不那么渺茫,追寻就显得有价值有意义。熊有长长的粗糙的手,手心手背总粘满自卑的灰黑。它在雨夜奔跑,在白天骑车慢行,蜷缩着睡觉,又爬上阁楼,弹一首熟悉的曲调。它望着天空,说吵闹,说暴躁,说烦闷。它的心情像阴晴不定的天气,随时要下雨,随时要刮风和飘雪。
这已经是飘雪的第三年。被熊摸过的小狗呜呜地叫着,地面上的叶子泛黄微卷着,像是纪念、缅怀,又仿佛要吐露第三种意思。
熊在三楼的阳台上,看鲜有人烟的路边。那里有人违章停车,有人打着伞经过,有人在咖啡店点了一杯拿铁,吃着高热量的蛋糕,望向楼上的熊。
他目光炯炯,仿佛抬眼所见的风景,是他内心不会再见的旖旎,和触碰它的所有热情和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