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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二)/连载(奇幻传说)

2019-01-02  本文已影响10人  浮世之饮

“是我啊,你又不认识我了?每次从那个屋子出来你都会这样……我是红尘久客啊!”


病人(一)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我的心脏像草原上的兔子一样狂奔起来,我双手拼命地按着胸口生怕它跳出来。好一阵我才定了神,仔细打量起说话的人。1米8的身高,短发带眼镜,眉宇清秀,肤色偏白,面部肌肉组合成了焦急的神态。

    “红尘久客?”这个名字就像是昨天的梦一样,不去想感觉非常熟悉,去想了又偏偏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对了!时间…你看到墙上的挂表了吗?是几点?”见我迟迟没有回答,他又追问到,像个赶时间的旅人。

    挂表!刚一想到挂表,就有几个影像从我眼前一闪而过,但其中一个影像最终停在我的面前,‘时针和分针正好重叠在一起指向正上方’,“12点”我下意识的答道。

“12点几分!”他表现的很焦急,声音都有些变形,让我有些不悦。

“12点整!”我的声音也提高了些。

“你确定吗?!”

“我确定以及肯定!12点又怎么了?你到底是谁?我在什么地方?这到底是TM什么地方?”我的情绪也一下子爆发了,我用手抓住他的两个肩膀,好像不这样抓着他,他就无法说话一样。

他一惊可能意识到了,自己的焦急情绪影响了我。并没有因为我的过激行为而生气,反而缓声说道:“我是你的网友,你...你别急,来你坐下来,我们慢慢说。”他扶着我,往屋内的床边引去。

    待我在床边坐下,他倒了杯水给我,并在我旁边坐下。也许是怕再刺激到我,声音比刚才更加柔和:“这个地方其实……。”他顿了一下,可能没组织好语言,又改口说:“你我都是自愿来这里的,我来这里比你早些。我记得你第一次来这里时,正和一个女子做《交易》,我是第一个看到你们交易的人。”

“和一个女子做交易?什么交易?”

“当时我离得远,没有看到交易的内容,你也不记得了吗?”

我低下头想了想摇摇头,又抬起头看着他说:“不记得了,我甚至不记得有过交易这事儿。”

“那么...你需要想起来,他们每个来这里的人也许不能每件事儿都记住,但是第一次来这里的事情,还是会记得非常清楚地,也许这就是你,总被带进那个房间的原因。”

    他看我虽然一脸茫然,情绪却稳定了许多,又继续说道:“你还记得,你进入那间屋子之前的情况吗?”

“你是指有挂表的房间?”我摇摇头:“我的记忆只有房间内的,而且似乎现在也有些模糊了。不过我确实清楚地记得挂表的时间,非常清晰!”

“那可能是在你进入那个房间前,我嘱咐过你一定要记住时间的原因吧。”他若有所思的说。

“进那个房间前,我和你在一起?在这间屋子吗?”我一边问询他,一边努力回想,却一点头绪都没有。

他没有理我,沉思了一会儿后说:“你别着急,你可能和他们不一样,这里的情况比我想象的更为较复杂,我一时还没法和你解释清楚。你现在的身体还很虚弱,你先躺下休息一下,我需要出去调查一些资料。”

    说完这番话,他自顾自的起身走到我对面的墙上,用手画了一个一人高的长方形,墙上出现了个《门》,他拉开门走了进去,在关门的一刻回过头:“对了,护士给你拿药的话你千万别吃,藏起来等我回来交给我。”说完便联同门一起消失在墙上了。

    我张着嘴巴,直勾勾的看着那墙足有5分钟,脱口“哼!”了一声“神仙?”。没有惊讶,没有叫喊,没有歇斯底里,只因此刻我的心已经被掏空。转头环顾了一下四周,才发现这里是一个单人间,四面刷白的墙,一张床、我正坐着;一张写字桌、紧挨着床;一把椅子、在桌子下面;桌子上有些稿纸和笔,但纸张上已经有些灰迹。纸张旁边是茶具,我把水杯放在桌茶具边上。揉了揉脑门回身躺在床上,点点头叹了口气,对自己说:“至少现在我知道了,这儿应该是个疯人院,而我是病人!”

    闭上眼睛,脑中像过电影一样,回顾着刚刚发生的种种事情,头又眩晕欲痛起来,可能是身心已经过载,最后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梦里:我父亲让我去山上砍柴,可是斧子坏了。我只好去铁匠铺修斧子,铁匠师傅说修斧子需要铁矿,于是我欲出城门去挖铁。守城的军士说城外有狼,太危险要我带着枪去。我买了枪,但是不会用,便去打靶场接受训练。训练效果很好,但教我枪法的人说,我还需要杀狼的胆量。为练胆子我参军杀敌,大大小小打了上百场仗。得到了很多荣誉,最后解甲归田,回到家后发现爸爸因为没有柴火烧饭,早被饿死了。正当我难过痛哭时,一只手从背后抓住了我的肩膀,把我从这离奇的梦中带出,进入到更加离奇的现实中。

    我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睛,发现面前有一个女护士,端着一个乘有一杯水和一片药的盘子。

“该吃药了!”女护士一脸不耐烦,这让她本来精致的面容有些褶皱的难看。

    我迷迷糊糊的坐起身,伸手去拿药,突然想起了那个“神仙”说的话:“对了,护士给你拿药的话你千万别吃,藏起来等我回来交给我。”

    我不由自主的偏头往护士身后的墙上看去,墙还如刚才我躺下时一样,没有任何动静。护士可能是被我怪异的举动吸引,转身朝自己身后看去。我见状后立刻将药片藏在身后的被子里,然后伸手去拿杯子,护士转身后没有发现异样,又没好气的转回头,正看到我喝水仰脖,假装吞咽药物的情景。

    “吃完药”后我两手向前一伸掌心向上,张开嘴伸出舌头。做这一系列动作,就好像是我的本能一样熟练。女护士检查完毕,又疑惑的上下打量了我和墙一翻,实在没有发现什么便离开了。

    房间里突的又寂静了下来,我意识到这个屋子又只剩我一个活儿物了,从被窝中取出药片,又看了看对面毫无生气的墙,脊背不由得暗暗发凉,我低头看向手掌上的药片,寻思着也许我该吃了它?

    沉默了一会儿,我咽了口吐沫,最终把药片放在了我的上衣口袋里。抬眼看了看窗外阳光透过树枝,斜斜的照到桌子上,约莫此时应该是下午了。一股孤独感袭来,我用手搓了搓脸,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打开门走出了房间。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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