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小说苏家军诗酒趁年华

【青春】青春回忆录(二)

2018-06-28  本文已影响135人  张骞千千

文/会写作不会做菜的苏起 - 简书

第二章  子清学姐

自从上一次三兴楼宿醉之后,我就很少见过施华,好像马上要从我的世界里消失了一样。对于那天晚上,我似乎忘了很多事,但施华的容貌却依然印刻在我脑海里,就好像她被那天的酒精浇筑在了我大脑的沟回里。

一台蓝色的保时捷卡宴,总是停在教学楼南侧的停车场里。每次当我经过的时候,都会不自主的冲着车玻璃,摆弄摆弄自己那天然的自来卷。记不清是多少回,有多少人曾经问过我这头型是在哪里烫的这么自然,我只是笑呵呵地吹着牛说,混血都这样。

当然,我不是混血。但我真的见过,就在大学里。那天,大家都在匆匆忙忙地往教室赶,脸上写满了“快要迟到”四个大字。我们一个宿舍的人却丝毫没有任何慌乱,依然迈着方步,一路说说笑笑。也就在那时,一个回头就看见了那个混血的学姐,高挑的身材,灰褐色的瞳孔,披肩的卷发,穿着一袭黑色旗袍样式的裙子,裹着身体凹凸有致。我差点激动的叫出声来,只是拍着老大说不出话来。分明看见那灰褐色的瞳孔里,一个青年在手舞足蹈。

后来,再见那个混血学姐,就是在教学楼南侧的停车场。我仍旧像每天那样冲着车玻璃傻傻的摆弄自己的头发。可谁知那辆蓝色的保时捷卡宴里居然坐了一个人。正当我沉浸在自己的自来卷的时候,车窗竟缓缓落下,露出那双灰褐色的瞳孔,没错,就是那个混血的学姐。

霎时,我的脸部毛细血管迅速扩张,涨的满脸通红,支支吾吾地想解释什么,但却不知道说些什么。最后,还是学姐替我缓解了尴尬,开口说道“今天的车玻璃倒是蛮干净的啊!"“嗯嗯,是呢,你看这照人也能这么清楚。”说罢,我赶忙灰溜溜地撤退,头也不敢回,丢人都丢到家了。正在撤退的时候,她倒好像从车上下来了,喊我停下。可这喊叫声偏偏像拧上了我两腿的发条,我越跑越快,如同小时候看的急支糖浆广告里那位被猎豹追个不停的白衣女子一样。回到宿舍,好一会儿,心神才安定下来。一摸兜,却发现自己的一卡通没了踪影。

我想,一定是学姐捡到了。

第二天,她不知是什么通过什么途径找到了我的宿舍。恰好我们都没课,正在宿舍颓废。医学院的宿舍安排有一个奇葩的规定,即是男女混舍。当然,不是混在了一个宿舍。而是混在了一栋楼,甚至一层楼,但这并不影响我们这些大老爷们依然单身的情况。

学姐掐着我的饭卡,穿着双高跟鞋,踩得整个楼道里回荡着“蹬蹬蹬”。我们像追寻到猎物一样,竖起了耳朵,只听到了咸鱼说着,“不对啊,这个楼层里,据我多年的侦查,没人穿高跟鞋啊!”“管他娘的,咸鱼开门,注意侦查。”老大正襟危坐,直起身子发号施令。“得令!”我们其余三个人迅速进入战备状态。新时代大学生的精神风貌必须要向所有外来访客展示。“哎,我感觉是辅导员呢!”咸鱼压低了声音地说,手里还顺势从书架子上抽出一本书轻轻放在桌子上,可倒不管不顾地翻起书来,翻得书页哗啦啦直响。大概十秒钟后,高跟鞋的声音突然消失。

我望着桌上的《系统解剖学》上的人脑发呆,正想着初中时候大刘用被子蒙住的宿管阿姨的脑袋,是不是给阿姨以后的生活带了些许的不便。那还是在初中,宿舍管理的很严,住宿条件比较差,二十多个青春期的少年挤在了一个宿舍,这么说吧,两个宿舍就组成一个班的男生。这么多精力旺盛的男生聚在一起,必然是要生事的。但又年岁不大,经不住老师和宿管阿姨的恐吓,顶多只是男生之间的自娱自乐。可那天偏偏的出了点小意外。平常以教训学生为己任、以站在人民道德制高点的教师化身自诩的老田在午休的时候溜去了厕所。这时候,宿舍里面的人炸锅了。如果他在宿舍里,我们当然不敢这么放肆,一有风吹草动,我们早已被田大班长送上“断头台”,可我们不是路易十六啊,他更不是伟大巴黎人民的代表。大刘平日里最为调皮,这次的主意是他想出来的。他早就看老田不惯,所以在这次宿舍紧急召开的全体舍员大会上,他带头发言,他说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今日他早已失去民心,我们替天行道,给他的点colour see see。“我觉得这次发言可能调动了大刘各科的知识储备了。

最后经过讨论,大刘决定等老田一进屋就给他蒙上被子。他躲在了门后,抱着一床被子,安静地等待着老田的到来。就像我们现在一样,乖巧地坐在椅子上,翻着课本,认真研读。结果呢,大刘没等来老田,等来了阿姨,一下子把被子蒙在了阿姨脑袋上,事后这让阿姨缓了好半天。而我们呢,也没等来辅导员,等来了学姐。

”请问,你们这里女生可以进吗?“一个娇滴滴的声音钻进了屋里每一个大老爷们的耳朵里。

咸鱼最先坐不住,抢着回答“可以,可以。”

听不是辅导员,我才抬起头,发现门口站着的居然是那个混血学姐,手里掐着的就是我的一卡通。我急忙起身,差点被上床的梯子绊倒,冲向门口。其他三个人见我如此这般,异口同声地来了句,“奥,你小子可以啊。“

我也不理会他们,赶紧把学姐拉到了一旁,”那个,那个,谢谢。“

学姐反倒比我爽快,”没事不用谢,下回你别那么着急,还有,不要一口一个学姐,一口一个学姐叫着,你叫我的名字吧——子清。额,那你叫什么?”

“子清学姐,我叫林煜。”

“林姓,后面接了一个火字旁的字,寓意森林大火?”

“啊,我妈生我那年大兴安岭森林着火了,就是费翔唱《冬天里的一把火》的那年。我妈说我这是命里缺火。”

“噢噢,挺好,挺好,有纪念意义。”

“子清姐,我请你吃个饭吧,感谢你的一卡通,哦不,是你捡到我的一卡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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