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封
忽然记起高三时语文老师讲到的一个故事。他说有一天隔壁班一个学习特好的男孩子到他办公室与他分享了一个关于感情上的小秘密。
男孩说他喜欢上班里的一个女孩儿,每天都会想着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老师看男孩儿表情认真,内心痛苦的样子,并未对这件事进行批评,也未对其做半点儿追究。他只是拿了一张白纸,然后在上面写下两个字“尘封”。
后来语文老师在课堂上讲课时给我们说起了“尘封”这个词,似乎也有种劝慰在场所有男生的言外之意。
他说:你们现在都还在念高三,是一个血气方钢,意气风发的年龄,情感微妙,容易动情,喜欢上一个人是极为普遍也极为正常的。但是此刻的你们也是处于人生最重要的十字路口上,这时你说你爱一个人,或者你要去爱一个人,未免不合时宜。
想一想你拿什么来爱?爱的最终结局会是什么?很多东西都是不得而知的。
“尘封”并不是舍弃,而是把这份感情,这份爱稍微的搁浅一段时间。等到你考上大学便可表白,等到你功成名就便可娶她。
那时候,听完老师的解释,我便深深的迷恋上了“尘封”这个词。只是并未深入的想过尘封是否还会有一个期限。也并未考虑过一样东西尘封的久了,他会不会也像一坛老酒一般,越酿越纯,越酿越香。
只是觉得尘封是一个即朦胧而又有魅力的词。揭开“尘封”的面纱之后,一幅幅浪漫之境,感人之情便如水流般涌涌而来。
如今告别学生年代,工作也差不多将近一年,昔日的很多小小感动,小小警告,小小誓言也都像那个男孩子的爱恋一样在时光中被不知不自觉给尘封了。
清晨起床整理东西时,无意间看到上铺空着的一张床位上面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尘。由于许久未人睡,灰尘平铺在蓝色的铁床上面,清晰可见。
我抬头看看屋顶,一片洁白,窗户也是用窗纱护着的,非常封闭。只是不知哪里会有这么多的灰尘落在上面?
看着厚厚的灰尘,忽然间就想起了高三是语文老师讲的那个故事。
算一算,已时隔四五年的光景,而今再重新审视“尘封”这个词,再也没有当初那种把老师的解释当成真理的迷恋。
想来这就像“刻舟求剑”一般。有些真理只适合在剑掉下去的那一个地方,如若一直抱着一个自以为不会改变的真理来主导着往后的生活,似乎会得不偿失。时光像行走在水中的船,某一个见解或理论像掉入水中的剑,“刻舟求剑”倒是极其可笑的。用哲学来阐释就是要用发展的眼光看问题,万事万物都是处于不断变化之中的。
就这样想着,倒念起了那个将感情“尘封”起来的男孩子,还有那个不知被“尘封”了多久的心仪女子。想来故事的结果我是没有机会得知的,是好是坏?对于此刻的任何一个人来讲似乎都已不再重要。
人生路漫漫悠长,错过的风景和遗失的梦,时间定会给你相应的安抚和补偿。无需纠结,无须强求。
只是他的故事让我记起了当初,记起了那些在坐在堆书如山的复习班的日子,一个可爱的老先生给我们讲的一个男孩子的小秘密。而且我还邂逅并且迷恋上了那个我未曾听说也未曾见过的词语。
我想这也是时光沉淀下来的礼物,对于我来说,应该感激。
想起一句很美的诗:“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知不知”。暗恋像杯苦药,明知苦却忍不住想去喝。
在不该相恋的时候,“尘封”对其来说是种自救,唯有自救,才能得以生存。
只是尘封久了,感情会落上灰尘,许久不去打扫,当初再纯净的爱恋也会在时光中变得面目全非。
道一句“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变了心,忘了情,此时如何换得一个“人生若只如初见”?
想要得到“换你心,为我心,始知相忆深。”恐怕老师说讲的尘封又是一大忌。
我认为待到相恋时,唯有揭开尘封在心底的情义,才能心心相印,心心相惜。
看来当初年纪小,也做了一回“刻舟求剑”的迂腐之事。
迂腐于将尘封奉为真理。
却不知船在移,水在动,所谓的真理也应用于生命的不同的阶段。否则,不管是感情还是事物,一旦尘封久了,不仅会落上灰尘,还会变质。
作者简介:江筱筱
一个多愁善感的八零后姑娘,真诚善良,情感丰富,温暖如月,恬静如水,喜绘画,痴文字,略懂医学和教育。
12年开始混迹与榕树下文学网站,在田园文学社做编辑,14年转战江山文学网站,在边锋社团任编辑。代表作中篇小说《婚礼》,散文《光阴里的修行》均被刊登云南墨江《回归》杂志。
这一生钟爱文字、图书、绘画、写作。向往山水间、花草中、田园里的生活,爱生活的小女子,愿执笔带你走进小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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