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词解读：在黎明的铜镜中——北岛

原文|北岛 解读|米老鼠的糖果屋

在黎明的铜镜中

呈现的是黎明①

猎鹰聚拢唯一的焦点

台风的中心是宁静的②

歌手如云的岸

只有冻成白玉的医院

低吟③

在黎明的铜镜中

呈现的是黎明

水手从绝望的耐心里

体验到石头的幸福

天空的幸福④

珍藏着一颗小小沙乐的

蚌壳的幸福⑤

在黎明的铜镜中

呈现的是黎明

屋顶上的帆没有升起

木纹展开了大海的形态

我们隔着桌子相望

而最终要失去

我们之间这唯一的黎明⑥

【题解】

“在黎明的铜镜中”意即“在爱人的眼清里”，“黎明”比喻能带来生活希望的爱情，“铜镜”比喻对视的眼睛；“在黎明的铜镜中”是诗中各个小节中重复出现的句子，以此为题可避免标题的外加性质。

【注释】

①“在禁明的钢镜中/呈现的是黎明”意即“在爱人的眼睛里看到的是爱情”，此句表达了双方心心相印、“心有灵犀一点通”（李商隐《无题》）的意思。

②“猎鹰”比喻恋爱的双方，“焦点”指的是双方对视的日光；“台风”比喻恋爱的激情，“中心”指恋爱双方的内心，“宁静”可理解为理智、冷静。

③“歌手”指爱情的歌颂者，“岸”相对于形成台风的大海，指现实生活社会；“白玉”象征纯活，“冻成白玉”表示因缺少热情而貌似纯洁的意思，“低吟”作为“冻成白玉的医院”的谓语，表示“无病呻吟”。

④“水手”是诗人的自喻；“石头的幸福”意即没有感情的爱情幸福；“天空的幸福”意即遥不可及的爱情的幸福，此句表现了历经苦难的人对爱情的无比珍惜。

⑤“珍藏着一颗小小沙砾的/蚌壳的幸福”意即“珍藏着一颗小小珍珠的蚌壳的幸福”，“沙砾”指因蚌身受到沙粒的侵蚀而形成的珍珠，它可表示苦难中的幸祸，“珍藏”的“珍”相对子“蚌壳”能表示“珍珠”的意思。

⑥“帆”指白色的炊烟，它可将房屋密喻为船只，“帆没有升起”意味着无法启航，即无法脱离现实的意思；“大海的形态”形容“木纹”，可将“隔着桌子相望”比喻为隔海相望，从而表达了“可望不可及”的意思。

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