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郊眠寺

2023-04-24  本文已影响0人  乌鸦之白

梦中,我书写一座城,路过偶然的小屋。

前皆是荒芜,荒芜中,唯有一抹背影,如同旧的遗物。我眨眼欲瞧,在一种行将消失的预感中,眨眼欲瞧。

背影渐远,不可避免地模糊。

与此同时,想象起了雾,我开始辨不明任何前方。城市如一张缓慢点燃的旧照,萧瑟中晕开失落灼热。我不确定那是否是泪的温度。记忆中,城市会刮风、打雷、下雨。久留之人生火、做饭、饮食,睡觉。久留之人偎依、相恋、结婚、生子。万千日子中寻常的一天,天空这大幕又一次变暗,你恍惚出了书店,步入大街上热闹的春天。

久留之人皆是陌生面孔,却有熟悉的陌生:难过时,会奔跑,回想时,会沉默,久留之人,我们是否也曾如此并肩,走进彼此的晴朗与无奈。久留之人苏醒在你无法看到的未来,但你在某本书中可以读到,关于久留之人前行的痕迹。久留之人站立在自己的心尖,像一座美好的冰雕,摇摇飘飘,欲坠于世。久留之人面目浮现一刹的真实,转瞬的慈悲。

无人在意行将融化之雪,唯你读懂了那目光中的永恒,一如初次擦肩,唯你读懂了那隐秘烂漫的天真。每个季节都有花会盛开。久留之人说。每个季节仿佛时光倒流,久留之人说。虽昔日提及告别,但愿你懂得漫长,久留之人说。在你荒芜景观中种下明亮,我们会拥抱于光明的大地。久留之人说。

花在结籽,风在懵懂,推开窗,夏要来了。蹲下身子,注目花开吧,她的盛开并不微小,那是无人注目的向生之舞。

乌鸦之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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