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理发（二）

平时习惯光顾家附近的“一剪缘”理发店。别看名字文绉绉的，以为是什么高档场所，其实简陋得很。地方小，约10平米；陈设不多，仅两个座位。如此环境和布置，一看就知道老板为人实在（收费廉价），很对我口味。之前光顾过两回，理发师动作麻利，剪出来效果不错，我因此成了常客。

我是傍晚五点半出门的，这时候天还没黑，但光线已变暗，天色阴沉。走了约500米，来到店里。这时候店里没顾客，理发师正在一旁坐着抽水烟，店里因而散布着淡淡烟草味道。理发师是40多岁的中年男子，平头发型，身穿暗蓝薄外套，搭配深黑西装裤，给人朴素实在印象。之前的接触中，我已看出他性格内敛，不大爱说话，理发时基本不会跟顾客闲聊。

见着我上门，理发师言语表情不显十分热络。只抬头招呼了一句，让我坐理发椅子上稍等片刻。便低头继续抽水烟，呼噜噜的一串闷响，紧接着又一声长长吐气，店里的烟草味似乎更浓了。

等了大概2分钟，理发师放下水烟筒，来到我背后张罗起来。随着他人的靠近，一股浓郁烟草味便冲进我鼻孔。并非我对烟味有什么厌恶，而是作为一个成功戒烟大半年的前烟民，闻起烟味来，嗅觉是十分灵敏的。

理发师大概还记得我，主动询问是否剪短就好。我回答了一个简短的“是”，就算提好需求了。理发师听了，二话不说，直接上梳子、电推，开始了全神贯注的理发。这干脆利落劲头，仿佛多问一句，都是对自己理解能力的怀疑，是对我信任的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