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水情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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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水上救人

一天，船正在上滩时，姜小姐也正帮着父亲看水势，船工们也正在岸上拉纤。姜小姐突然发现江面上忽闪忽闪地漂流一个东西，好像是一个人，姜小姐有些拿不准，急忙喊父亲：“爸爸您快看那是什么？”父亲朝着女儿手指的方向看去：“好像是个人，快快，去救人！”

因水流湍急，父亲正在集中精力扶着舵。姜小姐又看了看前面拦头的大伯，也正在一篙接一篙地撑着船。姜小姐急了，怎么得了，这救人要紧，说时迟那时快，她拼着小时候学得的一点游泳技术，扑通一声跳入急流的江水中。

姜太公见女儿跳入水中，急忙喊夫人：“琴，快——来！”夫人不知就里，慌里慌张地从船舱的窗户里探出头来，姜太公指着江水，向夫人说：“你看！”夫人向丈夫手指的方向望去，见是女儿的身影，吓了一跳。就赶忙向后面的船队打手势拼命地呼救，后边的船队听到姜夫人的呼救和手势，急忙解了舢板划到姜夫人指定的水域。

见姜小姐正把一个人反背拉着向岸边游去。就急忙向姜小姐打招呼，姜小姐见有船来救，又赶忙向舢板游来。船工们把姜小姐和那人拉上船时，姜小姐也累得筋疲力尽，冻得瑟瑟发抖，脸都变了颜色，如果舢板再晚来一步，就会有两条生命的危险。

大家赶忙把她们拉回到第二艘大船上，老板娘赶忙把姜小姐领进自己休息的船舱里，把自己的衣服拿来给姜小姐换了。暖和了身子，姜小姐就赶忙出来看她救起的那个人，只见那人脸部有些抽动，知道已脱离了危险，心中不免有些高兴，就默默地念叨着：“阿弥陀佛！愿上帝保佑他平安无事。”又原回到老板娘休息的船舱里休息，因为又吓又冻身上还在筛糠呢。

原来，救起的是一位二十来岁的男子，身上背着一个包袱，面色青暗，腹大如鼓，知道他喝了不少水，大家一阵忙碌，给他换了衣服，急忙把他翻了个身趴着，把脚和臀部抬高，把头放低，把腹部里的水给倒流出来。不一会水就慢慢吐了出来，整整吐了一脸盆，这时手脚才有些颤动，肚子才开始慢慢地消了。众船工齐说：“这人真是命大，十冬腊月，棉袄都湿透了，还没有沉下去，真是奇怪了。”

大家又用厚厚的棉被子把他捂住，把嘴慢慢地撬开喂了些姜汤，过了一两个时辰，才慢慢地苏醒过来，睁开眼睛看了一下四周，迷迷糊糊的第一句话就说：“娘，我饿了！”

老板娘急忙将熬好的鸡汤拿来，递给船工，并嘱咐他们慢慢地喂，一碗鸡汤下肚，精神就慢慢好了起来，自己挣扎着要下床，下得床来向众人跪下叩头：“感谢恩人救命之恩。”被众人慌忙拉起。

船工忙把姜小姐拉出来，说：“这个人才是你的救命恩人。”此人一看是个年轻的女子，又急忙跪下连连叩头说：“多谢小姐姐救命之恩！”一连说了好几遍，叩头如捣蒜，姜小姐急忙将他拉了起来。

大家这才仔细看过此人，便是一个浓眉大眼的英俊男子，一米七八的大个头，面色白皙，举止文雅。只是手脚有些异常，像个老农民一样，老茧特厚，大家有些不解。有人悄声对身边的人耳语道：“姜小姐救了一条要饭的花子。”

有人说：“依我看不像是个要饭的花子！”

“像什么？”

“倒像个文武全才之人。”说着并指指点点。

老板娘见他说话有气无力身体很虚弱的样子，就安排他到床上去休息，安心的疗养。

待姜老板把船拉上滩去，把一切安顿好，就赶快来看女儿救的人怎么样了，待姜老板驾船走到半路上时，女儿已和船工用舢板把那人运了回来，姜老板赶忙把自己的小船靠上去，把两条船拴在一起拉了回来。姜老板扶起那青年向自己的大船走去，那青年忙向姜老板跪下：“多谢恩人救命之恩！”

姜老板急忙上前伸出双手拉住他说：“快快请起，快快请起，”众人忙拿了凳子两人就在甲板上坐下，姜老板先开口道：“我看贵公子仪表堂堂，相貌不凡，想必你的身世不是一般的家庭！”

青年说：“恩人高看我了，我是陕西西营人氏，家中还比较殷实，自幼家父管教得比较严厉，请了老师在家念书、习武。而今，年已二十还未见过世面，就给父亲商量出来闯荡闯荡，父亲说：‘好男儿四海为家，出去闯荡也是可以的，但是不能随便到处闯祸。一定要保持谨慎，记住我的话，否则你不要出去，或者出去了就不要回来。’我当时就满口答应下来，当晚父亲就给我收拾一些盘缠，二更时分，大家还在熟睡之中，父亲和母亲放我从后门出来，洒泪而别。当天下午就出了冷水，在冷水租了一条小船，准备连夜下武汉，谁知道这条小船走到这里天还未亮，因船太公对这里的水路不熟识，撞上了暗礁，船猛烈地撞击，把我从船舱中甩了出来，落入水中，因我不识水性，但是小时候在西营河里会些狗刨澡，我就在水里乱舞乱抓，抓到了一块木板。后来又冷又饿我就失去了知觉。”

姜老板听到这里才：“哦”了一声。半晌才说：“听说西营是个好地方。”

“嗯，是的！”那青年答道。

“你到武汉准备干啥呢？”姜老板问。

“去了，看看情况，书上说：武汉有一个汉正街，美国有个唐人街，西安有个长安街，都是很出名的地方，我要去看看能不能在那里买套房子做点买卖。”

“嗯！”姜老板点点头，又说道：“你现在是什么打算呢！”

“我现在还想再租条船继续到武汉去。”青年说。

姜老板看了看青年说：“你现在，我看你不必急着去武汉，先在我这里休养一时，待身体好些了，我给你找一条船，帮你到汉正街，免得你一人，人生地不熟在那里瞎折腾，花冤枉钱。”

那青年又扑腾一声跪倒在甲板上说：“谢谢，谢谢恩人，谢谢老板！我一定听你的。”姜老板慌忙伸出手把他从甲板上拉起来，又帮他.打去身上的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