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救赎 第二十章

文｜果子小七

客厅真皮的沙发几个穿着西装的人在谈论着生意，黄梨原木的茶几上的烟灰缸里烟头还冒着烟。一位穿着富贵的中年妇人端着茶壶托盘招呼着那几个人。

“妈妈，我们回来了！”小雅蹦蹦跳跳地一把投在妇人的怀里，依偎着用脸蛋摩擦着妇人柔软的毛衣。

“小雅，你们玩的开心吗？”妇人语气温柔细腻，带着透亮的翡翠的手抚摸着小女孩。

“可开心了呢！叶川哥哥来了更开心。”顾雅笑的甜甜的。

“小雅，快来见你叶伯伯和郑叔叔。”翘着二郎腿抽着烟吞烟吐雾地男人叫着小雅。

“顾启明，提醒你多少次，在家里别抽烟，你知道二手烟对孩子有多不好吗？”妇人皱着眉没好气地说道。

    “爸爸，妈妈说你呢，好好听着。”顾雅嘟着嘴，跑到顾父面前轻轻地拧着他的耳朵。

    “哎呦，好闺女别拧了，爸爸不抽了。”顾启明一边咧着嘴叫嚷道，一边掐灭烟头，其他人都仰头大笑，只有叶正诚坚硬地抿嘴一笑。

    “这还差不多。”顾雅才放过她父亲。

    “伯伯！你能不能让叶川哥哥留下来，我好久没见到哥哥了。”顾雅跑到叶正诚的面前，抿着小嘴，低眉撒娇地说。

    “好！小川今天你就留在这里吧！”叶正诚向来严谨肃穆，但在这个小精灵面前也妥协下来。

    “嗯嗯。”叶川拽着衣角，点点头。

“小川，好久不见都长这么高了！”顾启明叫住叶川，上下打量着说。

“顾叔叔好！”叶川腼腆而僵硬地问候着。

“这孩子还是这么腼腆，不像我家小旭整天没个正经。”郑卫国坐在沙发一旁，伸着身子把烟按在烟灰缸里说着。

“那也比他强，连个话都会说。”叶正诚抬着眼皮看了一眼叶川的皱巴巴的衣角。

“男孩稳重点好。”顾启明说。

“小旭，还不快进来问候你顾叔叔。”郑卫国叫着站在后边的郑旭。

“顾叔叔好！叶伯伯好！”郑旭眼睛飘向郑爸。

“好好，你们出去玩吧！叔叔跟你们爸爸还有事商量。”

“去楼上吧！楼上的玩具房里有新买的游戏机呢。”顾雅拉着叶川的袖角说。

“真的！赶紧走吧！”郑旭兴奋地推着叶川。

“郑旭，你看见游戏走不动啊？”叶川脸上显露出鄙夷的表情。

“你懂什么？游戏就是男生的最大的乐趣。”郑旭瞪着大眼睛。

“走吧！伯伯都同意了。”顾雅闪着大眼睛。

叶川余光看到了他父亲一脸的严肃冷淡，就这样被推着上了楼。

晚上，宽敞的地方都布置着彩色的灯泡，空地的中央燃着黄色的篝火，顾雅家里的阿姨把烧烤工具和食材都已经准备好搬在外边，顾雅的妈妈把孜然等调料拿到桌子上，顾雅也在厨房和外边跑来跑去，吵着要帮忙。

郑旭和叶川在玩具房里玩游戏玩的不亦乐乎，叶川注意着楼下的动静，等到楼下的大人商量好事情准备走时，叶川立即放下游戏机手柄，跑到楼下的客厅。

“爸，留下来吧，大家都在，好久没有一起聚了。”叶川不知道为什么会鼓起这么大勇气会对父亲说这样一番话。

“正诚，留下来吧，孩子都这样说了，能有多重要的事情啊！”顾启源劝道。

“就是老叶留下来聚聚吧！”郑卫国也在一边劝着。

“那就留下来。”叶正诚看了一眼叶川无奈地答应下来。

那一天，叶川坐在父亲身边，吃着顾雅递过来的刚烤好的羊肉串，一股从没有过的幸福感紧紧地包围着他，他似乎从未离父亲那么近过，近的可以闻到父亲身上的古龙水味，近的可以听见父亲心脏的跳动，近的可以看到父亲脸上每一个毛孔。

头顶的彩色灯泡五光十色地闪烁着，在下过雪的冬季里竟然不觉得寒冷，叶川的父亲也从未如此放松过，他解开西装领带，在叶川的印象里父亲从未解开过西装衬衫的第一颗纽扣。

也许是许久没放松了，叶正诚喝了酒，也许是开心，就多喝了点，在叶川正享受着少有的父子亲密距离的时候，叶正诚突然搂着叶川他的肩膀，醉意朦胧地叫着自己儿子，也许是其他人讲的他们的事业时，叶正诚一时激动，也讲着自己以前的奋斗史，搂着儿子诉说着自己的心思，那一刻叶川真真切切地感受到父与子之间的亲情。他希望父亲可以想那时一样与他相处，他多希望时光能在那一刻过的慢一点，再慢一点，让他多享受一会儿。

然而那一个狂欢的烧烤宴会过的是如此的快。一觉醒来，他那个冰冷的父亲依旧还是喜欢扣紧西装衬衫的第一个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