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爱》(五)用心爱你
用心爱你
楚整整三天没来了,冷静下来,云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愧。
云并不是一个冲动的人,或许是太想得到,更可能是因为害怕错过。却反而欲速则不达,造成了现在这种尴尬的局面。
云苦苦思索着弥补的机会,希望能够得到楚的原谅。
前天来了一个特别的女孩易,说她特别是因为她穿得时尚,而且长得很丰满。虽然算不上很漂亮,但那高耸的双峰在薄薄的衣衫内颤动,很容易让男人挪不开眼睛。
云的眼睛也不自觉地被烫了一下,女孩很大方。说她是城里来这里走亲戚的。因为觉得云的手艺好,想跟云学艺。
随着生意越来越好,云确实也需要一个徒弟,但他觉得易一个单身女孩,没地方住,恐怕不太方便。易说她的亲戚在供销社上班,会给她安排住处。
云租的房子就是供销社的,他就想既然易的亲戚在供销社上班,应该没什么问题,就答应了。
易很开心,马上给云买了一些礼物说是拜师礼,还主动到菜场买了菜为云做了一顿丰盛的午餐。然后说回去收拾行礼,过两天就过来。
楚很矛盾,镇团委书记找她谈话,说她们村团委书记面临换届,希望她能回去,从最基层做起,大姐夫甚至替她写好了入党申请书。
楚崇尚自由,更看不惯村干部那种大吃大喝的作风,经过认真考虑后拒绝了。拒绝的另一个原因,是因为心中对云那种既恨又爱的复杂感情,那种一日不见如三秋的折磨,即便当初对徐老师也没有这么深刻!
厂长出差回来,听说厂里几台机器报停,心急如焚的到车间视察,结果昏倒在车间里,被送进了医院。
楚昨天本想买点礼物和佳一起去探望,可佳和她意见发生了分歧。佳主张不买礼物,理由是厂长对她俩都很器重,厂领导班子也面临换届,买礼物有拍马屁之嫌,最后谁也说服不了谁,商量择日再去。
楚今天下了班去找佳,佳却说她昨晚已经去过了,空着手去的。楚听了只好一个人空着手去看厂长。
路过发廊门口,芹居然在那儿,芹大声地叫楚过去,云也说你朋友红回城前留了点心给你,你快来吃哦。楚对芹说我先到医院去看看厂长,待会再来陪你。
厂长气色好了很多,看到楚很开心,忙招呼她坐下:“天热,自己拿水果吃。”
楚不好意思地说:“我可是空着手来看您的……”
厂长笑道:“还好你没买,佳昨晚买了一大堆礼品,我正愁吃不完坏掉了,你来正好帮忙消耗一些……”
楚的脑袋嗡的一声,心忽然有些痛,她无心再陪厂长说话,就出了医院,到了云那儿。
云看见楚来了,马上开心地拿出红留下的点心给她和芹吃,然后去买菜做饭。
吃完饭,天已经黑了下来。云收拾完碗筷去倒垃圾,刚出门便看见门边的阴影里站着一个男人,见云出来忙骑上路边的自行车向西驶去,等云放下垃圾桶准备推车去追,已经不见了男人的身影。
楚问云男人长什么样子,云说没有看清,看背影有点像徐老师。
楚脊背一阵发寒,想想跟徐老师的事,还没有彻底解决,便又叫来了一个同事,几个人商量了一下,觉得要想让徐老师对楚放手,只能先让他对楚失望,才会彻底死心。
云提议和楚扮成情侣,去向徐老师摊牌。为了演的逼真,楚还在肚子上垫了一件衣服,一行四人到了学校。
敲开徐老师的门,楚故意挽着云的手,表现得极为亲密,望着目瞪口呆的徐老师,楚平静的说:“我现在是他的人了,已经怀了他的孩子,希望你放过我……”
楚永远记得徐老师那张因愤怒而变形的脸。楚刚说完,徐老师就拉开了门,把他们赶了出去,并狠狠地摔上了门。
可是他们刚回来不久,就有人看见徐老师在云租的房子二楼旅社订了房间。为了不前功尽弃,楚当晚一个人留在了云的店里。
楚起初不敢上床睡觉,云发誓说如果楚不愿意,他绝不会动她。
楚将信将疑地和衣躺在床上,云端了一盆水让楚洗了脸,然后自己也洗了洗,就老老实实睡到了另一头。
然后,楼上的脚步声响了一夜,楼下的两个人也一夜未眠。
第二天,云刚打开门,就看到余铁青着脸,站在门前说有事找楚。
云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不动声色,礼貌地将余让进内屋,然后找借口走开了。
余进来的时候楚还坐在床上,余的脸色很难看,他哀怨地望着楚,哽咽着说:“前几天有人告诉我,说看到你在这里过夜,我怎么也不肯相信,没想到是真的!”
楚的脸色变得灰白,羞愧地低着头说对不起。大颗大颗的泪珠从余的脸上滑落,为了掩饰,他迅速地转身离开了。
几天后,楚收到了余寄来的一封超重的信,信里夹着两支精装的钢笔。没有邮票,是邮电局的朋友直接拿过来的。
信写的很诚恳也很伤感,余说希望楚以后能够把他当亲人,当哥哥。他会像亲哥哥一样疼楚,孝顺楚的父母。钢笔是送给楚的侄儿侄女的,说是他作为叔叔的一点心意。
楚的心乱得一塌糊涂,她觉得自己将自己逼进了死胡同,在别人眼里,她已经成了云的女人,似乎她只能做云的女朋友了。
楚怀着复杂的心情到了云那里,云惊喜地看到楚走进来,一下子将她抱在怀里。楚委委屈屈地说:“这下你可满意了,在别人眼里我已经不是女孩了,以后谁还会要我?”
云抱着楚转着圈开心地说:“我要,我要,你先看会儿书,我做好菜你吃。”
吃饭的时候,易来了,楚并没有见过易,看见她在这里这么随便心中就有点不喜。
易一来就热情地跟楚打招呼,又讨好地要给楚盛饭被楚拒绝了。云跟楚解释说易是来学艺的,楚听了一言不发,临走时脸上还挂着阴云。
云连忙送了出来,问楚是不是不愿意他收徒弟。
楚望着云说:“本来这是你的事,但你真要问我,我就实话告诉你,我并不是反对你收徒弟。我就是不喜欢易,凭直觉,我觉得她不是良家女子。”
“你想想看,她说她从城里来的,城里那么多发廊,她要学艺为什么舍近求远跑到小镇来?你想收徒弟,镇上知根知底的女孩多的是,何必要收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为徒?”
“也不是不知根知底,她有亲戚在供销社上班……”云见楚仍然不开心,只好说:“既然你不喜欢她,我回去跟她说明,叫她走就是了。”
云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递给楚:“这是小店的备用钥匙,不管我在不在,你随时都可以去店里休息。你放心,我心中只有你,除了你,我对别的女孩没兴趣。”
楚愣了一下,望着眼前这个俊美的男孩,想着一直以来他对她的迁就和宠溺。想着他那么在意她的感觉,那么疼她爱她,忽然就下了决心。
楚笑着伸手接过了钥匙,第一次主动在云的脸上亲了一下,才红着脸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