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闲杂

楼下的小卖部老板总是能让我联想到王小波先生杂文笔下写过的《好人先生》——无论是言谈亦或是举止。

大二开学没多久，楼下的涡阳一中改成了涡阳中学，楼下的文具店和书店还有奶茶店随之搬迁或是转行。唯一使我印象深刻的就是那家面包店和一拐弯就能见到的小卖部，该小卖部是结合文具饰品化妆品礼品等一体的模式。偶尔闲情一来便不禁走进去多转悠两趟。老板是个会享受生活的人，最起码在我见来如此。想起小波先生的文笔，和好人先生怎么能连结呢！原来，好人先生的感人就在他帮助别人并以帮助别人为快乐，为他所奉行的使命，该的，命中注定的。可能我不太适合描述他，那么，借助小波先生的眼睛，究竟发生了什么呢？

他在帮助一位失业青年。这位青年有表演天才，只可惜没有演出机会。好人先生要帮他的忙，就去找电影院的老板。他到人家那里也不说话，先帮忙擦地板扫地，老板知道他的意思，就说:你不要这样。我不能叫某某到我这里演出——我的生意不坏，弄个棒槌来出洋相，这不是毁我生意么？好人也不说话，接着棒老板干活，天天如此，终于叫老板不好意思了，说道:好吧，叫你那个人来吧。只准一演晚上。好人还是没说话。当晚他把那位青年送来了——顺便说一句，好人有一辆汽车，非常之小，样子也很古怪，像个垃圾箱的模样，看不出是什么牌子的——把那青年送到夜总会的后门，陪他到了后台，此时电影已经演了老半天了，好人还没说一句话呢。真可惜，这么好的好人是个哑巴。然后，那位青年的演出大伙成功。好人在后台看他谢幕忽然说了一句:新的明星诞生了。然后就开车走了。这就是好人先生令人感动的地方——好人不是哑巴。倘若故事中的好人满嘴豪言壮语到未必是件好事。

楼下杂货店的老板每次去买东西都会与我唠几句家常，让我几块钱的豆浆包子钱，即使不买东西走楼下路过。假装不正眼看见，我一口提问他立即应答。

接着说好人先生。好人开着他那辆古怪汽车跑来跑去，忙得不可开交。那故事头绪繁多，有二十条以上的线索，这是因为他帮助过二十位以上的人。有一次，好人抽出大量时间来陪一位年轻的单身母亲。这位女士非常地可爱，走到大庭广众之下，他老请她唱歌给他听——她的嗓子非常之好，但不喜欢在生人面前歌唱，但终于拗不过好人。终于有一回，在一个大商场里放生唱起来歌，简直就像天使在歌唱。大家停下来听都在为她鼓掌——这时候好人又跑了。原来这个女人心理有问题，既孤僻，又悲观。好人帮助她客服了心里危机。

或许我只是杂货店老板面对众多客户之一就像好人先生帮助过的众多人一样。可是，谁会在乎这个结果呢！纷呈至上的不正是过程的出彩之处么？

最近杂货店老板又买了一条萨摩耶，路过就想和它合照，不得不说，这两年来和狗狗合照流行的也不是一般人看不出来的。那条萨摩耶看起来很友善就想它很想很想和我合照一样，脾气，秉性和老板简直“一模一样”。

好人先生还是遇到了一个特殊的求救者——一个四五十岁的寡妇。这女人很刻薄古板，身上穿着黑色的衣服，非常不讨人喜欢，大概每个人都能联想到笔者笔下老女人的形象。她把好人叫到自己的家里，直截了当地说:我要你每个月来这里两次，分别是每月的第一个星期和第三个星期一，晚上八点来，和我做爱。你要对我非常温柔——你不能穿现在的夹克衫，要穿西服打领带，还要撒香水。你在我这里洗澡，但是要带毛巾和浴衣……嘴里嘟噜说了一大串，全是不合理的要求，简直把人气炸——看起来，和那寡妇做爱比到车站卸几车皮煤还要累。可是吖，好人默默地听完，起身吻了一下寡妇的额头，说:到下个星期一还有三天。就去忙他自己的事情了。说到这里，好人可能有点出卖自己的灵魂了。结局:好人从寡妇那里出来，开车去另一处做好事，半路出了车祸，也就死了。好人总是没有好报。

当然，此刻我说的好人与现实生活中大众化的好人自然不能相提并论，若是真有此人的出现，开了一个杂货部，像我这种典型的逛吃货岂不美哉。

心心念念的好人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