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碎念

2018-03-05  本文已影响48人  jacques_迹远

突然很想知道《般若波罗蜜多心经》的所有文字加起来总共有多少笔画,我在想象有那么一个人,他在重复做一件别人很少做又觉得没意思的事情,每次结束,他都会在一面特别夸张或说魔幻的大墙上画上一笔,就像写“正”字一样,只是他写的是心经。

想在人流涌动的地铁口的地上,放一张崭新的百元钞票,然后在一边看每个过路人对它的反应。我想象是没有人去捡的,一个人也没有。我想知道他们每个人心里都想过什么,都经历了怎样的权衡挣扎,他们在白天,对身边的每个人的眼睛充满了警惕。后来我想到了夜里人少了就好了吧,可我看了很久很久,还是没人捡。他们在夜里,对黑夜掩盖的角落充满了恐惧。

有没有一个东西,能像《2001太空漫游》里面悬在空中的黑色墓碑一样的东西,它超出我们认知,却又像天生如此,他就在那里,好像几百万年前就在那里。空中的石头,是不会漂浮着的,我们这么想。那么有没有同样逻辑的东西,我能想象吗?我暂时没能想象。

我此刻无所事事,我什么都没做,我在这里犯困。那么,我在浪费生命吗?浪费的定义里面,应该是有两种:一是肆意挥霍资源,一是花费资源做没用的事。我肆意挥霍了吗?没有,生命就在那么走着,由不得你想今天多或少用一点。我用生命做没用的事了吗?首先什么是有用呢?你能告诉我吗?

买块表。这句话近期在我生活里出现了好几次,每次出现我都有去想一些,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想。表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呢?告诉你准确的时间,帮助你约定时间段,预设时间点。它做这些事情,精准而笨拙。我突然想到,以前你想知道时间,可以抬头,日上三竿;你要约定时间段,可以是黄昏后,一炷香;你要预设时间点,是鸡鸣而起,日落而息……表好啊,精确。然后呢?没了。我要那么精确吗?

人真是奇怪的东西,上一秒你还在想戒烟吧,不难的,真的不想再抽了;下一面转身进了便利店买包烟。为什么会被这小东西弄成这样呢?因为你看不起它,你小看它,你觉得自己很强大,你轻视笑对,你想戒掉的时候肯定能的。这玩意儿还能把我咋地?你还小看它的伤害,咳嗽、气短、阳痿?不存在的。现在你觉得力不从心了吗?没有。是的没有,所以你继续轻蔑一笑,点燃了一支烟,视死如归的样子。如果你不害怕它,又为何要视死如归的样子?哈,可笑。

我很讨厌肥胖。这不过是我生命中如衣服般的存在,它怎么样丑或美,我不在意。有人这么告诉我,告诉我他是个重视思想不顾皮囊的人。我告诉他,我也一样。他说我不一样,我刚说了跟他不一样。我也不一样。我把身体和我的思考联系起来了,我如果变胖了,说明我也不太思考了,我放纵了自己的心随意滋生臃肿而高热的东西。是的,我真的是这样。你看我的体型吧,它能反映当前段时间里,我对自己,对生命的态度。我是绝不能容忍我肥胖的样子的,长胖的时候就是可以去死的时候。长胖的我看傻逼似的跟现在的我说,哈哈,还是太年轻吶。

人以群分。在过去的时间里,人与人之间总存在很多很多或高或矮的壁垒,它将人类分成了各种属性和定义下的群体。血缘,性别,地域,阶级,工种,教育,政治,宗教,喜好,性格……或天生或个体化的标签,人们在相互隔断交错的圈子里生活。高墙的倒塌,几百上千年才那几次。现在似乎变得不一样了,科技的发展和人类认知的变化,天生的标签壁垒正在变得脆弱,后天可获得的资源足以让人打破足够多的过去的坚壁。分离人群的标签开始越来越个体化,“认知”开始变成一把尖刀,划破各种过去看似无法打破的墙,同时也建立了最难逾越的壁。焦点始终要回到个体身上的。美丽的新世界。

先知的苦难。每个时代都有先知,他们超脱了所处时代的群体认知,他们发出了出格的声音,可身体的存在是无法改变的。加缪大致这么说过,我从未如此深刻的体会到,我的灵魂超脱了身体而存在,而身体却依赖整个世界。这正是先知的苦难。

总是能在现实或书里,看到一些疯子。他们光着身子,迎着风雪,在雪地里撒野。大夫们追上来想抓住他们,护士们带着大衣紧随其后,他们努力着挣脱试图给予温暖的手,在雪地里奔跑、翻滚,边跑边大笑地吼叫“我的病就是没有感觉”。

跟一群没有任何逻辑可言的人辩论,就跟吃屎一样难受。

想从这个熟悉的世界消失不见。买一张新手机卡,换掉所有的绑定账号;辞掉工作,然后从所有人视线里消失,任谁也找不到我。你说这是逃避。我说是的,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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