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难过的日常，我就是这么长大的

深圳的冬，一直在冷暖之间徘徊，生孩子以后，我已经很久没有买衣服了，每年冷的时候不多，厚衣服抗几天就度过去了，我也就意识不到买新的冬衣。

月初，天冷了几天，我又翻出穿了几年前的风衣，穿在身上。母亲看了一眼，说你这衣服这么皱，不要穿了，我没说话，心里一阵茫然。父亲出来了，边忙活，边说旧了的衣服就别穿了，难看死了。

听了这句话，我把房门一关，默默地脱下外衣。已经七点半了，必须叫女儿起床，时间已经不允许我再去翻找衣服，再去看看什么衣服得体、漂亮。

我家孩子是经常迟到的，儿子起床的一切，由父亲包办，穿衣穿裤、尿尿、洗脸、穿袜穿鞋、背书包，就差替他喝水了。

叫女儿起床，则由我负责，起初，我会让她自己找衣服、穿衣服，穿鞋。但她才三岁，这样的结果，是每天迟到，有时迟到半小时。后来，我开始焦虑了，我听见父亲一遍遍地斥责，想起熟悉的母亲地催促，心里慌得很，所以我选择学着父亲包办了一切。

因为风衣太丑了，我决定给自己添点厚衣服。在网上搜了两天，买了几套衣服，可不巧的是，最近天气都比较热，似乎回到了夏天。新买的衣服，拿出来又搁下了，找不到适合的天气穿上。

今早，我感觉到天气微凉，又听说降温了，便拿出新买的浅蓝色毛衣。毛衣是高领宽松款的（不由自主想起砍柴校长的梗），衣长遮挡住臀部，肩位也垂到上臂。

母亲起床出来了，看了我一眼，你这衣服太大了。

这就是宽松款，我告诉她。

太大了，好像旧衣服，你应该买小一两码，这样穿还不如穿旧衣服，买回来还占地方，你买衣服经常买这种过时款。母亲用她习惯的口吻，一路攻击。

我转身进屋，心里暗暗翻了一个白眼。

我依然穿了那件浅蓝的高领毛衣出门，中午，阳光又变得炙热，又像进入了夏天。高领捂的我直冒汗，我似乎觉得，我真的选得不好，我买衣服好像真的不合时宜。

但我好像从来没有被教导过，什么是合时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