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滩游记(上)丨 这里治好了我不晕车的毛病
有些时候,你会发现城里人单纯得可怕。
都觉得眼前的生活太苟且,都相信自己能驾驭诗和远方。
于是像我这种单纯的城里人,就在上周出发了。
如同歌里唱的那样,等过完冬,带着行李的沉重,飞去热带的岛屿游泳。
这次的目的地是菲律宾长滩岛,不要把它和美利坚的长岛搞混。
纽约的长岛叫Longisland,就是长岛冰茶的那个长岛;长滩岛叫Boracay,就是有一条很长的沙滩,当然酒吧里也卖长岛冰茶,和新天地里的一个味儿。
对于最美海岛的讨论,见仁见智,大部分取决于摄影师的拍摄水平,眼见为实,才是硬道理。
好了,闲扯这么多,八舌君的处女游记《长滩岛之人文情怀篇》正式开始。

经过飞机,轮船,大巴的折腾,终于抵达下榻的酒店。
十个小时之内,一次性接受海陆空三种交通工具的洗礼,对人类的腰肌实在是巨大挑战。

几乎以九十度鞠躬的姿势,在前台办完入住手续。
肯定是受到了我礼数和虔诚的感染,酒店服务员心领神会,安排了一间走廊尽头的房间给我。
可以理解为他们是想方便我每天在电梯与房门之间这段路,可以朝圣,可以三跪九叩。

到达房间,立刻躺尸,做了个梦,梦见自己是三毛转世。梦境中,我经历了流浪记,从军记,以及从良记。
……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如何做人
这天,当地导游带着我们来参观原住民——矮黑族部落。
顾名思义,这个部落的族人又矮又黑。
这是一群无法找到准确词语去定义的人。
他们不接受管辖,不接受教育,整天混吃等死,相当佛系。

由于相貌和文化太非主流,矮黑族的人都是近亲结婚。
外族人不愿嫁给矮黑族,想想也很合理,图什么呢?又丑又穷,难道图的是他们又丑又穷还能活下去的勇气吗?

这里的女孩子,13,14岁就结婚生子了。基本上是来姨妈还没来出个规律,姨妈就不来了。
同时菲律宾政府禁止堕胎,没有计划生育,所以好多矮黑族的00后,已经是3,4个孩子的妈了。
矮黑族部落有个篮球场,我们一行人走到场中央,原本冷清的球场,突然沸腾,有一刹那我产生了自己是迈克尔乔丹的错觉。
我是电,我是光,他们是苍蝇,我是有缝的蛋。

四面八方涌来数十个原住民孩子,向你伸手要吃的。导游事先准备了一箱零食,在半分钟内发放精光。
这些孩子的目光充满怨恨,或许是对游客的敌意,伸手要吃的对他们来说是顺理成章的,反倒是我怕给少了而唯唯诺诺。
眼看零食没了,人群匆匆散去,我从众星捧月的中心,一瞬间变回小透明。
为了找回存在感,我哆嗦着向身边两个正在玩篮球的原住民兄弟示意把球给我。
八舌君摆好架势,张弓搭箭,脸上写满了“自信”,准备秀一把精湛的投篮技术。
瞄准,出手,抛物线进球,一气呵成。

正要转身离开,深藏功与名,那个传球给我的哥哥拍拍我的肩,然后指指篮板上的字:20 PER GAME。
价值20比索的存在感,不实惠。
这里治好了我不晕车的毛病

长滩岛的空气质量总体来讲是优秀的。
在去那儿之前,八舌君被连续两周的咳嗽困扰。
去看医生,医生说是过敏性咳嗽,但是过敏源查不出。我说医生我都半夜被咳醒好几次了,就没别的办法吗?
医生毅然决然的说,先吃点药吧。

到了长滩后,咳嗽倒是立竿见影不咳了,看起来我是对家乡过敏。
然而,我却患上了晕车症。

整个长滩岛,出行工具全是烧汽油的摩托车,但凡有点嗅觉的人类,都能闻出弥漫在街道上的汽油味。
这种味道沁人心脾,醍醐灌顶。搭配灼烈的赤道阳光,立刻让你在无酒精摄入的前提下,达到微醺境界,毫无征兆地开始和司机搭讪。
我们相互用蹩脚的英语,交换彼此的心事。
- “师傅,开车很辛苦吧?”
- “哦哦,欧巴,你们是韩国人吗?”
- “不是的,能支付宝付款吗?”
- “啊,我一点都不喜欢美国人,不过韩国菜很好吃。”
……
我们无酒言欢,侃侃而谈。

如果说晕车是因为小脑太发达,那么长滩的空气,会让小脑发达到脑袋里装不下的程度。
保安就业了解一下

菲律宾人的生活水平很低,通常来讲,当地人一个月的工资在800人民币左右。
为了增加人民就业率,政府在岗位的开发上,下足苦工。
尤其是保安行业,简直咋舌。

你能想象随便去一家7-11便利店,门口就站着个保安,配着枪的情景吗?
有个老外在便利店打翻了个玻璃瓶,保安一个箭步上来挡住我们,那反应速度比御前侍卫福尔康还快。
尽职尽责,就差用担架把碎玻璃的尸体抬出去了。

服务员的态度令我肃然起敬

作为一个依赖旅游业收入的岛屿,岛上服务员的英文水平令人捉急。
问他们垃圾桶在哪里,他们只是呆呆望着你,我拿出个空的烟盒表示要扔掉,他们激动地说:“no smoking no smoking!”

所以沟通基本靠比划。
如果你有幸看到游客和服务员在尬舞,那很可能他们只是在激烈地吵架而已。
当然了,态度也是不好的。
服务生的笑容是奢侈品,多少小费都买不来。
大概这就是所谓的穷也穷得有骨气,贫贱不能移吧。

回程时在菲律宾机场,漫漫候机时间,急需吸取尼古丁来消愁,一支敬准点,一支敬免税店。

然后卡利波机场的室外吸烟室,是和一间咖啡厅连在一起的。
咖啡厅的营业员态度占着地理优势,强征吸烟税。不消费,不能通过店铺去室外。
我识相地买了瓶价值人民币15块钱的矿泉水,就当留下买路财。
身后另一位烟友则焦急万分,对营业员女士用中文说:“没有零钱。”
那位菲律宾女士则悠悠地回答:“啊啊~~没有零钱,没有抽烟。”
于是八舌君,打开刚买的矿泉水,喝一口,哎,没有农夫山泉来的甜。
是先有垃圾,还是先有垃圾桶?
长滩岛的道路十分狭窄,车行道还没国内的人行道宽,人行道还没国内的盲人道宽。
加之好多地方在修路,地面凹凸不平。
我和Tasha说,我觉得我们不是在走路,而是在走梅花桩。
Tasha不同意,她说明明是走飞行棋,最多走六步就得停下来看看接着怎么走。

当地车不让人,人也不让车,过马路拼的就是谁不怕死。
别看路况差,灰尘多,长滩的街道上,垃圾很少。
对应的,垃圾桶是一个都没有。

好几次手里揣着纸巾不知道往哪儿丢,找得满头大汗后,再顺手拿脏纸巾擦擦汗。
特此写了首歌
“和我到长滩的街头走一走,
呜欧,呜欧,
走到所有的灯都熄灭了,
也没垃圾桶,
你会挽着我的衣袖,
我把垃圾塞进裤兜,
走到服务员露出了笑容,
绝对是幻觉,因为闻多了汽油”
长滩游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