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有兰花香正好(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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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 |真的真相
文 |唐妈
我重新倒了杯水走过去,坐在他对面的小凳子上。
“温隐,我们聊聊吧。”
他挑挑眉:“聊什么?”
“你是不是挺讨厌兰……呃,那个昊天的?”
他手里抓着个核桃慢慢转着,想了半天摇了摇头:“太长时间了,记不清了。”他把腿从茶几上收回去坐好,“你是不是想劝我放过兰让?”
他很聪明,一眼就看破了我的小心思,我往后缩了一下,怕这个昔日的魔神一怒之下再把我给废了:“你现在属于那个……”
“鸠占鹊巢吗?”他把核桃抛起来,抬头看着:“你当我愿意的?”
核桃掉下来的时候他挥了下手接住了,“丫头,你当我愿意的?”他低头看着手里的核桃,毫无预兆地把核桃朝我砸了过来:“你知道个屁!”
我吓了一跳,没躲开,核桃砸在我脑门儿上,疼得我眼泪都掉下来了。
我捂着被砸到的地方咬牙忍住了惨叫,有点儿肿了,估计早上起来就是个大包。
拢共说了几句话就被砸了个包,我心里又委屈又难过,站起来瞪了他一眼,转身回了自己房间。他一直阴沉沉地看着我,一句话都没说。
神经病。
我躺在床上,额角一抽一抽地疼,疼得我心烦意乱。我在抽屉里翻了翻想找颗去痛片吃,可自己这么久没回来,抽屉里什么都没有。光着脚拉开门,想看看冰箱里有没有冰块儿,一开门就看见了杵在门口的温隐。
我吓了一跳,差点儿喊出来:“你有病吧,吓死我了!”
他皱了皱眉,指了指我脑门儿:“肿了啊。”
“废话,能不肿么,您老那么大的手劲儿,我这脑门儿没被砸个窟窿算我命大。”
他把手里拿着的东西递过来,是包了毛巾的冰块儿:“冷敷一下吧。”
我狐疑地看着他:“兰让?”
他脸色一变,直接把冰块儿扔到我身上,转身就走。
我朝他背影撇了撇嘴,神经病。
拿冰块儿敷了一会儿,疼痛减轻了不少,我迷迷糊糊睡着了。
早上是被我爸扫院子的声音吵醒的,扫帚划过青石板,沙,沙,沙,我抱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一圈儿,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世界真美好,不过好心情很快就被被子下面潮乎乎的感觉打碎了。
我跳起来掀开被子,悲催地发现昨晚那块儿冰已经化成了水,弄湿了小半张床。额角的地方倒是不太疼了,可有点发胀,我感觉眼角都吊起来了。
也不知道隔壁这会儿睡着的是兰让还是温隐。温隐顶着兰让的脸,我真的有点老虎咬刺猬无处下口的感觉。叹了口气,我穿好衣服把湿了的被子和垫子换了下来。
卫生间在客厅,我捂着脑门儿跑进去,看到镜子里自己那张脸的时候,倒吸了一口冷气:天爷啊,我这是长角了吗?
我磨了磨牙,脸也没洗直接跑去砸隔壁的门:“开门开门开门!”
我爸扫完院子进来洗手,看到我的样子吓了一跳:“小艺啊,你这脑门儿怎么这么大个包?”
屋里的人已经把门开开了,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哀叹了一声,还没换回来啊。我瞪了他一眼示意他闭嘴,冲我爸摆了摆手:“没事儿没事儿,昨晚出来找水喝,撞的。爸,我饿了!”
支走了我爸,我一把把温隐推进了屋里,反手关上了门。
客房我爸平常会放一些杂物,现在门口就放着一根棍子,不知道是干嘛用的。我想到没想抓起来就朝温隐砸了过去。他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没在笑了,也不躲,不知道在想什么。
最终棍子还是没落在他身上,但是砸在旁边桌子上发出很大的声音。他不光是温隐,他还是兰让。
我蹲在地上,无力感迅速蔓延到了全身。
是的,我拿他没办法。
打,打不得也打不过。骂,他一个不高兴估计能给我脑门儿上的包再配个对儿出来。
我该拿他怎么办啊?
他蹲了下来,捏着我下巴把我脸抬了起来。我抗议了一下,他手上使了使劲,疼得我一个哆嗦。
“你没拿冰敷吗?怎么肿得更厉害了啊?”
我啪一声打在他手背上:“少猫哭耗子假慈悲。你多会儿睡?”
他松了手站了起来,眯着眼睛看着我:“想你的兰让了?”
我瞪了他一眼:“你赶紧睡觉去!没事儿少出来!”
“陆艺,你最好对我好一点儿。我的脾气不好,不然,指不定干出点儿什么来。”他倒退着往床边走:“对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现在可以控制我清醒的时间了。”
窗帘是拉开的,他背光站在床边,脸色晦暗不明,但言语间的威胁却很赤裸。我咬着牙忍住了要破口大骂的冲动,他已经躺回了床上:“下次醒了我要吃水晶肘子,肘子记得腌。”
我恨恨地磨了磨牙,他已经头一偏睡着了。
我掐着表,五分钟后躺在床上的人动了动,睁开眼睛的时候我松了口气。这是兰让,兰让回来了。
兰让看我站在床边不说话,立马反应了过来:“昨晚他又出来了?”
“嗯,他说他可以控制清醒的时间了。兰让,怎么办?”
我趴到床上,枕在他肚子上:“我有点害怕。”
他轻轻拍着我的背:“会有办法的。”
我爸在厨房做饭,白粥的香味儿在这儿都闻得到,我俩都没说话,静静地感受着这一刻的静谧。会有办法的,这句话到底有多少自我安慰的成分在,大家都清楚。
一直到我爸喊吃饭了,我俩才爬了起来。兰让这会儿才看见我额角的伤,他轻轻碰了一下,我怕疼,往后躲了躲,然后立马就后悔了。
兰让的手还抬在半空里,他尴尬地笑了笑:“疼吧?”
“不疼不疼,就昨晚出来喝水撞了一下,没事儿,过两天消了肿就没事儿了。”
他伸手轻轻抱着我:“陆艺,对不起。”
我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背:“傻瓜,对不起什么。我们现在是一条绳儿上的蚂蚱,谁也离不开谁了。”
一直到假期结束,温隐都没有再出现过。
我爸塞了一堆香肠腊肉在后备箱,让我带回去给朋友吃,我很舍不得这么快就走,可兰让的情况太不稳定,我也不敢再多呆了。
“爸,你少喝点儿酒,有事儿就赶紧给我打电话。”
隔壁的狗生了小狗,我跟大妈说好了过满月了给我爸匀一只,那么大个院子只有老头儿在,太寂寞了。
路上兰让开车,最近他沉默的厉害,基本不说话,开车的时候也很安静,我觉得有点尴尬,只能打开了收音机。
走了一半路程的时候,兰让毫无征兆地把车停到了紧急停车带,他看了我一眼,张了张嘴话都没说出来就趴到了方向盘上。胳膊摁在了喇叭上,刺耳的声音震得我心头一跳。
我看着手机上的时间,五分钟后,兰让抬起了头。
他熟练地摸出来装在口袋里的烟点着了,然后指了指还在响着的收音机:“这什么东西?”
我看着窗外,一辆接一辆的车飞驰而过,没有人注意我们为什么忽然停在这里。很烦,特别烦,那种无能为力堵得人心口发疼的烦,我飞快地打开车门,想下去透透气。
车门刚打开,我胳膊就被抓住了。
温隐伸手将车门关上,顺势压到了我身上。
我被他挤在座位儿里,他胳膊肘顶在了我肚子上,弄得我一阵反胃。
他手里的烟还没有灭,灰白色的烟飘了过来,我一阵恍惚,他凑过来看着我:“陆艺,我就那么招你烦呢?”
我烦躁地扭过头,推了他一把。
他狠狠吸了一口烟,然后亲了下来。
唇挨过来的时候我剧烈地挣扎了起来,他的唇死死压在我嘴上,一只手掐着我的脸颊强迫我张开了嘴,然后他嘴里含着的烟全渡了过来。我疼得下意识地吸气,呛人的烟味儿顺着呼吸道一下子涌到了肺里。
我胸口憋得像要炸掉,他还死死压着我不放,舌尖在我牙齿上扫过,然后追着我的舌尖缠了上来。
我恨自己没有留长指甲的习惯,但抓在他胳膊上的手还是使劲儿掐了一把。他闷哼了一声,在我舌尖上咬了一口,然后退开了。
我红着眼睛瞪着他,捂着胸口咳嗽了起来。
咳嗽地泪流满面。
下一章
兰让:妈蛋!温隐你起开!
温隐:急什么,我就是你,你就是我,谁亲不一样!
陆艺:我觉得我快疯了,我要罢工……
喜欢一个人,到底喜欢他的什么呢?灵魂?记忆?还是,脸?唐妈觉得,喜欢的是他的好,对我的好。之前看到有提到邪不压正这个问题的,呃,我想解释一下,虽然这个故事有点偏灵异精怪,我也大放厥词说要走走什么该死的剧情,其实,说到底,这还是一部关于爱情的小说。我们主要的目的还是谈情说爱顺便耍个流氓。现实中碰不到的爱情,希望大家可以在我的作品中遇到看到。所谓YY,我觉得自己做得还是蛮到位的,呜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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