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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诞治荥阳支渠篇终章

2018-11-05  本文已影响57人  平凡的爱好

鸿沟支渠(下)

桓范一出手,来了个黑吃黑。引蛇出洞到空手夺白刃,再到二桃杀三士,一套组合拳把荥阳县众豪强的阵脚打乱了。

他们在朝中的后台、靠山发觉不对,赶紧出来和事。这些简写。重点是桓范拿着第二次骗来的贿赂又送给了曹爽,他拿出一部分去做人情,扣下一点装进了自己口袋。

豪强们知道被骗了,不愿意当哑巴,就向大后台告发,要求报复桓范。结果,大后台吃了桓范好处,现在不想追究了。他只说从长计议。桓范是朝中有名的刺头,皇帝都忌惮他三分,要报仇雪恨不在乎一天两天。

六月到了,荥阳县果然爆发了汛情。诸葛诞指挥救灾,安置灾民。由于有充足的准备,这次受灾还不太严重。百姓对诸葛诞交口称赞。豪强们不太高兴了,他们想发汛灾大财的计划落空了。老百姓的房舍因为有护村堰保护,没有多少倒塌的,他们不用为生存而卖儿卖女,打欠条借高利贷了。

汛情发生时,还差点发生人为破坏黄河某支流大堤的恶行——河南岸在低处,岸边住的都是穷苦人。有股土匪带着犯罪工具,深夜摸上大堤搞破坏。

当时,诸葛诞正在县衙公干,忽然,从外面射进来几支穿云箭,箭上缠着帛书。诸葛诞打开一看,吃了一惊,出了一身汗,他大喊“击鼓!悲马!”原来,帛书上写着“有贼掘某某里护河南堤”!诸葛诞集中县尉、衙役、捕快、乡勇,骑着马向那里赶去。诸葛诞来的很及时,遭遇了土匪,双方爆发了惨烈的战斗。这股土匪不知道哪里来的,仗着人多势众,跟官兵凶狠厮杀。河堤变成了战场。

打了半个时辰后,惊动了河南的老百姓,一传十,十传百,大家伙骂着土匪,举着火把灯笼,挥舞着棍棒镰刀,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帮助官兵痛打土匪……

看着灾后的农村,诸葛诞治理鸿沟支渠的决心更大了。他发誓今年秋收后,无论如何都要动工。因为有曹爽帮助,经费问题已经不大了。第二个大问题是人手问题。为节约成本,他不想大量雇佣外乡人,而计划让本地人挑大梁。只提供食宿和很少的工资。老百姓大都支持这样的安排,因为他们明白这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真正好事,而非压榨民力搞面子工程,拉政绩。

这些地方存在不少泛洪区,诸葛诞承诺治理好鸿沟支流后,会整治泛洪区,计划在很短时间内把泛洪区改造成良田。将来会按做工天数折合田亩,把新开垦的田地分给修渠的劳力。百姓们期盼着早日开工。

在这样的情况下,豪强开了秘密会议。他们决定改变对抗路线,转而跟诸葛诞“和光同尘”。

他们就去找诸葛诞。说,我们听说你快要开工了,还知道你经费仍然不能说充足;我们还听说你打算用村民修渠,那样的话,只能秋末和冬天才能修,工期会拖很久;我们过去没有支持这项工程是错误的,我们现在准备给你提供三分之一的经费,并且,我们还要替你招募工人,工人的工资也是我们给。我们只有一个要求:获得支渠的拥有权。

豪强是想控制水权和、漕运分红,将来卖水也是一笔收入,收取船只过路费也是一笔收入。至于发展水产养殖也是应有之义。

诸葛诞不能答应,激烈争论之后,豪强冷笑离去。几天后,郡上下派服役名单,点了荥阳的名,要征荥阳丁男去并州、雍凉服杂役。

诸葛诞明白,这是豪强搞的鬼。他们把支渠周边的健康丁男都分派出去了。目的当然是让诸葛诞无人可用,或是花十倍工钱去雇佣外县工人。一年里秋收后到来年开春,不用务农,正是干杂活的时候,豪强却暗中把人给都写进了戍边名单。

诸葛诞决定效仿愚公移山,就是破上十年功夫也要治理好鸿沟。他卖掉了庞山民给他买的豪宅。变现以后,可以雇一千工人劳动三个多月。再配上青年妇女和十三四岁十五六岁的少年,也勉强可以了。

而豪强也害怕诸葛诞像夏季抗汛那样再次动员全民修渠,就决定给老百姓加重负担,让他们抽不开身。他们说东南方向军需消耗严重,让每家给前线做多少双军鞋;缝制多少套军装;还让老百姓按人头分担数量很大的“护墙衣”——三国时期,一般城墙主要都是土夯的,砖石的不多,这种城墙最怕连阴雨,如果不加以保护,容易倒塌。遇到这种情况,就需要拿毛毡、竹篾、芦苇席一类防雨设备把城墙覆盖起来,这就是护墙衣。

任务下来了,原材料摊派给了老百姓,如果到时间不能如数交公,就要遭受重罚。老人、妇女和儿童都不得不投入到了紧张的杂役中去了。

诸葛诞大怒,他思来想去,觉得给豪强摊牌。他要玩个大的。那就是清查大户地契,普遍大姓人口。因为存在大量隐瞒地亩数,隐藏人口的情况,这根本不是秘密,就像明星偷税漏税一样,只看有没有人查证。

财就是豪强的命,动他们的财就是动他们的命。他们侵占国家土地,侵吞、强取豪夺别人土地,却仍然按照明面上报的地亩数缴纳赋税,是为了财;他们隐藏手里的佃农、奴仆数量,同样是逃避杂役和人头税。

诸葛诞摆下了鸿门宴,把豪强请了去(去之前还以为诸葛诞要妥协)人都到齐了,诸葛诞下令关门。随后,诸葛诞脱掉了官府,摘掉了乌沙,把荥阳县印放到了地上。他拔出佩剑,指着豪强说,既然你们想玩火,那我只好奉陪到底!今天,我把我的脑袋暂寄存在肩膀上,我把大印也放在这儿了。我要把荥阳的天捅破,把荥阳的山扫沓,我倒要看看是哪个敢把我的脑袋拿去!我倒要看看天塌了,谁先死!

接着,诸葛诞说,有人(不知道是不是小崔的老师)举报豪强隐瞒地亩数,他要查;还有人举报说荥阳县存在大量黑户,他也要查。多出来的土地要没收;户籍上没有的人口必须入户,并接受惩罚。我已经给衙役下了死命令:胆敢抗拒,不尊此令者就地正法!我要学习西门豹治邺,我要把那些顽固不化的害民賊通通扔进黄河里去喂王八!

诸葛诞经过了精心准备,发动了突然袭击,打了豪强一个措手不及。他们虽然采取了很多手段来掩盖真相,却仍然被查出来了大量土地和附庸人口。他们那叫一个心疼啊!看着新发的土地证,想着失去的土地,他们抱头痛哭。

诸葛诞还放出话来:后边会整顿集市,严查作坊和店铺;要加强对鸿沟漕运的监管,以最严厉手段打击走私,彻查夹带。

事到如今,豪强不得不低头了,虽然他们已对诸葛诞恨之入骨,可是,他们明白如果不低头,命根子就不保。于是,他们向诸葛诞求饶,许诺只要放过他们这一马,他们愿意为重修支渠出力;并替百姓完成上面摊派下来的杂役。

诸葛诞决定见好就收,因为他是扳不倒豪强的,斗下去没有好的结果。

一场风波就此打住,恢复了表面的平静。鸿沟支渠开修了。开工那天,老百姓倾巢而出,涌到了工地,听诸葛诞训话。

部分浮华党和诸葛诞的朋友都来参加工程揭幕式了,他们还带来了很多援建物资。孙资捐了一千辆独轮车;刘放捐献了三千条扁担和六千个箩筐;庞山民代表襄樊豪强捐了五百头牛;桓范代表青州徐州捐助了一千匹骡马和六百头驴;夏侯玄兄妹带来了一千顶帐篷;李胜托人给送来了数十万斤煤炭……

诸葛诞为缓和矛盾,把没收的土地还回了大半;户籍上没有的大部分人口也退给了大姓。至于交公的土地,诸葛诞打算打造成官田,就让新入籍的人口去屯田。这样,县里的财政收入更稳定,能减轻对豪强的依赖。

以后,又有了新的斗争,豪强用了阴谋把诸葛诞排挤走了(诸葛诞在县里头治学,加入了玄学内容,引起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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