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君看牙记
自从我身边的一位小姑娘因惧怕看牙医而导致一颗好牙拖延至无可救药最后需要花费万余元来挽救时,我便开始重视牙齿健康这件大事。
当我身边的朋友一年四季都可以任性吃冰棍,我却是三伏天也不吃冰,人家夸我是个爱惜身体的好同志,其实我只是牙不好;中午食堂就餐,我来得早离得晚,俨然一个食堂考勤员,人家都夸我是个细嚼慢咽的好同志,其实我只是牙不好;我越来越多地选择素菜,减少大鱼大肉,人家夸我是个健康饮食的好同志,其实我只是牙不好。我不能吃冰,因为我的几颗门牙异常敏感,遇冷则酸;我吃饭费时久是因为食物咀嚼起来费劲又塞牙;我多吃素是想节约点吃饭时间,我一直担任着席长的职务多年来无人可取代。
这段时间,我的一颗曾被治疗过的牙又开始蠢蠢欲动了。我一直认为可能是它周围的邻居过度敏感,于是被我误诊成牙齿敏感不予理会。谁知,这疼痛有恃无恐愈发嚣张。在疼过半个月后,我决定和它来个正面交锋。
周末春光明媚,花开得正好,我关掉春色,披上风衣,大步流星去看牙医。
看牙医是个令心灵恐怖的旅程。躺下,打灯,照着我的脸,此时就像上了案板的鱼肉,只能听之任之。举起那把枪,嗡嗡地机械转动声伴随着医生的手进到我口腔。钻头碰撞着牙床,发出剧烈地摩擦声。一阵酸感袭来,我不由地哆嗦了一下,身子一紧,牙医的手也被吓停。只是,对他而言,这司空见惯的场面,只需安慰一句,再补一句忍一忍,然后继续开工。
如果生孩子是世间第一疼的话,那么牙疼可以算老二。我躺在那任人宰割的治疗椅上,想象着该如何形容那疼痛?我无法准确感知钻头的位置具体在何方,无法预知会在哪一秒刺痛我的神经。于是神经一直紧绷着,不敢放松片刻。因为我毫无防备却总会发生,所以这疼痛感显得愈发疼;当钻头犹如蜻蜓点水般点中了你的痛点,那痛感犹如一股寒流涌上你的大脑,头皮一阵酥麻,在头皮的反应尚未褪去紧接着这股寒流就从大脑途径小心脏传递到身体的各个部位。我忙示意医生住手,让这股寒意渐渐褪去。等它退下时,我有一种大病抽丝的虚脱感。悲催的是,还要再来几轮。除了忍,好像也没别的办法。
我思前想后,对以前怠慢它的种种行为懊悔不已。牙齿健康是个系统工程,每个年龄段有其年龄段该注意的事项。如果孩子还小,注意训练其刷牙的习惯,避免龋齿;换牙期,应该尽早正畸,减少藏污纳垢的场地。往后应该每半年做一次检查,每年洗一次牙,去除牙结石,预防牙周炎,多检查也为能早点发现小隐患,解除后顾之忧。
牙疼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拿到一手烂牌在不能扮禾的情况下,你只能打好它,谁说不是呢?假如你已经收获了一口烂牙,惟一能做的就是从此刻开始好好爱惜它,因为它——真的很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