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读《奥古斯都》(二)——比起历史,我更喜欢八卦
奥古斯都,原名盖乌斯•屋大维•图里努斯,尤里乌斯·凯撒的甥外孙与养子,被凯撒大帝指定为继承人,俗称“小凯撒”,罗马的第一任皇帝。英文单词八月“August”就是为了纪念奥古斯都。
奥古斯都在莎士比亚笔里是个冷漠怕事的人,在莎翁的《安东尼与克莉奥佩特拉》中就是这样描述的。现今电影很多参考莎翁的描述,总之似乎不是一个很正面的人物。虽说有点不公允,但艺术创作,也可理解。
前文说过,约翰•威廉斯通过POV的描述模式,即奥古斯都的亲人、朋友、敌人的描述碎片,组成一个立体的奥古斯都。
《奥古斯都》分为三大部分(不包括序):
一、序
全书是以尤利乌斯·凯撒给外甥女阿提娅的信开始的,目的是“索要”甥外孙:
将小伙子送到阿波罗尼亚来。
亲爱的外甥女,我用这样突兀的开头,是为了让你立即缴械,无论你发起什么抵抗,在我有力的劝说面前都会显得草率而虚弱。
......
经常,我们决定一部小说要不要看下去,第一页的开头就足以帮我们做判断了。
尤利乌斯·凯撒的强势,通过作者的文字,即使穿越时空依然能让我们感受到。
看完整个序幕,作者文字优雅、准确,但又不过分堆砌华丽辞藻。是我的菜,我会看下去。
当然,这里我有个历史疑问,是看本书前就有的:为什么凯撒那么偏爱这个甥外孙?我至今也无答案。
二、第一部分:奥古斯都的王者之路
其实这一部分,于我来说,只不过是罗马片段历史地复习加深印象。
光从历史来说,基本都差不多:凯撒死后指定屋大维为继承人,屋大维与他的朋友们(鲁弗斯、阿格里帕、梅塞纳斯)经过重重困难,击败了他的敌人们(西塞罗、雷必达、马克·安东尼.....),最终加冕为王。
庆幸的是,作者文笔不错,我们读起来很舒畅,复习起来是轻松愉悦的。
这部分我印象最深的是:屋大维的人生转折点就是被指定为凯撒的继承人开始的,他从此似乎变成了一个人。
他的纤瘦身影在空旷的操场上缓缓而行,方向不定,好像要找出一条路来。
历史选择了他,而他也没有拒绝。但他为何从一个和善的少年,突然就变成一个冷漠成熟的政客:向谋杀者施援、与旧友为敌、与敌人结盟......难道仅仅是因为收到一份养父指定为继承人的信?我们无从得知,对于历史,我们听的很多,但懂的却很少。
三、第二部分:奥古斯都的家庭
我们大多数人,对明星的私生活八卦的兴趣远远大于他们的奋斗历程。我对奥古斯都正是这种心态。
这部分有两点印象比较深。
1.奥古斯都的婚姻观
与刚生下女儿的发妻斯桂波尼娅离婚,娶了朋友提比略的妻子李维娅,更操蛋的是,李维娅已经怀了前夫的孩子,而前夫为了成全他们,淡然奉上已经怀有身孕的妻子......
后来又与挚友梅赛纳斯的妻子特伦提娅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
我们中国古代有个叫曹操的,很喜欢别人的老婆,而这个奥古斯都更过分了,不止喜欢别人老婆,还是得朋友的老婆。
2.奥古斯都女儿尤利娅成为“通奸者”之路
在他女儿小时候,他是很爱她的:“我只有一个女儿,和罗马”。
在外旅游三年,是他女儿这辈子最快乐的三年:
但是那种生活不出三年就结束了,我得成为一个女人了。
我被逐出一个我刚打开眼睛的世界。
他女儿成年后,就成为了政治联姻的工具了。
奥古斯都把女儿前后许配给三个人:
他的外甥马尔凯鲁斯,可惜命短,死于非命。
他的挚友阿格里帕,可惜年老,也死了。
他的继子,小提比略,他很讨厌这个继子,但这个命很长,长到最后耗死70多岁的奥古斯都,继承了他的王位。
最后,尤利娅可能厌倦这种日子,反弹的非常厉害。
在罗马公然养了很多面首(小白脸),但无人敢指摘,包括她的第三任丈夫。奥古斯都可能是出于溺爱,也可能是出于愧疚,也没及时制止。
女人的欲望没有得到制止,手迟早要伸到“权力”那里:
权力是虚无的,哲学家说;但他们不懂权力,就像阉者不懂女人,因此可以端详她们而无动于衷。
最终,她女儿终于越过奥古斯都的底线:
连同她的情夫尤卢斯·安东尼(马克·安东尼的幼子),密谋杀死丈夫小提比略。而安东尼还打算密谋杀死奥古斯都,尤利娅是否知道这一点,同样也是历史迷案了。
奥古斯都,为了“拯救”他的女儿,赶在大家揭晓她的谋反罪之前,提前揭露她的通奸罪,把尤利娅流放了,使女儿免于死刑。从此尤利娅在历史上的注释便是:通奸者。
就这样,奥古斯都为了罗马,把他口中的“小罗马”(他把女儿称为“小罗马”),推向深渊。
三、最后的自白
正如辩论的第四辩一样:要回顾总结前面的要点,然后上升一下价值。本书也没有免俗。
他回顾了一生的历程,探讨了生命的价值与意义:
我们只不过是成全秩序的工具。
我给了罗马一种自由,只有我享受不到它。
关于我的书,写出我的词句,仿佛是一个挂名的我。
超出个人舒适的财富是最乏味的资产;超出实用的权利是最可鄙的。
一个人的命运是改变世界,他首先要改变自己。
少年不认识自己的无知,这是幸运的;因为他如果认识,就不会有勇气去养成隐忍的习惯。也许是血肉之躯的某种本能预防了这样的认识,才让男孩变成男人,用一生来看见自己生存的荒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