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曾发表于《杂文月刊》2004.2

        6岁的小林问妈妈：“妈妈，妈妈，你小的时候如果不听话，姥姥会怎样？”

　　妈妈回答：“姥姥会吓唬妈妈说‘听话！再不听话，当心老妖精来抓你！’”

　　“可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妖怪呀！”

　　“是没有。不过姥姥那代人没文化，迷信嘛，所以他们觉得最能让小孩害怕的就数这些东西了。”

　　小林又问：“妈妈，妈妈，如果我不听话，你会说什么呢？”

　　“妈妈会说‘听话，再不听话，当心老虎来咬你！’”妈妈边说，边做了一个扑向小林的动作。

　　小林咯咯地笑起来，“我知道！因为我有文化，不迷信，不信有妖怪。现在数老虎最凶残，最能让小孩子害怕，所以你才用老虎吓唬我，对不对？”

　　小林的妈妈抱起小林，狠狠地亲了一口，说：“乖儿子。”

　　24岁时，小林对妈妈说，妈，您知道如今孩子最怕什么吗？

　　“老虎？”

　　“不是，那些把戏可唬不住21世纪的孩子。”

　　“那——还有什么可怕的？”

　　“我今天无意听到一位母亲对孩子说‘听话！再不听话，当心有抢劫的！’说完，那小孩便紧紧抓住他妈妈的手。”

　　小林的妈妈听后，先是鄂然，接着叹了口气，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