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故事(5)

我又走入梦里，这一次我只想把自己锁起来。只有形影孤单的自己，只有黑暗而没有边。我不需要任何苍白地对话与交流。不再有鲜花与温情，不再有长长的路径有人牵着手。只有漫长的夜路与无尽的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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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何时在乔老爷的身后站了两个男人，使本已阴暗的房间更加地压抑。他们长相古怪:站在左边的那个男子，穿一身黑色的衣服，左眼戴一只黑框单边护目镜。右眼空空洞洞的，像是没有眼珠，只看见一个眼眶，干巴巴的。眼眶周围全是皱纹一直延伸到嘴角，古怪地笑着。右边的那位正好与他相反。他穿一身白衣，右眼戴白色单边护目镜。左眼没有眼珠，皱纹一直到嘴角。像是一直在哭一样。他们衣服也奇怪，穿在身上毫无生气，就像从地底爬出来，皱巴巴的。

乔老爷问我:“你愿意给我十年寿命吗？”

我想到从此可以衣食无忧，当然回答是。

乔老爷又问女孩:“你可愿意陪我十年？”

女孩回答是。我相信她和我一样，不过用十年来换一个命运的扭转。怎能不同意。

乔老爷高兴地转头对身后的两位说道:“两位使者看见了，他们都愿意的。现在可以了吧。”

“当然可以。”那穿着黑色衣服的使者笑容可掬地说道。其实他笑不笑也就那样。反而说话声脆亮，像个女人。

“可是你知道我们的规则。”白色衣服的使者声音沙哑，说他在哭好像是狂笑后讽刺得喊叫。

“我们的规则就是命运不是你说了算。可以交换，但是别人有权知道会面对什么。看你的运气。”他们异口同声地说道，像是有人在笑着讽刺，像是有人在哭着嘲笑。

乔老爷不淡定了，强忍住怒气。压制着嗓门说道:“他们都愿意，我会给他们很多很多钱。”

提到钱，我有些不淡定。急忙问，“乔老爷给我多少钱？”我才不管他用什么办法，给多少钱是我真正关心的。

“给你我财产的一半。”乔老爷几乎是咬着后槽牙发狠地吼出声来。这让我非常激动。据说乔老爷至少有几十亿的家产，这么一说快让我发疯。从此不仅衣食无忧，可以讲是飞黄腾达，花都花不完。我已经开始盘算怎么花了。那女孩惊叹羡慕地看着我，嘴巴快合不拢。

你们知道我在想什么。如果我有了这么多钱。这女子会不会跟我走，还跟他乔老爷这个老头子做什么交易。可我会看不起这个女子，就像看不起我自己一样，现在的我就像个等待别人扔大骨头的一只狗。转过头我也可能看不起另一只…

正在胡思乱想着，一张可怕的丑脸凑近我的脸。苍白的脸上是惆怅的苦笑，身体发出漂白水的气味，咯咯地笑着。“你知道你的命运将是什么吗？好可笑。你居然会拿来作交易。”

紧接着一张黑脸挤了过来，那笑容比哭还难看。埋怨起白脸男子。“哟，你这是抢我的台词啦。哈哈。”他又纵身到乔老爷身旁，像飘浮的幽灵跟乔老爷耳语。“乔老爷，你知道吗？一切都很可笑。我只管命，不管运。好像我这兄弟总跟我作对。”他兰花手指向白脸男子，“这是不是他安排的，我不知道。现在能跟你作交易的这个男子他只有十年零三天的命。”

他又飞身来到我面前，“你还愿意交易吗？给了他十年，你只有三天的时间。哈哈…”随后他发出如同夜枭般难听尖厉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