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歌词中的岁月
有多少人喜欢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默默塞上两只耳机,闭上眼睛,静静听曲调、歌词缭绕在耳旁的感觉。随着歌词慢慢回忆。
①如果我说我真的爱你,谁来收拾那些被破坏的友谊。如果我忍住这个秘密,温暖冬天就会遥遥而无期。(冬天的秘密)
高一那年,是凡人生中第一次军训。她告诉我:第一次近距离见到兵哥哥,心中那头小鹿带着十多年来的冷静突然间一起躁动起来,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天啊,好帅好帅好帅!!!
在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心里,仿佛多看他一眼都是亵渎。尤其是那标准的一身橄榄绿配上标准的古铜色,在阳光下简直闪闪发光好吗。
凡说,一见钟情大抵就是这样了,即使没有一句话,也能知道从此心里有了个跟别人不一样的人。
可是军队规定严,最后一天会操完他们就踩着整齐的队列离开学校。我看出凡的不舍,我说:“我俩唠唠。你这是几个意思,是看上人家了还是怎么滴?”凡没回答我,只是拉着我偷偷跟在教官后面,直到看着车子离开校门后右拐后消失不见。
再见,教官。
接下来的日子,叫回忆。
凡说,总想着能走走他当时走过的路,看看他待的地方。连上体育课都忍不住想:要是教官下这个口令,肯定没人敢不听。跑八百米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想想他:人家在部队随便就是3公里打底,你连八百米都坚持不下来,将来怎么重复他的路?冬天冷的不想起床,脑子只一个念头:人家早起了,你呢?然后马上一个骨碌爬起来,冲到阳台对着他部队的方向:我很勇敢。
但是凡也跟我说过,她说的爱,是仰慕,是敬佩,也是羡慕。或许可能夹杂着那么些许喜欢。活了十几年,在那一瞬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
凡说,每次听这首歌都怪怪的,明明是一首情歌,却被自己听出了不一样的感觉。只是真的很喜欢这首歌啊。
②我心如玄铁,将尘路续写。困难沿途结界,心如玄铁,绝不会向苍天哽咽,把泪水铸成一颗勇敢的心。(心如玄铁)
婷是我高一同学,是个标准的乖乖女,每天从来都是读书读书考大学。所以谈恋爱什么的最不靠谱了。
初冬时节,小县掠过的冬风扬起了马路上那片秋叶,接连的几个翻转,又将它从半空接到了地上。冬风扬长而去。婷在那个初冬也和秋叶度过一样的经历。
有句话说,如果一个人习惯了别人每天都按时找她聊天,当那个人有一天不再找她的时候,她就会突然不习惯起来。到后来,不习惯变成了焦虑,焦虑又变成了失落,失落着失落着,她就会想:我是不是喜欢他?那他喜欢我吗?为什么他现在不找我聊天了?是因为他不喜欢我了吗?为什么呢?
故事就是这样开始的。
婷每天都会收到他的QQ消息,虽然不知道聊什么,可每天都能聊的不亦乐乎。暧昧中的婷很是享受这种感觉,也开始化被动为主动,不再乖乖等他发消息,也慢慢自主发些问候的语句。一天天的,不知不觉就过了大半年,两人一来一往,像极了恋人。
如果这就是结局的话,那倒也是不错。
可恋人在一起并不是只是聊天的。
他说:“我们在一起吧。”
婷说:“不可能的。”
他问:“为什么?”
婷答:“我比较传统。”
……
一段时间后……
他对婷说:“我以后不会再找你了,家里人介绍了对象,联系方式删了吧,我不想让你影响我。”
“嗯。”
到现在两个人也没有删的联系方式。偶尔的两句寒暄,却没了当初的心境。
婷说,最难熬的是当两个人冷静下来却没了像平常一样联系的时候。拿起手机,再没有人向以前一样给我发信息,等我上线,让我看完电视后再聊天。新年祝福犹豫了许久,删了又写,写了又删,一遍遍拿起手机又一遍遍放下手机。
像是身体里多了个洞,又像少了什么,空落落的,好闷,好烦,只要一低头就好像眼泪会自己掉下来,周围自动屏蔽为黑色。
张嘉佳说:故事开头总是这样,适逢其会,猝不及防。故事的结局总是这样 花开两朵,天各一方。
在最需要奋斗、最没能力的时候遇上想要奋不顾身的一个人,其本身就是一件注定的悲剧。至今婷都不知道该怎样定义这段感情?是初恋?可她们确实没在一起。是朋友?可她们也确实暧昧过。我想过,这一切一切,只不过是时间。
所以婷到现在都一直坚信,在适时的年龄做适合的事。哪怕现在,身边的人都说:上大学了,可以谈一场恋爱了。她只觉得,自己还不够优秀,还不想喜欢别人。
我记得婷跟我说过,那段时间她最爱的歌里面有句歌词:我心如玄铁,绝不会向苍天哽咽,把泪水铸成一颗勇敢的心。我想,若不是婷也是如此了吧。
③飞机飞过车水马龙(春风十里)
2013年,雪谈了场恋爱。她说,遇上他之前,她不曾想过自己会坐上飞机飞往1800多里外的地方。是的,她恐高。她无法想象自己有一天会坐在那么高的地方。可一想到如果不坐飞机,就没办法见到他,她比坐飞机更害怕。喜欢一个人,原来愿意为他克服自己害怕的事。
2015年,他们分手。他回了南京,待在鼓楼。鼓楼两个字从此就住在了雪的心中,不管中间他换了玄武区,秦淮区,亦或白下区,在她心里,永远只有鼓楼区。只要他在,整个南京都是鼓楼。2016,她考上福州的一所学校,好巧,福州也有鼓楼区,只是福州的鼓楼区不是南京的鼓楼区。她也无法在鼓楼遇见他。也没有人在鼓楼的夜色中为她唱花香自来。她说,她最喜欢那句“飞机飞过车水马龙的城市。”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她相信因为总有一天她也会以这样的情景到他的身边。
我问她,坐飞机的时候你真的不怕吗?
雪说:“算是给自己一个交待吧,生命里总要有一次合理的任性。当我在飞机上往外看的时候,看到的那些白云,那些高山流水,是那么渺小,可当我们站在陆地上的时候,他们又是那么触不可及。现在我伸伸手,仿佛就能把它们抓在手上。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所以这也算是一个告别吧,可是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告别哦,一个驾着五彩祥云的告别。”
看着雪僵笑着的表情,我心想:这真的是普通的告别吗?如果真的是,可你为什么又要这么难受呢?
不管是凡,是婷,是雪,还是你,我相信,每个人总有那么一段时间拥有自己的一首歌。否则,为什么会有人在KTV唱着“说散就散”唱的泪流满面,声嘶力竭。若不是回忆太美,用情太深,谁会在旋律响起那一瞬间就已不能自己。
歌词里藏着我们太多的回忆,不管是歌词本身,还是歌词里的感觉。对我们来说,都是我们的走过的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