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生那堂课
码完这六个字标题,突然想到一个词“慢热”,这是一个大家经常说到的词,在我看来它的意思是指一个人接受新事物的过程比较长,包括新环境,新同事,新恋人……
我也有一次慢热的经历,慢了四年。
2015年,是我从扬州大学毕业后的第四个年头,我被东南大学录取,在职研究生。在英文复试的环节,我对面试官老师说:“虽然是在职研究生,但她圆了我读东南大学的梦,今天,我实现了。”
这个决定,最早萌生于2011刚毕业那会,那时的我,渴望走进社会大课堂,迫切希望用知识和行动去证明自己。
不过,前面提到的慢热,其实是学习这件事儿。
我常常想,大学四年母校教会了我什么?这个答案直到我在现在的岗位上工作了三年有余,才豁然开朗:大学教会了我如何学习。
授之鱼不如授之以渔,母校的四年,让我重新认识了自己,学会了如何面对,如何分析,如何解决。“授之鱼”是善意,“授之以渔”才是可持续的模式。
当然,实事求是,大学四年我并没有学到高精尖的专业技术,也没有付出百分之一百的努力,那个时候,刚从紧张高压的高中学业中摆脱出来,真正把心思花在学习上的人少之又少。对我来说,心智和思路的变化才是大学带给我的最宝贵的东西。
想到“慢热”,是在我第一次走进东南大学课堂的时候,那是一节公修课。
自然辩证法,我从未如此强烈地被课堂内容所吸引。
课堂上,叶教授从古谈到今,教诲我们要用辩证的思维研究事物,用发展的眼光看待事物,他还举了生动的例子:“李约瑟难题”,为何近代史中国落后于西方国家?他用“肤浅的全面”与“深刻的片面”给我们释疑,一语中的,是啊,在发展初期,想要在科学技术方面有所建树,就必要集中力量在一个方面进行深入研究,而且不能有所顾虑、有所羁绊。可是近代史的中国,社会和人都还没有摆脱封建思想的束缚,凡事讲究顾全大局,再加上三纲五常等封建思想的约束,唯唯诺诺,很难在科学文明方面有更深层次的成果,西方却截然相反,研究数学的便一心一意钻研数学,搞天文的就全身心投入天文,而且带动了社会风潮,一批批人纷纷投身各个领域,据说日心说和地心说两派人为了争辩,除了正常的口辩,还会拼命地研究计算,用科学和数据来佐证,但想想近代史中国,很多事情的选择和决定大多数还是靠占扑算卦得到,禁忌多了,探索不到科学的秘密也就不难理解了。
当然,这样的剖析无关人性善恶,也没有对历史评头论足的意思,只是形象地阐释了文化的不同,发展的经历不同,才导致了近代史的差异现状,历史也是真相,真相本无对错,经济社会发展也不会因为差异的存在而停滞不前。
这堂课,连续上了一个上午,下课铃声响起,大家都沉浸在思考当中良久,也许一堂课上成这样并没有教会大家太多,但,至少这是非常精彩的一堂课。
吸引我的还不止这门课,数值分析、高等机构学、现代集成制造、机械振动与噪声控制……我曾想,如果大学四年我就能如此对待学习的话,该有多好!说实话,没有人天生爱好学习,至少绝大多数人都不喜欢,但有那么一两次,我甚至觉得我喜欢上了在研究生学习。
闲暇之余,我曾跟三两好友开玩笑:“可能是因为大学花的是父母的钱,不懂得珍惜,但在职研究生就不一样了,每年从自己腰包里掏出那么多的学费,还真心疼!”人非圣贤,我承认确认有这种不甘打水漂才好好学习的想法,但现在想想,我付出的又何止学费?每周六、周日起早贪黑往返于扬州与南京,即使无关学习,坚持下来也是需要毅力的,人生就是不停的选择,既然选择了一条路,就无怨无悔地走好、走完。
再过两个月,从大学毕业就有六年了,母校扬州大学是一个美丽的校园,也是曾经陪伴我四年的“家”。
我爱母校,我曾在朋友圈发声“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之一,就是与母校同在一座城市。”是的,她见证了一个年轻人最宝贵的年华。
这堂课来的有点迟,但总归还是来了,它让我对学习这件事儿有了新的认识。
慢热不要紧,因为,至少为时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