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线厂二三事(老左和他的女人)中
(5)
袁征的性格就像她的名字一样。
有点男子汉的气慨,举止行为上也同样不拘小节,跟壹车间小伙子们尤其处得来。
他们经常能够玩在一起,篮球排球足球外加乒乓球羽毛球袁姐那是样样精通。并且还可以经常滚打撕杀在一起,那可是武术拳击加撂跤水旱两路任你挑,一个女孩子可以同任何一个小伙子较量,并且还是赢多输少,令人刮目相看。
小伙伴们是既敬畏又爱慕,对她总是唯命是从。能够为袁姐办点儿啥事儿,那可是最令小伙子们兴奋的事情了,应该简直就是一种福气。平日里在食堂吃中午饭的时候,袁征的周围总有一帮壹车间的小伙子追随左右袁姐袁姐的叫个不停。
那已经是电线厂食堂里的一道风景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
最近二个月以来在食堂里几乎见不到袁征的影子了。
小伙子们都感觉很失落,中午饭吃得是无精打采滴……是吃嘛嘛不香啊。
好像都有些没着没落儿滴。
(6)
于德水转业到了地方,本以为凭着自己的本事和大伯的力量,肯定能够分配到文化馆一类的单位。因为大伯是重工业厅的主要领导,自己不但意大利美声的唱法接近专业水平,又画得一手好画还写得一手好字,并且编写各种文章也是一流水平。
按理说天生就是文化馆的材料。
可是让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大伯执意要他到基层锻炼改造。
我靠!
本来就抱有一肚子的不满情绪,压根儿就没想在工厂好好干的于德水,一门心思地想着如何才能摆脱大伯的管束,想办法调回到父母的身旁。也省得听着妻子成天的念叨和没完没了的抱怨,妻子早就已经厌倦了这个边陲的小城市了。
女人整天哭丧着个脸,就像有人欠她八百吊似滴,在家里做饭也不精心,不是饭做夹生了,就是菜里放多了盐,更加严重的是,有的时候还会把雪白的盐当成糖来使用。
弄得男人都不想回家吃饭了。
进厂的那一天于德水正赶上厂文艺宣传队在排练节目,他立马就熊瞎子打立正在众人面前露了那么一小手,这一下子可就振惊了四座。工会主席向厂领导再三恳求,一定要借调到工会临时使用。
“这可是个难得的大能人!”
工会主席说。
(7)
于德水本来对文艺宣传队没有什么兴趣。
那天听见大礼堂里传出来的女声小合唱有些味道,情不自禁地就溜了进去。他这个人天生有女人缘,只要听见女人的声音就要往前凑。
他意外地发现了领唱的袁征。
“哎呦喂、这种小地方怎么会有这么俊俏活泼的姑娘?”
是嫦娥到了人间吗?
于德水心头一通震颤,就仿佛是遭到了雷劈一样,一种久违的电击感袭上了心头。
他禁不住自己振奋的心情,就在众人面前高歌一曲草原赞歌,当然他是唱给袁征听的。
于德水那带有磁性的嗓音和收放自如的技巧,深深地打动了所有的宣传队女队员。
袁征也是听得如醉如痴。
为了参加市里的文艺汇演,文艺宣传队日夜兼程赶排女声表演唱。于德水自报奋勇为表演唱编曲,并且指导女孩子们的发声,表现的异常地活跃,基本达到了废寝忘食的程度,厂领导和女孩子们全部都被他大公无私的行为感动了。
于老师就是小太阳,女孩子们说。
袁征做为女声表演唱的领唱,被于德水个人单独指导的机会也最多。
对于于德水毫不掩饰的追求和大胆直白的挑逗,袁征不但不反感,反倒让她每每心跳不止浑身燥热。她觉得自己好像已经爱上了这个不该爱的潇洒轻狂的白马王子了,她早早地就堕入了这张为她编织的情网之中而不能自拔。
要知道这可是她的初恋啊!
这个男人也是她第一个为之心动的男人,既便她已经清楚地知道他是个结了婚的男人。
身为一个女人她已经到了近乎绝望的程度了。
袁征曾经一度拼命地想摆脱他,可是对于情窦初开的女人来说,一天不见面竟然是苦不堪言,无边无际的孤寂践蹋着她的心灵,如果见不到于德水她几乎每天都是生不如死。
袁征似乎是在死亡的边缘挣扎。
市里的汇演已经结束了,约会却变得更加频繁,她无法拒绝于德水这个男人,她觉得自己好像是彻底的完蛋了。
她经常扪心自问:
“我怎么这么没有出息?!”
周六这一天,文艺宣传队开完总结会之后宣布解散,明天起就要各自返回自己的工作岗位了,大家伙儿都早早地回家休息。
袁征却鬼使神差地留了下来。
并且又莫明其妙的和于德水深谈到了半夜却没有察觉。两个人是越唠越投机,越谈越近乎。工会办公室门窗紧闭,阵阵的燥热使他们都脱去了自己的外衣,汗水已经湿透了袁征雪白的内衣,她竟然就像没穿衣服一样,浑圆坚挺的双乳显露无遗。于德水轻轻的揽起了袁征的腰肢,将自己滚烫的嘴唇,轻柔地印在了袁征左侧的乳房上,他双唇微张将乳头温柔地含到了自己的嘴里,舌尖轻轻地环绕着袁征的乳头转动,袁征在他的怀里还想挣扎,可是发觉自己全身已经变得没有一点力气了,袁征终于被这个男人打垮,她彻底的溶化了。
起初她还能够感觉到自己心灵的震颤,一股浓浓的爱意从自己的心灵深处湧出来,并且迅速的漂散到全身的各个部位,她的每一个细胞似乎都被爱撑的满满的,在一阵一阵的颤抖中它们一齐爆发了......
仿佛一切都不存在了。
袁征的理智被炸的粉碎,肉体似乎也随之消失了,当下体被坚挺火热的不明物体侵入的时候,她只是惊慌了片刻,便被更加激烈的震颤击垮了。
一种已经期盼已久的,朦胧未知而现实的欢愉,电击了她的全身。
在极度的震颤中她自己发出了激情欢快的呻吟......
袁征变得泪流满面。
她知道自己已经彻底的变成了于德水的女人了。
(8)
于德水何许人?
早在中学时代他就是女同学追逐的对象了。
于德水写得一手好字,板书写得比老师还帅气。文章也是气势滂沱,学校门前黑板报上的前言结束语,也都是非他莫属啊。
他可是有名有姓的大才子呀。
于德水年纪虽然不算太大,却是一个趟过女人河的男人。
女人们给予了他一切:自信、骄傲、热情与机智,甚至才华也因为女人而爆发。
同时女人也夺走了他的一切:名誉、地位、财产与各种各样的好名声。
甚至被开除了军籍!
他多次发誓要改悔,每一次溺水于女人河之后,他都会沉痛的反省自己的错误,可每一回的畅游又是那样的令他难以忘怀。他就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着自己的错误。溺水之后再反省已经成了他的习惯。这次与袁征的邂逅使他又一次忘我的,不顾一切的扎进了女人河。
猫儿哪能不吃腥呢,他首先给了自己一个非常合理的理由。于德水开始精心地编织了一张情网,他早已经是情场上的老渔民了。
对待女人若近若离,欲擒故纵是他的一惯伎俩,看着袁征以意想不到的速度钻进了网底他变得心花怒放。
计划收网的这一天,他特意在工会办公室的桌子底下放上了一个电炉子,在不知不觉之中袁征自己撤去了最后一道防线。他像是一条水中潜伏已久的鳄鱼,一口就叼住了这个女人。
当窥视已久的猎物被他叼到嘴里之后,一切就变得简单多了。
他只是在一点一点地咀嚼着口中的美味,他嗅到了处女的芳香,这使他异常地兴奋!正负电极在他的身体里激烈的碰撞,他已经坚挺的不能自持。当他熟练的进入袁征的身体的一瞬间,他竟然激烈地抖动了起来。这是一种全新的体验,他在袁征阵阵呻吟声中加紧了自己进攻的节奏……
他很快就爆发了!
月亮也升起来了,雪白的月光透过了窗楞洒落到地面上。白晃晃的月光映照在袁征如醉如痴的脸上和身上,一滴滴黄豆般大小的汗珠闪烁着珍珠般的光泽。于德水抬起身来轻轻地拂去袁征胸脯上的汗珠,轻柔的吐出一句:
“你可真美!”
袁征在这时已经丧失了語言的表达能力,她只是嗔痴地呻吟着。她抓起于德水的一只手,放到自己滚烫的的脸上,身体仍在不由自主地抽搐着,袁征嗔痴的呻吟和富有弹性的抽搐,再一次激发了于德水做为占领者拥有的强大自信,他又一次的扑到了袁征的身上......
一道强光射了过来。
这绝对不是月光,还没等于德水反映过来,袁征已经一轱轳地翻倒在了地上,并迅速地躲到了玻璃柜子的夹缝之中。柜子的玻璃窗随着她的抖动发出嗡嗡嗡的声响,她自己已经感觉不到燥热了,就像堕入了冰河里一样从头顶一直凉到了脚趾头。
一个炸雷般恐怖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们在干什么?”
......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上世纪80年代的老顽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