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趣事 | 锄头与蛇

文/乔木榛榛

一个夏日午后，大家都在午睡，我睡懒觉到上午九点，因此十分清醒，闲得无事，在门口瞎转悠，家门口的小路上，连着一个小池塘，池塘静静躺在柴房旁边，烈日炙烤下，水有些许干涸，只剩原本水量的五分之四，池塘旁边长了很多水草，在太阳下闪闪发光。

我在坝子里掏弄摊晒的谷子，走了几个来回后，忽地发现一个东西出现在视线里，我用余光一瞟，不由得心里一震，是一条乌梢蛇！

之前村里一直有个爷爷在收蛇卖，一条可以卖几十元，在那个物价并不高的年代，蛇也是被当做珍贵药品出售的，我默默一想，是不是捉到这条蛇就可以有一笔收入了？不由得暗自一喜。

我发现了蛇之后定在那里，过了差不多半分钟，我再瞟了一眼，它还是原地不动，上半身高出地面三十厘米，不时丝溜溜儿地吐一下舌头，在太阳下黑的发亮。不知哪个脑洞开挖了，我此刻只想捉住这条蛇，灵机一动，抄起旁边的锄头，微微伏着身子，朝着蛇走过去，蛇丝毫没有反应，我抑制住内心的兴奋和紧张，走到离蛇一米的地方时，挥起锄头，准备直下蛇的七寸，可这条蛇，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一般，一溜烟儿地滑进了池塘旁边的石头缝隙里，我的锄头扑了个空，我放下锄头，失落地长叹了一声，便悻悻作罢，回屋去了。

到了吃饭的点，我把午后的经历告诉了爷爷奶奶，结果被奶奶说了好一阵，幸好不是毒蛇。

后来，我看见蛇也想捉，只是再也没见过这么傻的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