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四月天

2022-04-06  本文已影响0人  西风戏语

三天的清明假期结束了,上班的第一天早晨就有人叫早。凌晨四点刚过,楼下便响起了粗粝的叫声。

那叫声明显是中老年的男性声音,而且是录音之后通过喇叭传递出来的,又带着浓郁的乡音。于是,那种声音的叫早功能就特别强烈有效。

我没有丝毫的赖床想法,更没有被无端叫起的起床气,而是挺身坐起,仅仅愣怔了一瞬间,就跳下床来。

我快速地套上外裤,裹上风衣,光脚踩进高跟鞋,头发在脑后一拧夹上发夹,就俨然已经是正式出门的装束了。当然,临出门最需要的装备自然是口罩。

楼下依然漆黑一片,迎面正碰上老年保安骑着电动车,车上挂着喇叭,车灯一闪一闪的过来。

在身边响起的喇叭声就越发刺耳,我不由得说:“能把声音稍微关小点吗?声音太大了。”“奏这,还好多人听不见涅。”

保安一声回怼,我立刻噤声,赶紧快步走了。到了小广场,已经四路纵队排开。人们都默默地站着,早早地将一码通的绿色界面打开,乖乖地依次向前缓缓走着。

明显的,如今的人们越来越习惯这种生活了。没有多少冬季时排队做核酸的抱怨,也没有冬季这个时辰寥寥无人的情景。

大家似乎都默契地改变了拖延的做法,而改为早早出来做完了事,回去还能再睡个回笼觉。

也许真的是春暖花开的季节了,尤其清明期间,气温飙升得似乎一下子就入了夏。

虽然凌晨四点多的天色依然黑沉,但凌晨四点多的天气却已经温柔了许多。

早晨八点出门上班,八点的阳光已经不再和煦,竟有了一丝炙热感。

由于我的上班路途基本上是一路向南,因此,东升的太阳便已经热辣辣地照着我的左边脸庞与臂膀,让我感觉成了阴阳人。

到了公司,进到办公室,坐在椅子上,扭头看向窗外,才发现仅仅三天的时间间隔,窗外城墙边的树梢竟然已经绿了起来。

前几日还灰黄一片的树木,似乎一下子换了春装,盎然一片。绿色中,夹杂所剩不多的土黄色的果实颗粒也成了一种点缀,不再是主角,也不再是主色调了。

城头的旗子依然随风飘摇,三个一串的灯笼看上去倒是纹丝不动。灯笼的色彩也暗淡了许多,不再艳红。明显是在日头下暴晒之后,褪去了颜色的一种寡淡红色。

最美人间四月天。每年都有四月,每年的四月都有不同的故事发生,又或许是不同的事故发生。

无论是国际上的战争未停,还是国内的疫情未止,春天都会如期而来。更何况,四月于我而言,意义更为不同。

然而,清明已过,才惊觉,一年又过去四分之一了,而春天也已经过去三分之二了。在这“茶山绿遍阡陌新”的日子里,却发现自己荒废读书日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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