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树
2020-04-07 本文已影响0人
江北晓生
歪脖子柳树
今日阳光咋暖,透过衣衫,感受到轻微的灼热。这么一热,仿佛已入夏,一切变得躁动起来。
清晨起了大早,难得去买趟早餐,庭院小路两侧的花大都谢了,只剩下樱花正是好光景。
这里的樱花不大,层层叠叠满是粉色。一朵紧挨一朵,团团锦簇。美丽的大都欣赏,而只有阳春“白雪”被人咒骂。
我所言的“白雪”是御风缠绵的柳絮。三四月份最为繁盛,似飞雪、似白棉,现柳树大多已被白蜡取代,唯有这徒骇河畔胜有。
古人爱柳,意在春绿,意在柔美,意在情思。而今的杨柳却常被迫害,河畔多为垂钓之人,每每看到柳丝被折到他处或生生打成圈甚是心疼。
阳光下的垂柳如河边洗衣的少女,不时的拨弄眉前的碎发,随手绕过耳后,透过清澈便是那浅浅的笑,可爱至极。
风儿挑逗似的拨乱秀发,发丝骚弄着少女的脸颊,如温润的桃红,淡而优雅。若是见了,就静守在一处,生怕惊扰了含羞的少女。
斑驳的枝干,苍劲有力,如老父慈祥的目光注视着,怕少女坠入湿滑的河道,伤了衣襟。
若是问我为何这般爱柳树,想必是儿时最美好的伙伴。村西头有一个不算大天然的水塘,刚好错落在我家地头,每次和母亲忙完农活,脱得精光扎入水塘里,水塘的水因是活水,还算干净。
水塘的北岸长有一棵歪脖子柳树,年份颇久,两名小学娃娃方才抱得住。柳树的一条粗大的枝干似父亲的手臂,延伸至水面的中心最深处。
爬将上去,如跳台,纵身一跃,溅起层层水花,甚是清爽。若是肚皮先着了水,那够痛上几天的。
这棵歪脖子树陪伴了我整个童年,待外出求学归来,已被填平变成了宅基地。
那纵身一跃的画面如指尖的香烟被点燃、燃烧、直至灰烬。
唯有那棵歪脖子柳树,依旧挺拔在不算大天然的水塘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