巢湖文海甘肃省暮潇潇诗文

时光飞逝,流年偷换

2018-07-17  本文已影响97人  布考拉
傍晚的小村庄

夕阳的余辉渐渐地褪去,只剩天际几簇莲花般的彩云。月亮像个羞涩的孩子,在几簇彩云间若隐若现。

金色麦浪连接着一片苍翠,而苍翠又连接这一片鹅黄,鹅黄又连接着天际的那几抹残阳,那残阳是骄阳对大地最后的告别。

一只灰棕色的兔子从岔路口里探出脑袋,迟疑了一下,又飞一般地穿过青色的柏油马路,匿迹在金色的麦浪里。

几声狗吠打破了小村庄的宁静,羊儿也跟着“咩咩”地叫了起来。叽叽喳喳的鸟儿呼朋唤友,成群地飞过我的头顶,落在不远处的白杨树上,一阵喧闹后又销声匿迹。

田间劳作的一个午后的乡邻们,从庄稼里地缓缓地走出来,彼此等待,有说有笑,相伴归去。几缕炊烟袅袅升起,一阵清风吹来了烟火的芬芳,那芬芳里满是家的味道。

我依着一棵苍老的柳树,坐在一根粗壮地树根上,和我美丽的小村庄一同等待夜幕地降临。柳树轻轻地摆动着长长的枝条,像是在讲述着过往,发出“沙沙”的声响。

我似乎看得到,儿时的我和我儿时的伙伴们奔跑着,嬉笑着从我的眼前经过,一张张稚嫩的笑脸。那时的我们,放学后总是择一宽敞之地,跳皮筋,打沙包,踢毽子。直至太阳落山,父母们扯着嗓子呼喊,我们才慌张地背起书包,奔跑着回家,一边奔跑,一边不忘推推搡搡。

那时的快乐那么简单、那么真实。

然而,时光飞逝,流年暗中变换,偷换了你我的容颜,转换了你我的角色。转眼,曾经年幼无知的孩童都已为人父人母,孩子们竟已有我们儿时那般大小。脸上的稚嫩不在,每一寸肌肤都有被时光打磨的痕迹,我在他们的脸上看到了自己。

就连我的小村庄也变换了些许模样。儿时,马路是小小的石子路,而如今是青色的柏油马路。儿时,马路两旁的水渠子里只是长满了野花野草,而如今的水渠子却站立着一排排生机盎然的行道树。儿时,站在马路上,只见袅袅炊烟,不见屋舍,而如今马路两旁,大大小小的房子日渐多了起来……

儿时的我,不懂得以欣赏的目光去审视这片养育了我的土地,亦不懂得它的美。等远走他乡,历经风尘,方知何为家乡,懂得它在我心里的分量。每次回到这里,总能觅得平静如水的心境。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是熟悉的味道,它的一草一木,一动一静都好似有温度。

我喜欢伯伯婶婶们慈爱地呼唤着我的乳名,喜欢一群小孩子围上来甜甜地喊我姑姑。我喜欢亦步亦趋地紧跟在爸爸妈妈身后,听他们碎碎念。我喜欢走在田间的小路上,听玉米的叶子在风中沙沙作响。我喜欢站在院子里,等待鸟儿从我的头顶掠过。我喜欢择一高处静立,听家禽家畜的叫声此起彼伏。我亦喜欢,四面八方飘来的炊烟的味道,那是家乡的味道。

我的小村庄,在时间的洪荒里静悄悄地改着头,换着面儿。但不换的是头顶这片蓝天,是彼此的眷恋。

无论看过多少的壮丽山河,旖旎风光,可这个小村庄依旧是我心中最美的地方。它养我长大,承载着我成长的记忆;它等我归来,无论风里雨里。

麦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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