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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村上春树的约会

2023-02-10  本文已影响0人  无比芜杂的心

“你最喜欢的作家是谁?”如果有人这样问我。

“村上春树!”我会毫无犹豫地大声告诉他。

“为什么呢?”

“为什么呢?因为是他让我真正爱上了阅读。够吗?”

我没说假话。在接触村上春树之前,虽然我也看书,但没有那么爱。

大概是二零零八年,我常去的一个网吧装修,两个月后才能开业。当然我完全可以去稍微远点的网吧,无巧不成书嘛,如果去了,也就不会有我和村上春树的邂逅了。

嗯,是的呢。我没去网吧上网。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真的没有说让我着迷到无法自拔的,不管之前我多么疯狂的泡网吧,那两个月没去我也还过得好好的,并且还挺开心。

那两个月,我在附近书店租书看。十几年前还流行租书呢。几毛钱一天,我已经忘记了。我只记得我看完了那里几乎所有阿加莎.克里斯蒂的作品,后面我才看到村上春树的《海边的卡夫卡》。

噫,是他呀!我突然回忆起了《读者》上提到的村上春树的《海边的卡夫卡》,当时就觉得很有趣,这一下觉得很有缘,居然碰到了,毫不犹豫地选择了。

不知道花了几口气看完了《海边的卡夫卡》,我当时还在QQ写下了将来想开一家书中“甲村纪念图书馆”那样的书店:免费对外开放,提供舒适的阅读环境,提供音乐等。哦,原来我也曾有过梦想哦?!

那是我第一次接触双线叙事手法的作品,更多的是作者精妙的语言打动,夸张到让人忍俊不禁的比喻,许多长得出奇且美妙的句子等,用我常说的话就是文字美妙到完全可以忽略情节的作品。

从此,我便爱上了村上春树。我印象中,我后面在那个书店并没有找到他的其他的书了。因为,我记得很清楚,我买了他的处女作《且听风吟》和他偶像雷蒙德.钱德勒的《小妹妹》,这两本书都掉在了去大连的火车上了。很遗憾,我觉得《小妹妹》很难看。更遗憾的是当初买的不是《漫长的告别》,不然我也会爱上雷蒙德.钱德勒,错怪了他许多年。

似乎,我和一些人不一样,我看村上春树的书第一本并不是《挪威的森林》。虽然《挪威的森林》后面断断续续看了不止三遍,但是我依然觉得它不如《海边的卡夫卡》,可能是因为先入为主吧!

实际上,我很反感那些只知道《挪威的森林》,只看过《挪威的森林》的人来随意点评村上春树了。我相信任何一个资深村上春树粉丝都不会认为《挪威的森林》是村上春树最好的作品,比如我心中最佳就是《奇鸟行状录》。到目前为止,依然是,且我觉得这是他最可能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作品。

陪跑诺贝尔文学奖十多年的村上春树,不管他本人感受如何,作为粉丝我还是很不开心的。媒体的调侃也就罢了,很多并没有读过几本村上春树作品,或者多少读过一些的人,带着嘲讽的语气:“村上春树得诺贝尔文学奖,那是不可能的” “村上春树陪跑,那才是正常。”这些酸话都让我挺伤心,不过实在是犯不上较真了。我阅读,我感受过文字或故事带来的愉悦、感动、悲伤或孤独等,那就够了。没有必要和并不懂的人计较太多,自己感受最重要。

插了一段关于诺奖的闲话,实际上情绪也因为诺奖而起,我心中还是蛮期待他获得诺奖的,说不失望那是假的,毕竟我从去年知道今年双奖就开始期待了!罢了罢了罢了!都过去了,他才70多岁,还等得起。我也等得起。

后面我断断续续把他几乎所有作品都买来看了,新书出来那是必买的。大概如此喜欢一个人,这是第一次。作品《且听风吟》《1973年弹子球》《寻羊冒险记》《舞!舞!舞!》《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国境以南,太阳以西》《旋转木马鏖战记》《斯普特尼克恋人》《奇鸟行状录》《遇到百分百女孩》《神的孩子全跳舞》《如果我们的语言是威士忌》……太多太多,长篇小说、短篇小说集、游记我都有看,这大概是真的喜欢一个人吧,对他全盘接受。

这些作品里要说最好的我选《奇鸟行状录》,最喜欢读的我会选《舞!舞!舞!》。你可能会问,这是为什么,这不是很奇怪的吗?实际上,并不奇怪,一个我对作品的综合评价,一个是阅读体验,我爱死了《舞!舞!舞!》里面小女孩“雪”,应该没记错,前段时间才重看不久。

如果你要问我,阅读了这么多村上春树的作品,你得到了什么?(闭嘴吧!没人问你。)

我得到了什么?得到了更深的孤独的体验,得到了一种对平淡无奇但有些另类的孤独生活方式的羡慕,还得到了对于文字挑剔的口味,比如我就看不下去路遥的《平凡的世界》,文字可真不优美。

最后,我就用一点模仿村上春树的文字来结尾:

“那时,我二十一岁,再过几周就二十二了。眼下做着没希望的工作,却没有足够的理由离开工作去流浪。在一切都莫名其妙地搅和在一起的绝望之中,许久我都未能踏出新的一步。

我觉得整个世界在运转不休,唯独我滞留同一场所不动。二零零八年秋,目力所及,似乎无一不凄凄切切,无一不惨惨淡淡。就连太阳光和青草味儿,甚至低低的雨声,都令我焦躁不安。

好几次梦见夜行列车,梦都千篇一律。车上充满烟味儿,厕所味儿,闷呼呼的人群味儿,挤得几乎无立足之地,坐席沾有过去的呕吐物。我忍无可忍,离开座位,在一个车站下车。而那里一片荒凉,一户人家的灯火都见不到,站务员也没有,没有时钟没有时刻表,什么也没有——便是这样的梦。

突然,我发现了你。你坐在我对面满是被刚下过的大雨打落的银杏叶的条凳上。我抬头看你,我发现你也在看我。你朝我走过来。你穿着一件紫色卫衣,你晃晃悠悠地走来,卫衣的帽子被吹来的一阵风吹下,露出你一头金发,你毫不在意地径直朝我走来。

你看着发愣的我,牵起我的我,我便起身。我和你双手插在你的卫衣袋里,在空空荡荡的车站里来回踱步。除了两人鞋摩擦地板的声音和偶尔传来的夏天还没死透蝉鸣,别无任何声响。

‘你喜欢我吗?’你忽然问我。

‘喜欢。’我小声说,怕惊醒了黑夜里藏着的无数孤单的人漂浮的梦。

说着梦便醒了,恍惚间我知道了,今天便是我二十二岁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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