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到好处

一早来乍浦路桥看日出。

六点四十日出，早一个小时到，桥上只得我一个。

天冷得冻手。

记得上一次来桥上挤的没位置站，还有人把跑车停在桥上开趴体。

这样看来，天冷的甚好。

过六点桥上来了个小哥哥，问我这儿可以飞飞机吗？我说当然。他说他以前也看到有人飞，只是今天没看到人，心里没底。我说天冷罢。“甚好。”小哥哥也说：“我回去拿飞机。”

不久又来了个小姐姐，戴眼镜拿着手机拍照，也来看日出？小姐姐问，嗯呐我说，不过这天气我没把握会有日出，你看那云，我指着东方明珠后面的那片天。嗯呐，小姐姐点头，看你飞飞机不影响你吧？不影响的，我说。

一会小哥哥也来了，我到后面去，新买的飞机，我怕飞到人，小哥哥说着去了桥的另一边。

大约日出前的十分钟，又稀稀拉拉来了几个人，大家都在风中跺脚搓手，没有人说话。

过了日出时间，日头还是没有上来，天边云变红了，果然还是遮住了。

拍了会云彩，又来了一批拍电影的，几个带口音的摄影师踩着滑轮车在桥上追着拍。

天亮起来，大家就散了，没有客套，没有道别，更不用加联络方式，也不用挂心对方的平安，聚了又散，再见又是不同的人，仿佛一季的叶生叶落，

这样的疏离，恰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