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孤烟（38）

琪琪格问：“找到那物质没?”随机想到自己问的不妥，既然是属于机密科研考察，那考察的结果程队长也未必知晓。

程队长没有直接回答，看着车窗外，似在想心思。

王红旗说：“世界上还有这种物质?稀奇！反正我不太相信。”

父亲说：“这世界奇异的事情很多，有很多未解之谜，我想，这也正是科学研究的意义所在，现在国外一些科学家，提出的一些新理论，已经到了超出我们想象的地步。”

正在眯着眼睛想心思的程队长，忽然说：“牟工，你说世界上，真会有那种能制造出幻象，改变气候，改变世界的神奇物质吗?”

父亲不可置否，如在以前，他会给出否的答案。但这些天的经历，使父亲对这个世界的未知之事，有了更深一层的理解。

程队长并没有等父亲回答，像是回答前面琪琪格的询问，也像是自言自语：“我们到了山腰，那山变得无法直视，甚至整个山峰都像笼罩在云雾里，无法看清，按随队的气象组的预测结果，山上气候不应该那样，后来求助地方气象站，气象站发回的信息，和气象组是同一个报告结果，山上应该是无风无雨的晴空天气，事实上到了山上却不是预测情况，山上的天气情况很恶劣，几乎寸步难行。”

父亲说：“珠峰海拔那么高，山上局部气候反复多变也正常。”

“不，不是正常的，”程队长摇摇头：“连当地的向导，也没遇到过的情况。”

“连续的狂风，连续的云雾弥漫，那山就近在咫尺，我们连看清都不能，更别说攀登科考了。”

“当地有人说山神发怒了，虔诚的跪拜。”

“后来呢?”琪琪格追问，“后来登上了没?”

“山上那种恶劣天气持续了十几天，科考队里面高原反应生病的队员越来越多，最后上级下令，撤离了。”

小王说：“队长不会真的以为，是山神搞得鬼吧。”

程队长没有回答，伸手取过琪琪格的绿书包，拿出那块刻有六角星的方牌，又打开车上那从土堆里找到的白色石盒，取出里面另一块方牌，拿在手里，对比把玩。

琪琪格不甘心的又问：“后来就那样结束了?科考总会遇到问题的。”

“后来第二年科考队又去过一次，这次我已经在咱们勘探队了，没有随队。”程队长没有抬头，手里两块方形牌被他摆弄得嘎嘎做响，发出石头一样的声音。

“你们说，乔老为什么要给我们这个令牌?”程队长忽然问。

这个问题，瞬间把车内几个人的思维调动过来，心理同时涌起个疑问：“是啊，乔老为什么给我们这个令牌?”

按他们，一个油田所属的勘探队级别，乔老根本没有必要把令牌给他们。

即使按余秘书说的那样，他们又都属于九机部，那也不能理解，他们很明显属于九机部外围性质，根本接触不到工作的核心内容，甚至，对这个九机部本身，这个机构是什么性质，主要负责哪一方面工作，他们也所知甚少，完全没有必要被赋予某种责任或使命似的。

车内几个人一时竟然无语，只有吉普车发动机发出的嗡嗡声。

“会不会，那次科考队找的物质，与我们现在经历的，发生的这些怪事有关?”

父亲问。

对父亲的这句半问半答，程队长，琪琪格心中同时一凛，这是直觉上本能的一凛。

至于为什么，他们自己也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