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局 四十【玉阳】
谢玉第二天下朝前被皇帝单独留下了,看着皇帝的眼神,谢玉知道夏江是对的。
这是出征前最后一夜。
莅阳慌极了。这不是谢玉第一次出征,但她却分外不安,仿佛谢玉此去,就回不来了一样。她把耳朵贴在谢玉赤裸的胸口,有力的心跳一如既往。谢玉的手臂横在枕头上,手轻轻摩挲着莅阳的肩头。
莅阳听到谢玉的呼吸声近了,接着下巴被捏住抬起来,仰得难受,谢玉的气息铺天盖地地袭来,胡子扎得莅阳满脸疼。下巴上的压力消失了,莅阳感觉到那只手在她的前胸打了个转,顺着往下滑进去,她闷哼了一声,身体跟着谢玉的手颤抖着扭动,谢玉的手指带了粗暴,摩挲着她疼多于兴奋,可她只是把头压进谢玉的颈窝,咬着牙忍。湿润了以后疼痛减轻,她听凭他的摆弄,膝盖控制不住地抖。高潮像一条河,谢玉却只拉着她沿着河边走,控制她的兴奋,莅阳哭出来:“谢玉……”谢玉才肯接受她的哀求,手下连续地用力,终于达到了某一点,莅阳猛贴到谢玉身上,像条痛苦的鱼扭动,本能地想继续贴进,却又仿佛烫到一样地弹远,她喘息地压住谢玉继续动作的手,她受不住了。
她呼吸慢慢平复了,等着谢玉欺上来。可谢玉没动,手却使了力,把莅阳的肩膀往下按,莅阳瞪大了眼睛偏过头,下巴再次被谢玉捏了。看着谢玉平静里带着不容拒绝的眼神,莅阳觉得惶恐,说不上屈辱,但她没想过,谢玉捏着她的下巴往下推,莅阳不动,谢玉也不妥协,手上的劲却不松,一点一点地,把莅阳推下去。
莅阳输给他。
听到谢玉的呻吟声,莅阳觉得自己的头被按住了,她难受,口腔被粗暴地压迫,几次干呕,谢玉就那么看着她缓过气来,眼里带了无比怜爱,手轻轻摸她的脸,轻轻擦掉她眼角的泪,大手括住她的腮,捏开她的嘴。莅阳只觉得脸已经酸疼,嘴唇快要发麻,“莅阳……”谢玉喑哑的声音从头上方传来,莅阳看他,仿佛在征寻自己的同意,谢玉真狡猾,她想,刚才那样强硬,这会儿又低声下气起来?谢玉得了默许,挺了腰往莅阳嘴里撞,突然他哼了一声,双手用起力压着莅阳的头,莅阳觉出嘴里的东西弹跳起来,液体喷满了口腔。她不敢再动,等着口中的弹跳停止。
好一会儿,谢玉拍拍她的肩,她急忙抽身起来,光着脚下地,把嘴里的东西吐到铜盆里。谢玉拿了水给她漱口,看着莅阳嘴角有水滴,便轻轻抬过来吻下去。
“你怎样想的?”莅阳没头没脑地问。
谢玉抱住她,在她耳边低低地说:“我觉得我彻底征服你。”
谢玉的大军在一个月后到达梅岭。探马刚刚来报,赤焰军与大渝血战七天,歼灭对方十余万人,正原地休整。谢玉率部沿梅岭两侧山崖上行,看到赤焰军飞舞的旗帜在空中飘扬。
他想起第一次出征西夏,他跟在林燮后边,那次他在战场上第一次杀敌。林燮那次以他为饵大败西夏,坑杀一万战俘,用现实给谢玉上了血淋淋的一课——为将者,就该杀伐果决。
他想起那年九安山救林殊,林殊看着他,问:“我会死吗?”他当时说:“有我在你死不了!”
他又想起莅阳,她没来由得慌,害怕他会永远留在梅岭。其实她想得倒也不错,今日之后,他,或者说一部分的他,会和即将死去的所有人,一起永远留在梅岭。
“放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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