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5-22

2021-05-22  本文已影响0人  河陕陕

今天早上一睁眼,天已大亮。我说,啥时候了?
妻说,刚五点多点。
我这会儿才想起来,墙外边的杨树没有了。

筒子楼南边原来是有一片杨树林的。两天里锯树的声音震耳欲聋。就在昨天下午,所有的杨树被砍伐完了。

屋里一下子亮堂起来,让人有些不适应。杨树在的时候,大白天屋里得开灯,若是看书写字,两盏灯都要打开才行。现在不看书就不用开灯了。

风畅通无阻地往屋里钻。

透过窗户往远处看,是一块由院墙和窗框切割而成的方形的蓝天。

再也看不见树了。

和以往相比,也没了喜鹊和布谷鸟的叫声。

以后,再也不能去南边树林里捉蝉虫了。

那些杨树已经陪伴我们七八年了。猛然没有了,眼睛也没了着落处。

那些杨树会被做成家具或者其他的东西。我不知道,等我遇见由这些杨树做成的物件我能否认出它们。我不会认出来的。不会的。

那片地会种上庄稼吧,或者接着种树。但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些。

管他呢。关键是我管不了。

假如我能做主的话,我还在那地里种上杨树。于是,过不了几年,就还会听见蝉鸣还会听见布谷鸟和喜鹊叫。甚至还会听见野鸡的叫声。

再也不见了,杨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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