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国》第二章 学艺 第二十四节 探索

“孩子，睁开眼吧。”苏格拉底的声音响起。

他松开握着麦克的手，从怀里掏出一支荧光棒。

荧光棒很小，激发后的光却让人不敢直视，一瞬间周围都被照亮了。

麦克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圆形通道中，背后是一面墙。

“我们是从这面墙穿过来的？”他不敢相信地用手摸了摸墙，竟然发现坚硬的墙上温乎乎的，和外面的潮冷相差甚远。

“是的，这做门的材料不是我们现存人类所能完全掌握的。”

“难道是核前或核后文明纪里的人制造的。”

“没那种可能，应该是史前文明甚至地外文明。这材料制作宇宙飞船再合适不过了。”

“史前文明是什么？”

“就是我们这一代人类智慧觉醒，学会开始仰望星空之前就存在的高级文明。假如有一群猩猩刚开始尝试生火烤肉，而我们已经大部分都移民外星球。那我们对猩猩的发展史来说就是史前文明。”

“什么是猩猩？”麦克不解地问。

“呵呵，先不急，慢慢学。”老人耐心地说道。

“嗯。”麦克恭敬地说道。

他感觉自己似乎就是那群猩猩中的一员，于是强忍着，没有继续问出：“什么是灵力？”

两人沿着弯弯的通道往前走。这里稍微有些倾斜，麦克看到老师走起来很费力便上去搀扶着。

“唉，年纪大了，快要到换机械腿的时候了。真舍不得陪自己走到现在的这双腿，哈哈。”老人竟然笑了出来。

麦克觉得老师挺幽默，把自己的双腿作为客体来看。愚人就没那么幸运，年老后就直接送养老院等死，没机会换人造机械腿。

仅仅走了十几米，似乎来到一个大厅。墙壁摸上去和外面一模一样，就像一个岩石整体，没有丝毫堆砌的痕迹。

荧光棒的光仅能照亮几米以内范围的细节，远处只能看到一个大概。

似乎这是一个巨大的球形空间，中间隐约可以看到有一个的球形建筑。他们所处位置只是一个几米宽的环形通道。通道和球形建筑中间隔着一道宽十米左右的深沟。由于光线有限，下面黑漆漆的，根本看不到底。

麦克跟着老师继续沿着环形通道前行，看到前面有一条平坦的小桥横跨深沟，连接着球形建筑和环形通道。

走到小桥尽头，二人便来到球形建筑边。

这是个死胡同，没有门。

“我带你进去。”苏格拉底收起荧光棒，再次用灵力包裹麦克穿过墙体。

这次麦克没有闭眼。不过也没什么区别，像盲人一样，被老师领着前行。

他想前面是万丈深渊怎么办，万一一脚踏空就万劫不复了。这种无力感着实令人感到恐怖。

要不是荧光棒再次亮起，麦克都不知道自己身处墙内还是墙外。

“老师似乎可以感受到这一切，看来拥有灵力是一件很了不起的能力。”

“这里就是金字塔的中心。”苏格拉底说道：“来，坐下吧。”

麦克才发现这房内竟然和一间卧室一样，有床有桌椅。

“你一定想问今天我带你来着的目的是什么，对吧？”

“是的，老师。这看上去是一场终身难忘的经历。”

“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为什么帮第三代人工智能建造实体的身体？”

“我没有啊，老师。”麦克不知道老师怎么问这个问题，赶忙解释道：“今天中午我只是让万事通查询关于第三代人工智能的事。”

“噢，你怎么知道第三代人工智能的事？”

麦克努力回想今天中午的事，他记起自己可能出现幻听的事，把整个过程都告诉了老师。

“幻听？”苏格拉底开始沉默。

他不相信麦克会欺骗他，那就有两种可能，要么那东西主动透露给麦克，要么就是麦克具备一定能力的读心术。他能读心这很正常，只是觉醒得有点早，或许只是偶然。

“老师，我觉得可能是疯子干的，他没事的时候也会把弄那副眼镜。”麦克决定把自己的想法如实告诉老师，然后他又替疯子说：“眼镜是我擅自让疯子使用的，所有后果都由我来承担。如果要惩罚，请惩罚我吧。”

“嗯，不是你就是他。你有把第三代人工智能的事告诉他吗？”

“绝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