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知于常,动之于心
九月的开始,玲渡所在的城市一夜之间按下了暂停键。玲渡几乎急着快递超市开门,他自然不是特别爱上班的。平日里他似乎还有一点讨厌上班的生活。没有上班,他似乎又闲得慌。每天说话的时间远远比不上他抽烟的时间多。
9月1号的夜晚,玲渡接到要做核酸第二天才能继续上班。他没有任何的迟疑,奔向了社区医院做了核酸。
上了一天班的他也觉得非常的疲惫,在做核酸回来的路摊边随便买了一碗饭,拿了两瓶啤酒就往自己住处去了。
躺在床上他没心思想别的,也没有那种精力去想。
一夜之间是如此的短暂,当玲渡睁开眼睛已经是凌晨8点钟了,他像往常一样快速地收拾好就出发了。
单元门口的电瓶车换了往常已经不会停在这里。玲渡也没有多想,骑上自己的小电瓶赶往上班的地方。
去到小区门口,平常跟他聊得来的保安说今天已经全城封闭不进不出。
就这样!他没有上班了。又只能回到自己的住处。好久没休息的他也想闲一闲,静静地躺在床上。
这个不到二十平米的房间被他划分成三个区域,一只角落堆放杂物;一只角落摆放自己睡觉的床铺,而床铺的正对面就是他自己的书桌。
刚开始玲渡觉得也没些什么,他只觉得是难得的清闲。在疫情最严重的时候,玲渡所在的城市都是只封了两三天就解封了。他坚信这次也不会封城多久,全当休息两三天也无妨。
他待在房间里,这也算他第一次感受自己的房间有多大,平常这里只是他的一个落脚点。睡醒了就去上班,回来就睡觉。
每天看着病例不断地增加,玲渡的心里似乎也着急了起来。看着仅剩的两三斤米和一把面条,他又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在白天和黑夜不挺交换的时间,他没有去鼓捣自己的手机,不分时间的睡觉。
平日里他不太喜欢喝瓶装酒,也许是这个地方卖的酒水远远赶不上自己家乡卖酒的商家烤的包谷烧。他看着自己书桌上放的一瓶包谷酒,又坐在座椅上思考着。
不大一会儿他又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纸杯子,打开酒瓶子就往杯子里倒。他点燃一支烟,看着杯子里的酒。他似乎感觉到了一些前所未有的虚无与缥缈。
一切都像演戏那么真实而细腻。他最开心的时候就是躺在床上给媳妇打电话的那一小段时光。可挂断了电话,他又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每天除了去做核酸的时候能到小区里走走,其余时间均在房间里渡过。
书桌上除了放的一瓶酒,还有他平日里爱看的书。偶尔他也会去翻开来看看,可时间都不长。
这些日子里,玲渡也跟父母通了很多次电话。尽管他给父母说自己过得很好,父母的那种担忧也不减万分之一。挂断电话后,他又躺在座椅上不禁感叹道:“为人子,不解何其意啊!”
因玲渡所住的片区没有病例,解除静态管理,他也向父母打电话报了平安。
这么多天里,他想了很多事情。想起了仅剩的、鸡蛋大的三个土豆吃了三顿,他又看了外面正在欢叫的人们,不经意间又露出了笑容。